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格外的陰沉,好像是在昭示着什麼一般。
上午十點半,蘇氏大樓下面,距離了幾十號記者,各種攝像機咔嚓咔嚓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閃光燈的光線幾乎要把人的眼睛晃瞎,全部將鏡頭對準了公司大廳的門口,等待着裡面的人走出來,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大樓裡面,蘇毅一臉鐵青着看着外面聚集着的記者,事情真的好像是洪水猛獸一樣,所有不好的事情全部都朝着他洶涌而來,完全都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
甚至一波比一波強烈,好像不搞死他誓不罷休一樣的勢頭,這讓蘇毅頭髮都在兩天之內白了許多,公司現在的狀況完全是岌岌可危的情況,他都已經幾乎自身難保了。
他原本想着今天過來帶着一些重要的文件和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離開的,可是不知道這些記者們究竟是怎麼知道他的行蹤的,幾乎是幾分鐘的時間,就全部聚集在這大樓下面了。
就連後門和地下車庫也都堵上了記者,他現在完全出不去。
“蘇總,這怎麼辦?前面後面都堵着記者,我們現在出不去啊!”旁邊的女秘書一臉焦急的說着。
鬼知道會遇到這種事情,原本公司運營的好好的,正在上升的期間,結果直接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給了所有人當頭一棒。
蘇氏企業倒下了,他們上千員工也都面臨着失業的問題,當然會特別焦灼了。
“該死的!張隊長那邊聯繫了沒有?!究竟是什麼情況?!還有律師,律師呢?!”蘇毅不可抑止的朝着女秘書大吼一句。
他現在的情緒真的是非常暴躁的,他現在必須聯繫到能力最強的律師來解決這些問題,還有警方那邊也必須得有人接應一下。 女秘書都快哭了,一臉喪氣,“不,不知道啊,我給楊律師打過電話了,可是對方沒有接電話,好像是在有意躲避一樣,聯繫不到楊律師我也聯繫了其他的律師,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所有有能力的律
師都不願意幫我們,我已經說了價錢好商量的,可是對方一直不同意。”
這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幾乎所有聯繫的律師全部都不受理,完全好像是躲避什麼瘟疫一樣。
蘇毅的臉色更加鐵青,額頭都有青筋暴起了,“混蛋!究竟是誰針對我?!”
蘇毅再傻都知道事情不簡單了,況且他還是一個極其精明的男人,所有事都發生了,明顯是有人在操縱着這一切。
所有的輿論所有的風口浪尖,全部都壓在了蘇家以及他的身上!
女秘書被蘇毅這麼一吼瞬間抖了抖,沒有說話了。
蘇毅想了好一會兒之後,猛地轉身看向女秘書,“現在必須不管怎麼樣都給我找一個能力不錯的律師!這耽誤不得!”
他現在只能靠其他人了,看今天的這種情況,恐怕有大事要發生了,如果他要被警方帶走調查,必須有律師在才行,不然就真的都完蛋了!
女秘書一臉爲難,重點是現在沒有律師肯接手這個案子啊!
“那外面的記者怎麼辦?”
蘇毅也看向外面熙熙攘攘的一片,沉了沉臉色,“現在只能出去面對了,越躲着越讓人懷疑。”
他不認爲自己會完蛋,況且那些事情二十年前他早就銷燬證據了,就算爆料出來,沒有證據又能拿他怎麼樣?
……
而大樓外面,路邊緩緩停下一輛黑色的豪車,在陰沉的天氣之下,泛着黑亮的光,格外的醒目耀眼。
車內,牧晴看着外面的動亂場面,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冷笑的弧度。
蘇毅啊蘇毅,現在是不是已經狗急跳牆了?
是不是已經想方設法的想要把自己洗白?然後逃脫那一項項罪名?
當年的一些事情,她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查到的。
況且當時蘇毅做那些事的時候她有懷疑過,只是因爲當時愛着蘇毅,所以沒有過多關注而已,真的以爲她什麼都不知道?
呵,還真是天真啊。
“警察那邊,什麼時候到?”看了一眼蘇氏門口的情況之後,牧晴看向了坐在前面的左溢。
左溢看了看外面纔回答牧晴道:“應該在來的路上了,蘇毅這次是跑不掉了。”
牧晴這才點點頭,心中隱隱約約的有一種惆悵的感覺。
二十年的大仇,好像真的要報了。
“不過……小姐那邊,夫人以後該怎麼去解釋?”左溢還是插了這麼一句。
讓牧晴也怔了怔,這一點,她真是沒有想過,突然這麼問出來,讓她有點遲疑了。
左溢看出了牧晴的猶豫,也只有蘇小甜會讓牧晴有這種遲疑的態度了。
“好歹,蘇毅也是養育了小姐二十年的,這樣絕的話……小姐那裡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牧晴也不知道了,她甚至沒有好好考慮過這個問題,上次也沒有來得及問蘇小甜對蘇毅的感情。
如果蘇小甜對蘇毅還有那種父女之情……
好久牧晴才疲憊的閉上眼,然後揮了揮手,“以後再說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時大樓的大門緩緩打開,蘇毅也從裡面走了出來。
頓時記者們就瘋了一般的衝上去,然後紛紛扛着相機開始瘋狂的拍攝着蘇毅的情況,然後就是各種咄咄逼人的問話,十分刁鑽不客氣。
可以說是牆倒衆人推,一陣鬧騰。
也讓牧晴將光落在那個明顯狼狽不少的男人身上。
然後嘴角冷冷的扯了扯,“呵……這男人,一定是以爲自己一定會沒事的吧?可惜……他不會如願了。”
她既然回來,就不會讓蘇毅有翻身的地步,要他,以及李月如爲當年的事情懺悔,讓他們後悔當年做出的決定!
這兩個狗男女,她會讓他們嚐到什麼叫做絕望的滋味!
而另外一邊,一輛車子也漸漸的停在了路邊。
繼而一個男人從車上下車,冷幽的眸子平靜無波的看着前面的暴動。
像是絕世獨立的一顆白楊,完全影響不到他,只是靜靜的看着那邊的情況,沒有做出什麼動作。 剛開始的時候,也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一心投入到蘇毅的事情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