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南對方哲林的回答很滿意,心裡琢磨如果這小子每次都這麼上道,他真的沒有必要懲罰他。
“可是,一般人也享不了這種福,”媽的,爲了他的休假,拍馬屁就拍馬屁,反正也不掉一根汗毛。
上次的負重跑步已經讓他深有體會,這一次他絕對會管住自己這張不靠譜的嘴。
想到這裡,方哲林又狗腿道:“我老早就覺着這小妮子不同一般的小姑娘,不貪老大的財也不老大的色,身爲一個女子,卻還有練了一身好身手,這樣的女孩也只有像老大這麼英明神武的人才能將這小妮子給收伏了。”
江南扶着望遠鏡的手一頓,極爲詫異的看了方哲林一眼,然後挑着眉毛,環抱着胸,居高臨下的看着方哲林,聲音彌散着喜悅:“方哲林,你丫的這是在給老子灌迷魂藥,爺告訴你,雖然你極大的取悅了我,但是該操練你的時候爺絕對不含糊!”
沒事沒事,老大你只要不公報私仇我就感恩戴德!
方哲林點頭如搗蒜,連忙應聲:“小的明白,明白!”
江南滿足了,他踢一腳方哲林,把他踢起來:“滾犢子,別耽誤老子幹事。”
方哲林仰頭看着白雲藍天,內心無比憋屈,又嫌棄他礙眼,嫌棄他礙眼別讓他來。
“得嘞,您忙您的,小的撤退!”
難得假公濟私出來一次,他也要好好轉悠一圈。方哲林瞧了一眼兀自對着樓下嘿嘿傻笑的大隊長,忍不住抖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怎麼越看越覺得自己英明神武的大隊長身上多了一分理所當然的猥瑣樣子呢?
算了,我還是趕緊撤吧。
江南完全不知道方哲林心中所想,依舊望着谷夏別墅的方向,笑得不懷好意。
谷夏滿載而歸,繫上圍裙就鑽進了廚房。
一陣煎炒烹炸之後,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出現在新買的實木餐桌上。
她擺好碗筷,收拾好自己走進了養母的臥室。
養母還在睡覺,可睡得並不安穩,過早衰老的臉皺紋斑駁,細密的汗水一點點沁出。
谷夏心疼極了,她柔聲呼喊着養母,從身上抽出手絹給她擦拭汗水。
牀上躺着的養母慢慢睜開雙眼,看着谷夏的視線逐漸清醒!
“媽,吃晚飯了
!”谷夏慢慢說的緩慢,動作輕柔的將她扶起。
她不會過問養母經歷了什麼,因爲她一直覺得養母身上有很多秘密,但是從來都不告訴她。
母女二人一頓飯吃的心滿意足,谷夏撐圓了肚皮,懶懶的坐在椅子上,臉上是滿足的神情。
養母放下碗筷,眉眼含笑:“夏夏,你的手藝又進步了。”
其實,哪裡是她又進步了,分明是她們好久都沒有在一起吃一頓家常便飯了。
“媽要是覺得好吃,就多吃點,以後呀,我就天天給你做飯吃!”谷夏說着湊到養母跟前,摟着她的腰。
“好,好。我的夏夏也長成媽的貼心小棉襖了。”
聽得養母的誇獎,谷夏開心的去洗碗,而養母則艱難的推動着輪椅,慢慢挪進了臥室。
她不想在這種熟悉的環境裡呆着。
谷夏哼着小曲從廚房裡出來,可是卻找不到養母的身影,透過虛掩的門她看到養母在臥室的落地窗前坐着,心裡嘆息。
看來她老人家果真不喜歡這棟別墅。
谷夏打算推着養母出去散步,別墅周圍的風景不錯,不遠處還有個小公園。
當初喜歡上這棟別墅一是因爲她確實喜歡它的裝修格局,而就是因爲這周圍的風景優美,適合療養。
可是沒想到,老人拒絕了她的提議。
谷夏不得不一個人出門散心。
並不熟悉的小路,谷夏一步步走的悠然。
空氣裡都是燥熱的氣息,就連風都變得浮華,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來和江南一起待過的那個密林,只有他們兩個!
“砰!”的一聲谷夏反應靈敏的向後退去,她捂着鼻子滿臉憤怒的看向來人。
那張硬挺帥氣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笑得很欠扁!
谷夏真想一拳揮過去:“江南,你來這裡做什麼?”
“散步!”江南不鹹不淡的丟出兩個字,姿態隨意的緊。
純屬扯淡,散步一下子從深山老林的特種部隊來到她這個熱鬧浮華的都市?
騙鬼呢!
谷夏揉着發紅的鼻子,心裡咒罵,江南的胸膛是鐵打的。
“那你繼續散步!”谷夏向一邊移步讓開,然後邁動腳步。
她不打算和江南再耗下去,偏偏某人就是不讓她如願。
一隻橫裡
伸出的手臂擋住了她的去路,谷夏眼皮都沒擡,聲音優雅的吐出幾個並不優雅的字:“好狗不擋路!”
人就要有自知之明,她話都說道這個份上,江南要是還不讓路那就是真的屬狗。
結果,她果然錯估了江南的厚臉皮,他不僅紋絲不動,還笑得邪肆:“爺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自然不是你說的那種生物。”
言外之意,擋住你去路的是我這個男人,江南!
狂拽炫酷帥翻天?你以爲你是霸道總裁?
“老孃剛吃完飯,別讓我消化不良。”谷夏酷酷轉身往回走去。
誰知江南根本不介意,他緊追着谷夏跟隨她左右。
谷夏忍無可忍,一把抓住江南的領口:“江大隊長,您最近很閒嗎?”
特種部隊很閒?
爲什麼江南總是有時間騷擾她?
江南笑眼凝着谷夏抓着自己領口那隻雪白柔胰,不緊不慢的開口:“也是那種很閒的人?”
“那你怎麼能隨便出來,這還不閒!”在谷夏的認知裡,作爲一名特戰隊員就算不出特殊任務也要勤加訓練。
雖然面前這隻真的強到變態!
“第一,爺不是隨便的人;第二,爺來這裡是來看望自己的未婚妻!”江南對女人一直耐心欠缺,包括他的母親他都不樂意解釋,但是面對谷夏,他總是耐得住性子。
切,不隨便,隨便起來不是人!還有誰是他的未婚妻,他們兩個一分錢關係都沒有。
“你記性出問題,這是病,得治!”
谷夏一邊走一邊踢着鵝卵石地面,粉脣裡吐出的字非常不客氣。
她不喜歡自己現在的心情,包括她面對江南的時候那種緊張,她不想跟他有什麼交集。
作爲軍人,所有的堅持在遭遇他的紀律與信仰的時候都會灰飛煙滅,她不希望江南的堅持用在她的身上。
因爲他們一個是兵,一個是賊。
正義的天平若不傾塌,他們之間已然隔了萬水千山。
“我寧願病入膏肓無藥可治。”
呸,這丫的還是軍人?甜言蜜語油嘴滑舌,不知道這樣會讓人多心?
可是,江南,如果你知道我答應了師傅什麼,你還能像現在這樣淡定,笑得這樣從容。
谷夏驕傲的眉眼有迷惑慢慢彌散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