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觸覺刺激着天晴的感官,睫毛顫了顫,慢慢掀起眼瞼,焦劇漸漸集中,意識甦醒,惺鬆的睡眼睜大,‘我……怎麼睡在地上!那個男人呢?他……究竟是不是唐君揚?如果是的話,不是太奇怪了嗎?’腦子好混亂。
起身,環顧,天晴使勁揉了揉眼睛,這個房間……簡直就是一座袖珍型宮殿,象牙白的宮廷牀、帳幔、壁爐、水晶吊燈……大氣、典雅的歐式裝飾風格,深沉裡顯露豪華。這就是‘傳說’中的後院!懶
“醒了!”突然的一聲。
天晴微驚,迅速看向門口,唐敏和鄭媽進來。
唐敏看着她,臉上有分探究,“還認得人嗎?”鄭媽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安和緊張。
天晴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昨晚都是你們安排的!”手收成拳握緊。
唐敏微怔,眼底有小小失望之色,“原來沒傻也沒瘋!”圍着她轉了一圈,“你果然夠特別!”
天晴怒視她,“如果唐家不滿意我,給我一紙離婚書我馬上走人。放心,你們唐家的東西我一分一釐都不會要。我看唐君揚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不想娶可以直接拒絕,裝神弄鬼算什麼男人!”
“啪!”天晴微白的臉上清晰的五個手指印。
“住嘴,你不配喊他的名字,你不配……”唐敏握成拳的手在顫抖,眼底的怒火似要噴出來將她燃盡。猛地拉她到院裡,“你不是一直想見君揚,想知道他的事嗎,他就在那裡!”推她上前。蟲
晨光下吊蘭吐着晶瑩,男人靜靜躺着,風輕輕吹動他額前的碎髮,陽光灑在他臉上有種光亮至美的氣息,可她感覺不到他身上有一點生氣!爲什麼……昨晚明明感覺到他有脈搏的!
“他…他……”胸口像堵滿的棉花,難受得喘不過氣來,爲什麼一看到這張臉就會這麼難過!
“他就是你丈夫……唐君揚!奇怪嗎,迷惑嗎?唐孞夜一定沒告訴你,你嫁的是一個植-物-人!”她說出‘植物人’三個字時聲音在顫抖,似忍着極大的痛苦。
天晴驚愕,“你說……唐君揚……是……是植物人!”
唐敏冷笑,“怎麼,他果然沒告訴你嗎?哦,我忘了,他要你嫁進來,就是爲了折磨你!”圍着她轉圈,“你會被囚禁在這裡,永不見天日!想想都開心!”
“爲什麼?!”天晴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爲什麼?”唐敏笑起來,“什麼都不記得了對嗎?那種感覺,是不是很無助,很害怕?怎麼辦,我就是喜歡看你害怕,就是喜歡看你受折磨!你一定很想知道自己的過去的事吧?”
天晴心縮緊,“你知道?”
“這麼緊張,看來真的很想知道!”
“你……你可以告訴我嗎?”天晴更緊張了。
唐敏逼近她,脣勾殘忍的冷笑,“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告訴你,你聽好了,你……是你父親飬養的高級‘妓///女’,專門用來伺候高官司的,被你伺候過的高官都對你戀戀不忘,都贊你的技術一流!”
“不…不是的…你騙我,你們唐家沒一個好人,我不相信你們的話,我不信……”天晴捂着耳朵,往外跑,恐懼漲滿心房,比昨晚的恐懼更強烈,又一個人說她有這麼不堪的過去,她不想相信,她不敢相信……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唐家的人這麼恨我!
“爸爸!我要去問爸爸……我要去問清楚!”發瘋似的往大門跑。
“叱。。。。剎。。。。”剛開進門的黑色輝騰急剎住,天晴嚇得跌倒,手肘手掌全蹭破了在流血。
唐孞夜下車,天晴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恍惚,起身,往外跑。
唐孞夜想扶她,想喊她,可他……最終還是選擇漠視。
“這樣就心疼了!”唐敏抱臂站在遠處,一副看好戲的架式。
唐孞夜臉微沉。
唐敏挑眉,“我可什麼都沒做,她只是發現她嫁的人是植物人,就吵着要離婚,然後……如你看到的,迫不急待的逃跑!”擡眸,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她笑,心中大有報復的快感,“人本身就有太多劣根,特別是像種她這種貪慕虛榮,不知廉恥的女人!怎麼,今時今日還沒看清她的真面目嗎?”
