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就看到面頰紅潤的紀葉,眸光迷離,似乎是真的喝多了的樣子。
主任一臉爲難的看向雲簡月,她是顧太太,要是讓顧總知道自己沒送她回去,一定會剝了他的皮。
可是紀葉又是這次合作的負責任,這下子可真是爲難死他了。
“紀經理喝多了,主任你就送她回去吧!”雲簡月也不想主任爲難,主動開口。
“那你……”主任欲言又止。
“反正也不順路,我打車回去就好。”雲簡月伸手扶住似乎站不穩的紀葉,主動的將她扶上了主任的車子。
紀葉對雲簡月說了聲“謝謝。”靠在座椅上,閉目休息了。
主任見此也就沒再堅持了,上車,吩咐司機開車。
大部分人不是自己開車就是打車走了,雲簡月這個時候想打車,奈何偏偏一輛空車都沒有。
正想着打電話叫一輛車子來,一輛黑色車子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窗徐徐降下,露出路洲那張溫潤的臉,“上車,我送你。”
“不用,我打車就可以了!”雲簡月下意識的就拒絕了。
“這裡不好打車,叫車的話,這個時間點會等很久。”路洲掃了一眼手錶,聲音頓了下,又道:“上車吧,我又不吃人。”
後一句明顯是玩笑話!
他都這樣說了,雲簡月實在是盛情難卻,只好上車了,再說,她也不太想吹冷風。
上車後,向司機報了地址。
路洲看了她一眼,眸底有着些許的笑意,一路到也沒有再說話了。
倒是雲簡月偷偷的打量了他好幾眼,的確是覺得他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他。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路洲溫潤的嗓音響起時,並沒有去看雲簡月,突兀的響起,讓雲簡月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對自己說話。
“那個……對不起!我的確是覺得您很眼熟,但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您!”雲簡月懷疑自己是有臉盲症了,否則怎麼就記不得呢。
“第四次了。”路洲側頭看向她,眸光溫熱,隱隱有些失望。
“啊?”
雲簡月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他的聲音飄進耳畔,“第一次是從柏城飛冰城的飛機上,飛機快要降落的時候,你激動到哭,像個背井離鄉多年,好不容易回到家鄉的孩子。”
雲簡月瞳眸睜到最大,清澈的眼眸裡寫滿了不可置信,“您就是在飛機上給我遞紙巾的人!”
“第二次是在IU的門口,你是沒注意到我,可我注意到你了,可你還是沒記得我!”
雲簡月終於明白這張臉的熟悉感是從哪裡來的了。
在飛機上因爲流眼淚很丟臉,所以她一直沒擡頭去看坐在身邊給我遞紙巾的人;但那天IU門口撞到的人,她的確有掃一眼,但也只是當一個插曲,完全沒放在心上。
“那第三次呢?”他說今天是第四次,那第三次他們在哪裡,她爲什麼也不記得了!
“第三次是12月23晚上,在碧落,你喝多了,找不到包廂,我送你回去的。”
那晚她是喝很多,但有些片段她還是記得的,“您就是那個好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