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就是因爲他們家有很多男孩子,然後只有她一個女孩,整個大家族裡所有的人都寵着她,所以才這樣的吧。
把男孩培養成才,把女兒養成這樣,艾家也不算是第一個,可是蠢到艾可欣這種地步的他真是第一次見。
獨生女怎麼了?就她這樣的刁蠻公主也不是江南的菜……
“方哲林,你居然敢這樣說我,你……”
“我怎麼了,告訴你件事情,你呢也把耳朵豎起來好好聽着,免得你這不靈活的腦子影響你的聽力。”
“站在你面前的這位美女,就是老大的女朋友!名副其實,經過兄弟們認可,並且還是老大喜歡的,關鍵是老大吩咐過,只要她來,一律不準阻攔,明白了?”
方哲林丟給艾可欣一個識相的趕緊離開的眼神,誰知道艾可欣根部就不爲所動,還是和一根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裡。
谷夏這下倒也不着急,看着方哲林這副輕鬆地表情以及她剛纔聽到的江南的吩咐,想明白江南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因此也不再着急,反而抱着肩膀在那裡看戲。
“你又不能代表江南,你說不算!”艾可欣可不搭理方哲林這一套,在她的認知裡,她喜歡的就是她的。
方哲林也火了,站直身體,瞪着艾可欣:“不識相是吧,那就別怪我,哎呦,瞧我這暴脾氣,戲看夠了給我滾出來都!”
隨着這一聲令下,樓梯拐角處陸續站出來一串人,谷夏粗粗瞄了一眼,全部都是火龍特戰隊的人,貌似十好幾個。
十幾人向着這邊走過來,很快就走到方哲林身後。
“艾可欣,被我手下這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拖出去可不太好看,你確定不讓?”
方哲林對艾可欣還是瞭解的,刁蠻任性,自私,但是絕對是個色厲內荏的主,他還真不覺得她有這樣的堅持。
艾可欣沒有說話,嘟着嘴瞪着眼睛死死地看着谷夏和方哲林,那模樣一點也不像個二十八歲的姑娘,怎麼看都是十七八的小女孩纔會做的事情。
就連谷夏都覺得很樂呵,可是樂呵的同時卻
在暗中思索,江南這丫的什麼時候招惹這種女人?
艾可欣慢吞吞的移出兩步,非常不情願的給谷夏讓出路。
谷夏笑笑,就要往裡去。
可是經過艾可欣身邊的時候,艾可欣居然還在嘀咕,總之不是什麼好話,谷夏的不計較也因此變了味道。
擡頭看到雪白的牆壁上有一隻蜘蛛正迅速的爬過來,個頭還不小,但是一眼掃過去就知道這都是沒有毒的。
谷夏勾勾脣,笑得很歡樂,她輕輕擡手,就將那隻玩的歡樂的蜘蛛拍進艾可欣的懷中。
“啊!!”
艾可欣如果不是顧忌着身邊還有一羣大男人,估計就要跳起來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把蜘蛛請出來。
蜘蛛不巧的落到艾可欣的胸前,不巧還有向內進攻的可能,她怎麼能不怕?
尖銳刺耳的叫聲在衆人耳邊響起,可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她把蜘蛛拿下來,那可是在胸前!
可是她這種分貝的尖叫聲自然會引來其他人不滿,很多病房門陸續打開,紛紛把譴責的目光投向了艾可欣。
方哲林看着艾可欣不住抖衣服卻沒有成功,而且那隻蜘蛛緊巴着她的衣服在她胸前來回爬的歡快,不由嘴角抽搐。
他擡眼瞪了一下身邊的部下,可是發現他們早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這羣小兔崽子,溜得倒是快!不過就是想讓他們英雄救美啊!
“先說好,我只是爲了救你,也是拼了。”
方哲林快速伸手將那隻蜘蛛拿下來扔進門口的垃圾桶裡,誰知艾可欣的尖叫再次響起!
當然這一次卻是因爲方哲林!
“方哲林,你……你這個臭流氓!”
得,這就是典型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吶。
谷夏搖搖頭,她這耳朵絕對飽受摧殘,聽着身後傳來方哲林的激辯,谷夏旁若無人的推門走進去。
門關上的瞬間,躺在牀上一直閉着眼睛的江南忽然睜開眼睛,眼神清亮帶着欣喜,尤其在看到谷夏這個人的時候,更是亮得灼人眼球。
谷夏早在進入房門的一刻就知道江南已經醒了,此刻看到
他睜開眼睛一點也沒有詫異,只是神情充滿了心疼,也有些責怪。
江南身上穿着病號服,從外表看不出什麼,只是精緻的五官看起來有些蒼白,尤其是脣色也變得淡了很多。
他就安靜的躺在牀上沒有起身,谷夏知道,他一定是因爲起不來。
看他精神還好,谷夏的心情也稍微輕鬆起來。
“江南,你身上的槍傷,傷在哪裡?”她快走兩步,來到江南的病牀前。
江南看到谷夏,發自內心的笑出來,笑容溫暖和煦,連帶着他泛白的容顏也變得生動起來。
“沒有方哲林說的可怕,你別聽他胡說!”
以江南的智商肯定會猜到方哲林那小子一定把他的情況說的很誇張。
“有沒有那麼嚴重不是你說了算的,是醫生說了算,我自己也有眼睛會看!”
谷夏懶得搭理江南,一邊說一邊就開始上手要扒開江南的衣服檢查傷勢。
江南看到谷夏這樣,利落的伸手抓住谷夏的手,聲音染上邪魅,笑得惑人:“夏夏,你這麼迫不及待爲爺寬衣解帶,我會把持不住的。”
他的聲音低低啞啞,在這個安靜的房間裡小小的擴散,闖入谷夏的耳蝸裡面,也一點點滲透到她的心底。
還能聽到江南這樣說話,真好!
谷夏忽然就不再反駁江南的話,結果江南微微愣住,黝黑的眼睛眸光一閃,頃刻間便明白她的意思。
原來,這丫頭一直都在擔心,只是她擔心的方式跟別人比沒有表現的那樣明顯。
“江南,你聽話啊,讓我看看,我只有自己看到了,才能放心!”谷夏的聲音很輕,但是江南聽得清清楚楚。
慢慢的鬆開手給了谷夏自由,谷夏的手一得到放鬆立刻掀開江南的病號服,然後江南胸前纏着的雪白紗布上那朵暈染開來的紅讓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傷口裂開了,一定是剛纔江南用力抓住她的手纔會變成這樣。
谷夏有點慌,就想按牀頭的呼叫鈴,但是江南制止了她。
“夏夏,不必驚慌,以前比這還重的傷都受過,現在這個不會有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