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心倒了一杯水,放在白長安的面前,在他的身邊坐的很近,手臂有意無意的貼向她的手臂。
在白長安進來之前,她還特意噴了香水,此刻這種味道充斥在白長安四周,讓他覺得空氣都是渾濁的,更別顧安心這麼大一坨坐在自己身邊,心裡越加的犯惡心。
“長安,我的肚子好像顯了,要是再不……”
顧安心故意放柔嗓音,發嗲嬌滴滴的嗓音以爲能勾到白長安,卻不料話還沒說完,就被冰冷的嗓音打斷了,“孩子是誰的?”
顧安心一怔,眨了眨眼睛,神色無辜,“孩子當然是你的,長安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之前做的dna檢驗你也看了,到現在你還不相信嗎?”
“我不相信。”她的話音還未落,白長安毫不猶豫的回答,長眸陰鷲的盯着她,嗓音沉冷:“我不相信孩子是我的,我不相信自己真的碰過你!”
他每多說一個字,顧安心的臉色就蒼白一分,杏眸裡滿滿的聚集水霧,楚楚可憐的看着他,聲音帶着哭腔:“白長安,我是愛你,可你也不能這樣羞辱我!我只是愛你……只是愛你啊……”
話音未落地,眼角已經有淚水滑落,在白皙的肌膚上閃爍着傷心難過。
白長安看她這副模樣卻沒有半點的心疼或是愧疚,比起安安的坦誠率真,顧安心已經虛僞做作到極致了。
“你有兩個選擇,再做一次dna檢驗,二自己交代!”冰冷的嗓音殘忍無情的響起,強勢的沒有一絲可以轉圜的餘地。
顧安心聽到要再做一次dna,眼底迅速劃過一絲隱晦,不住的搖頭,“不,我不做。我已經做過了,爲什麼還要做!你知不知道羊水穿刺對我和孩子的傷害有多大,再做一次孩子會出事的!”
顫抖的嗓音有着尖銳,強烈的抵抗情緒。
白長安波瀾不驚的眸光射向她,薄脣輕扯:“沒了不是更好。”
顧安心倒抽一口冷氣,瞪大含淚的杏眸,懷疑是自己聽錯了,“白長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白長安稍微移動身子,緩慢的俯身壓向她,顧安心下意識的往後倒,總覺得他今天太不正常了,渾身上下都彌散着一股戾氣。
“我和安安的孩子沒了,你的孩子憑什麼活着?”沉冷的嗓音響起的時候,顧安心的臉色倏然大變,心都跟着顫抖起來。
他,他知道了?他是怎麼知道的,是誰告訴他的?
白長安不着痕跡的將她眼底情緒波動收入眼底,身子越發的靠近她,寒氣逼人,顧安心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冒氣了細密的小顆粒。
顧安心身子徹底倒在沙發上,後背抵在沙發上,後腰是懸空的,這個姿勢非常的辛苦,她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抵在他的胸膛,聲音裡夾雜着一絲恐懼:“白長安,你想做什麼?”
白長安沒說話,一隻手輕便的控制住她的雙手,舉過她的頭頂,雙腿壓在她的膝蓋上,讓她動彈不得。
另外一隻手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把手術刀,閃爍着銀光抵在了顧安心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