想到自己上船後,發現沒有人來時心裡的憤怒和悲涼。
想到她隱瞞着自己,去跟陸衍博在一艘船上,參加着阮甜甜的生日派對。
陸墨含真想把阮亦甜翻過來,狠狠的打她一頓屁股。
不聽話的女孩,終究是要吃虧的!
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的火,他低頭吻了吻阮亦甜的額頭,靜靜的抱着她,等船靠岸。
很快,張管家過來說,船已經靠岸,將他們推出船艙,推下船。
車子已經在岸邊等待許久,他們一上車,車子就如飛馳而去,直奔陸家的私人醫院。
醫院裡的醫生早已嚴陣以待,接手阮亦甜後,就走進急診室。
陸墨含坐在輪椅上,雙手緊緊的攥着扶手,面無表情的看着急診室的大門。
醫院裡慘白的燈光下,照着他孤零零的影子。
張管家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在心裡不停的嘆氣。
這種時候,大少爺越是安靜便越是可怕,如果現在去跟他說事情,只怕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可是他卻有責任提醒大少爺一件事。
看了看時間,知道無法再繼續等下去,他走到陸墨含的身後,輕聲道:“大少爺,江七那邊……”
“按我說的做!”陸墨含沒有回頭,淡漠的道。
“可是……二少爺可跟江七在一起。”張管家擔憂的說道,“這樣一來,不就被二少爺……”
“無所謂,我還會怕他不成?”陸墨含不耐煩的說道。
“可如果二少爺告訴了彭夫人,這件事恐怕就……不好交代了,您這些年的形象,可不是會幹這種事的人。”張管家小聲提醒他道。
見陸墨含不出聲,張管家繼續勸道:“大少爺,這件事,您要仔細思量,要是彭夫人知道了您的底細,只怕又會盯上您……”
“夠了!”陸墨含冷漠的喊道。
輪椅轉了下,他面向張管家,看着他道:“我已經不是十年前的我了,就算她知道,又怎樣?她還能殺了我不成?”
此話,張管家可不敢接口,雖然他認爲彭夫人很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兩個人靜默了片刻,陸墨含終於妥協:“算了,你告訴江七,抓到那人後,想辦法讓陸衍博動手。”
“是!”張管家聞言眼睛一亮,立刻讚歎的看向陸墨含,“還是大少爺的辦法好。”
人命出在二少爺手上,這事便跟大少爺無關,還等於抓到了陸衍博的小辮子。
人命在身,看二少爺和彭夫人還能翻起什麼浪來。
越想越覺得得意,張管家立刻打電話給江七,將陸墨含的意思傳達了過去。
放下電話後,他還有些擔心:“大少爺,江七這樣就暴露了。”
“算不得什麼,這些活,本來就是保安隊長應該做的。”陸墨含無所謂的道,“張管家,你不要太緊張了。”
“是,我知道了。”張管家知道陸墨含的耐心已經用盡,立刻低頭噤聲的走到一邊站着。
陸墨含轉身回去,面無表情的看着急診室,心急如焚。
她到底有沒有事?會不會從此以後永遠像這樣了?
腦海中只是稍微有了這一點想法,就差點把他逼至發狂。
或許不該讓陸衍博動手,也不該讓江七動手,他應該親自動手纔對,一塊塊的將他的骨頭打碎,讓他像只死狗一樣的癱在地上,只給他留一口氣苟延殘喘。
正恨恨的想着,急診室的門打開,醫護人員魚貫而出。
“大少爺。”兩名主治醫生摸樣的人,摘下口罩,畢恭畢敬的站在陸墨含的面前,“阮小姐沒有大礙,應該是服用了一種藥物所致,估計再有一個小時就能行動自如。”
陸墨含目光微凜的點了點頭:“把你們估計的藥物的名稱和特性寫出來,交給張管家。”
說完,他有看向張管家:“叫江七挨個搜身,凡是身上帶有類似藥物的人,立刻拘出來。”
“大少爺,我知道該怎麼做。”張管家說着,示意那兩名醫生一起離開。
這時,護士推着病牀上的阮亦甜走了出來。
陸墨含擡了下手,護士停下,往後退了兩步。
陸墨含操控輪椅走上前來,看到靜靜的躺在上面的阮亦甜,她眼皮還有些紅腫,臉上的淚痕早已
幹了,清晰可見,只是現在呼吸均勻,應該是還在甜睡。
“她怎麼樣了?”陸墨含審查完阮亦甜,出聲問道。
“剛剛在裡面,阮小姐突然驚醒有些害怕,我們不得已給她用了一點鎮定劑,藥力應該能維持到她四肢恢復正常。”一個護士回答道。
看到陸墨含的臉色突然變得可怕,另一個護士急忙補充到:“這樣對阮小姐也好,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四肢能正常擡動,應該能減緩很多心理的恐懼。”
陸墨含沉默的聽着,沉默的看着睡夢中的阮亦甜,好半天后才道:“推她去病房吧。”
說完,他轉身先行,像是在爲阮亦甜開道似的,一直走進電梯裡,直升頂層的頂級病房。
奢華得不遜於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就連醫護人員都鮮少入內,可是當着陸墨含的面,她們不敢東張西望,推着阮亦甜走到病牀前,合力將她擡了上去。
“慢點!”陸墨含皺眉命令道。
幾名護士大氣也不敢喘的幫阮亦甜整理好,低頭走了出去。
聽到身後的房門關上,陸墨含轉動輪椅走到病牀前。
她剛剛醒來過?她很害怕?
醫護人員透露出來的信息,讓他恨不得現在就趕往陸衍博的衍星號,將那個人揪出來,活活的掐死他!
“我的乖亦甜,快點醒過來吧。”他伸手去輕撫她的頭髮,輕聲說道。
與此同時,張管家已經將醫生寫好的信息拍照發給了江七。
站在衍星號的甲板上,江七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羣男人。
這些人,全是辰星學院的學生,一個一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突然被人限制了人身自由,氣憤之下鬧了許久,好不容易纔讓他們安靜下來。
當然,其中有那麼幾個鼻青臉腫的躺在那裡。
因爲害阮亦甜的人是男人,所以在場的女生通通沒有嫌疑,被趕到一邊等候着前來接她們回家的船。
而阮甜甜,正緊張的挽着陸衍博的胳膊。
“衍博,你說能查出來那個人是誰嗎?想到那個人就在我們中間一晚上,我就好害怕。”她嬌嬌怯怯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