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總這樣不肯出聲,我很擔心你,你知道嗎?”白夜皺着眉頭看着季小安坐在陽臺上,眼裡滿是傷痛,“我知道你深愛着君墨寒,可他已經……”
“白夜,請你不要再反覆跟我說這些,好嗎?還是你根本就在心裡盼望着我的小叔叔回不來?”
季小安冷漠地說了句,心裡說了句抱歉,她只是不想讓白夜再逼自己。
白夜頓時氣得吐血,他緊緊攥緊拳頭,額頭早已因爲憤怒暴起了青筋,“安安,沒想到在你的眼裡,我白夜會是這樣的人!好,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在你面前多提半個有關君墨寒的事,我倒要看看,你幾時纔會清醒過來!”
說完,白夜就怒氣衝衝地轉身走出了房間。
看着白夜憤怒離去的身影,季小安默默在心裡說了句對不起。
她是有意激怒白夜的,因爲每當白夜想要告訴她她的小叔叔已經回不來時,她的心都碎成了一片片殘渣,痛得快要死去。
季小安吸了下鼻子,看着那張自己臨產前買來的吊椅,眼裡泛起了淚花。
她輕輕用手摸着那張吊椅,心裡默默地說着:小叔叔,你說過要和我一起抱着孩子坐在上面的,什麼時候才肯兌現你的話呢?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回來,不管誰說,我都堅信,你總有一天,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是不是,小叔叔?
季小安一整天都待在陽臺上,除了照顧孩子外,就是倚在那張吊椅上眺望遠方。她的臉上不悲不喜,固執地等待着君墨寒的歸來。
因爲她相信,她的小叔叔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死去的。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看孩子一眼,怎麼可能會捨得丟下她和孩子?
深夜,季小安把孩子逐一鬨睡後,就輕手輕腳地走下牀,慢慢打開了置衣櫃的門。
衣櫃裡放滿了她和君墨寒的衣服,季小安的手指在君墨寒的衣服上緩緩劃過,終於在他的睡袍上停了下來。
她眼中含着盈盈淚花,抓起睡袍貼在臉上,閉上眼嗅着君墨寒的味道,眼淚無聲地落下來,一顆顆打在睡袍上,心裡早已哭得撕心裂肺!
小叔叔,你究竟去了哪兒?爲什麼到現在還不肯回來?
他們都說你已經死了,可是我不信,我知道你肯定是在考驗我,考驗我能不能適應突然沒有了你的日子。
小叔叔,我告訴你,你考驗不到我的,我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就被你給騙了呢?
你一直都是安安的依靠,沒有你,我的世界早就已經崩塌殆盡。
只是如今天並沒有垮下來,所以,你一定是好好的,藏在某一個角落裡,等着我去找到你,對不對?
小叔叔,我知道的,知道你遲早有一天會重新站在我身旁,緊緊抱住我和孩子。可是拜託你能不能快些回來?我怕等太久,自己真的會撐不下去。
小叔叔,你看看我們的孩子,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取名字呢,你趕快回來好不好?這次我把起名權讓給你,不跟你爭,只要你快點回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