“阿忠!”唐孞夜並未理會她,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是,先生!”
“去看着少夫人,叫車送她回雲家!”
“是!”保鏢慌忙追出去。
唐孞夜擡眸,臉一貫的波瀾不驚,朝唐敏走近,強大的氣場迫得唐敏微退了一下步,撐住身子,無畏直視他。
唐孞夜走到她身側,“現在要陷唐家再入危機的人是你!如果你還繼續這種無聊的行爲,唐家的舊事很快就會被有心翻出來,我們努力維持的‘假象’都會成泡影,到那個時候,你、我,唐家都將萬劫不復!”
唐敏身子明顯的滑了一下,驚恐地瞪大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叮咚…叮咚……”急促門鈴,夾着一陣兒比一陣兒還重還急的拍門聲。
袁玉荷蹙着眉慌忙出來,“誰啊,這一大早的,來了……”她有些惱了,不耐煩的打開門。
天晴失魂落魄站在門口,臉色慘白得嚇人,嗑破的手肘,粘粘的血漬都蔓延到掌心。
袁玉荷驚愕,“天晴,你……你怎麼弄成這……”
“媽,你告訴我,我不是,我不是她說的那樣……”抓住袁玉荷胳膊,緊緊抓住,眼睛空洞得駭人。
“玉荷,是誰,一大早這麼着急,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雲東柏跟着出來,看到天晴的樣子也愣住了,“天晴,你……”
袁玉荷慌忙扶天晴進屋,拿了酒精,乾淨紗布,眉深蹙,不時給雲東柏遞眼色。
雲東柏怒火沖天,“唐家的人太過份了!”
“爸!”天晴怔怔看着他,“我的過去到底是怎麼樣的?爲什麼唐家的人這麼恨我?爲什麼他們都說我是……爸爸飬養用來伺候高官的高級‘妓///女’!”
袁玉荷蘸酒精的手顫抖打翻了酒精瓶,雲東柏臉一陣白。
天晴蹙眉,強忍的淚流了下來,“難道他們說的都是真?”
“又是唐孞夜告訴你的,你相信了?!”雲東柏氣得混身發抖,用一種極度哀傷的眼睛看着她,內心似乎藏着巨大的傷痛,“爸爸真的很傷心,你寧願相信外人胡說八道,也不信自己的親生爸爸,爸爸……”突然捂住胸口,倒在地上,五官痛苦的扭曲。
“老雲,老雲!”袁玉荷嚇得臉慘白,天晴也嚇到了,慌忙起身,幫袁玉荷扶起他,“爸,爸,你怎麼樣?”
袁玉荷聲淚懼下,“天晴,你怎麼能聽信外人的誣陷,來質問你爸爸,你太過份了!你爸爸有心臟病,受不了刺激,醫生交待過,如果再犯病,就會很危險!”
雲東柏也紅了眼眶,“讓我死,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相信我,我活得還有什麼意思,都別管我,讓我死!”
“爸,對不起,我……”
“別說了,讓你爸爸休息會,喘口氣,唉……”袁玉荷沉重的一聲嘆息,扶雲東柏回房!
天晴心裡已經亂成一團,她後悔自己這麼容易相信別人的話,後悔這麼衝,要是爸爸有個什麼,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袁玉荷扶雲東柏回房,關嚴門,“怎……”
“噓!”雲東柏俯在門口聽了下外面的動靜。
袁玉荷壓低聲音,“怎麼辦,那丫頭好像對我們起疑了!”顯得很慌張。
雲東柏白了她一眼,“我們先不能自亂鎮腳!她應該還什麼都不知道!”
“可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知道……”袁玉荷一副憂心仲仲的樣子。
“我要好好想想!”雲東柏面色凝重。
“上次回門的時候,以爲矇混過去了,沒想到……你得趕快想想對策啊!”
雲東柏在房間來回走動,看上去煩躁不安,突然站定,拳敲在桌子上,“看來,我們要先發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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