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安虛脫地靠在後車座上,再也沒有力氣說出半個字。
剛纔藍柔跳出來攔車的時候,季小安已經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中了她的陰招。
爲了不讓自己在衆人面前出糗,季小安想要咬破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
可是她渾身無力,連咬舌尖的力氣都做不到。
急得抓狂的季小安正哭天無淚,突然看到了車後座丟着的一把銀質水果刀。
她急中生智,連忙抓起水果刀,朝自己的大腿刺了下去。
好在刺痛喚醒了她迷離的神智,總算沒有讓藍柔的陰謀給得逞。
孫嘉誠把車開得飛快,心裡對季小安的那股子狠勁兒佩服的五體投地。
很快,他就把季小安給送到了醫院,經過醫生的緊張救治,季小安大腿上的傷口被妥善的處理了。還有她身上中的迷香,也一併清除了乾淨。
孫嘉誠看着大腿上纏着厚重紗布的季小安,心裡後悔不已。
明明君墨寒走的時候把季小安鄭重託付給了他,可是他卻因爲煩惱和辛司晨之間的事情疏忽了。
這次幸好季小安急中生智對自己下了狠手,不然真出了什麼差錯,他真的就難辭其咎。
看着大腿被包紮起來的季小安,孫嘉誠邊扶着她往外走,邊誠懇地向她道歉,“安安,這事都怪我,如果我沒有分神的話,你就不會被藍柔那個賤—女人給害成這樣!”
“沒事,不就是被刀子捅了下麼,又沒傷到骨頭,過幾天就好了。”季小安不在意地搖搖頭,然後不忘了叮囑孫嘉誠道,“對了,這事就這樣到此爲止,你可千萬別告訴小叔叔,不然他非瘋了不可。”
孫嘉誠慚愧的垂下頭,他知道季小安是不想讓君墨寒責怪他,“安安,這事是我的錯,我會如實告訴他的。到時候他要打要罵,我都絕無怨言。”
“不行!”季小安立馬不樂意了,“小叔叔現在正在東南亞忙着處理事情,我這根本就不是個事,咱們誰也不能提啊,誰提誰是小花狗!”
孫嘉誠突然就被季小安仍有些孩子氣的比喻給逗樂了,原本沉鬱的心情總算好了些,“好吧,不過我欠你一個人情,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有需要,我都一定爲你肝腦塗地。”
季小安因爲大腿有傷,走路不怎麼穩,只能半靠在孫嘉誠的身上。
不過就算這樣狼狽,她仍舊豪爽地揮揮手,“行,這個可以有。你可記好了,欠我個人情,以後要還的哦。”
孫嘉誠點點頭,“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季小安笑着接了上去,在孫嘉誠的攙扶下離開了醫院。
經過幾天的修養,季小安終於完成最後的拍攝,和孫嘉誠離開M國,回到宣城。
孫嘉誠回到宣城,他住進酒店,望着街道上人來人往,他心裡依舊難受的厲害。
他扔掉手裡的香菸,大步離開酒店,他直接開車去了季氏。
他看着季氏辛司晨待的那層樓苦笑了。
好樣的辛司晨,他害的老子整天患得患失,今天如果他不揍他一頓,他就不姓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