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朵朵抱着衛北錚的大腿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看看陌生的兩個人。
咦?這個阿姨好像在哪裡見過,唔,到底是在哪裡呢?唐朵朵認真的想啊想。
“琳琅,你怎麼來這裡了?”衛北錚有些意外,傅琳琅怎麼來了這裡,趁着他不在的時候又對夭夭說了什麼?
“我不能來這裡嗎?”傅琳琅臉上的笑容依舊,有些嗔怪的說:“你不是經常說夭夭是你的妹妹嗎?我這麼未來的嫂子來看看自己的妹妹,有什麼不對?”
這話沒毛病,就是唐夭夭也沒什麼說的。只是,衛北錚把她當做他的妹妹?
去他的妹妹,難道這輩子和妹妹結下了不解之緣?
“夭夭,你說呢?”傅琳琅將炮火轉移到唐夭夭身上,溫柔的笑意化爲利劍。
唐夭夭反應也快,哈哈笑了兩聲說:“傅總,這是您和衛總的家務事,我一個外人就不摻和了。朵朵,過來叫阿姨。”
唐朵朵乖巧的從衛北錚身後站出來,看着傅琳琅奶聲奶氣的叫了一句阿姨,然後錢莉也是同樣的待遇。
只是看到錢莉的時候,小傢伙明顯的想要往後縮。唐夭夭沒有太在意。只以爲是朵朵害怕生人。心裡還奇怪着,小傢伙從來就不害怕陌生人,今天怎麼突然怕生了?
衛北錚始終注意着唐朵朵的一舉一動,此時看到唐朵朵想要後退的樣子,冰冷的眼眸掃過錢莉,朵朵爲何會害怕這個女人?
唐夭夭摸摸女兒的頭髮說:“朵朵,這兩位阿姨呢都是媽媽公司的同事,今天也是專門過來看朵朵的,朵朵應該說什麼呢?”
再一次看看錢莉,唐朵朵小朋友看看衛北錚,緊緊的攥着唐夭夭的手小聲說:“謝謝阿姨。”
“哎呀!好乖巧的孩子。”傅琳琅歡喜的伸手,也想要像唐夭夭那樣摸摸唐朵朵的頭髮。誰知道唐朵朵道完謝之後馬不停蹄躲到了衛北錚的身後,讓傅琳琅伸出去的手落了空。
小傢伙站在衛北錚的身後,好像有了安全感一樣,讓唐夭夭也一陣錯愕。朵朵,這是怎麼了?好像在害怕着什麼。
可是病房裡只有他們三個人,有什麼性、能讓朵朵害怕的?
傅琳琅的神色黑了一下,這個熊孩子是故的嗎?故意在自己面前顯擺衛北錚和她有多親近?這是唐夭夭安排的嗎?心機婊。
“朵朵怎麼了?”唐夭夭有些擔心的看着女兒,走過去看到唐朵朵抓着衛北錚的衣服,一臉的害怕。
“媽媽,朵朵害怕。”唐朵朵說話的時候又看看錢莉,緊接着趕緊低下頭,手裡卻死死的抓着衛北錚的衣角。
怕?傅琳琅的臉色更黑了,是她太難看還是她做了什麼讓這個熊孩子害怕的事情?傅琳琅越是火大,臉上的笑容越是溫和。
只是傅琳琅的眼睛裡卻沒有笑意,眼角的餘光看過錢莉示意她說話。
錢莉重新上線,趾高氣揚了一半看到衛北錚冰冷的臉,話說到一半沒了底氣:“夭夭,這孩子怎麼回事?我們好心好意過來看她,你看看……”
“閉嘴。”衛北錚冷臉打斷錢莉的話,將唐朵朵抱在懷裡無聲的安撫着。
錢莉咽咽口水,古人誠不欺我,果然是槍打出頭鳥,果斷的不再吭聲。硬着頭皮任由傅琳琅冰冷的眼神一陣又一陣的密集掃射。
唐夭夭也蹲下身子看着衛北錚懷裡的唐朵朵,聲音溫柔的能夠滴出水來:“朵朵不怕了,媽媽在這裡呢。”
唐夭夭溫柔的出乎衛北錚的意料,小野貓在朵朵面前居然如此溫和,果然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或許是因爲唐夭夭的安慰讓唐朵朵安靜下來,終於不再揪着衛北錚的衣服。
唐夭夭放心了,摸摸唐朵朵的頭髮說:“朵朵,害怕什麼呢?”
“蟲子。”唐朵朵兩隻小手互相握着,扭啊扭的,好像很害羞一樣。
蟲子?
唐夭夭看看衛北錚,這病房裡哪裡來的蟲子?還有朵朵爲什麼一直看錢經理?難道是錢莉帶過來的?還是說綁架的事情和錢莉有關。
唐夭夭回頭看看錢莉,又轉過臉笑着安慰:“朵朵,這裡沒有蟲子了,放心。”
“有,好多,媽媽你騙我,朵朵再也不喜歡你了。”有唐夭夭在身邊,有衛北錚抱着護航,唐朵朵的膽子變大了,綁架留下的陰影還在,卻沒有那麼的影響了。
“哪裡呢?爲什麼媽媽沒有看到?”唐夭夭四處找了找,然後看向唐朵朵。
誰知道唐朵朵竟然鄙視的看着自己的母親說:“媽媽,你眼睛近視了嗎?那位阿姨頭上好多啊!朵朵好怕怕。”
唐朵朵伸出手想要指錢莉,想到唐夭夭說不能隨便用手指人,頓時擡着下巴,點點錢莉的方向。
頓時,五個人,四個人看了過去,加上唐朵朵,八隻眼睛齊刷刷的老向錢莉。
錢莉處於懵的狀態,頭上?蟲子?
唐夭夭從頭到腳將錢莉打量了一遍,最後看向錢莉的新發型。如果她沒有猜錯,這是今年最流行的髮型,只是好像不太適合錢莉。不怪唐朵朵看錯,遠遠一看,確實像蟲子,就連唐夭夭也覺得有點噁心。
看着錢莉僵硬的臉,唐夭夭趕緊道歉:“抱歉,錢經理,小孩子不懂得這些,真是對不起。”
說着,看向唐朵朵:“朵朵,趕緊向阿姨道歉,快點!”
“爲什麼?”唐朵朵不解,她害怕蟲子,不敢過去。
唐夭夭無法解釋,總不能說這新發型不適合錢莉。熊孩子,總是坑她。
“媽媽,爲什麼?朵朵害怕蟲子。”唐朵朵不滿的撅着小嘴向衛北錚控訴:“大哥哥,難道大人都這樣嗎?不是朵朵的錯誤,爲什麼要朵朵認錯,朵朵纔不要做委屈鬼。”
呃!
唐夭夭只覺得頭頂冒煙,熊孩子還知道找幫手了。眼睛橫向衛北錚,警告他要是敢添亂,等着她報復。
衛北錚也不知道看明白沒有,居然對唐夭夭點頭,來了個兩不相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