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悔此時還抱着那個小盒子,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
顯然十分的開心,特滿足。
雲邸目光深深的看着她,一步步的朝她走去。
寧不悔擡起頭來,自然而然的對着她笑着。
雖然臉頰依舊有些紅腫,上面還有抓痕,可是卻阻擋不住,她此時燦爛美麗的笑容。
雲邸靜靜的看着她這樣的笑容,眼神沒有半點轉移。
寧不悔和他對視了一會兒,才感覺到之間氣氛的怪異。
就感覺雲邸看她的眼神,讓她渾身都感覺異樣。
很不自在,又很無措。
她尷尬的吐了吐舌頭,又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顯然有些手足無措。
雲邸反應過來,把頭一騙。
“咳咳!”他假意的咳嗽了下。
緩和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去找下醫院,看看你能不能出院。”
“出院?”寧不悔轉頭問道。
雲邸看着寧不悔,明顯從她的目光裡,看出了一絲失落。
她聳着腦袋低下頭。
“我不想出院。”她小小聲的說道,聲音裡帶着委屈。
雲邸皺眉:“爲什麼?”
寧不悔沒有回答,而是依舊低着頭,兩小手抓着被子,躊躇着。
像極了一個委屈的孩子。
雲邸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耐心的等待。
寧不悔自己一個人躊躇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悶聲說道:“我不想回宿舍,她們都討厭我。”
話說的特別委屈。
被人孤立,真的是一件特別委屈,特別心酸的事情。
尤其還是自己一個人在另外的城市,無親無故,想找個人說話都沒有。
這好不容易吧,有個跟你親近,肯跟你玩耍的人,結果到最後竟然出賣自己。
寧不悔越想是越委屈,抱着被子,忍不住的掉眼淚。
之前,她在難過都沒哭過。
可是不知道幹嘛,現在就是忍不住。
雲邸一看她掉眼淚,眼神馬上就慌。
他走了過去,一把把卷縮着的寧不悔拉起來。
他簡單的幫她擦着眼淚,動作不溫柔,甚至有些粗魯。
“不許哭。”他說道。
其實,他想說的是“不要哭”語調也是想溫柔。
只是無奈,所有喊出口的話,做出來的表情,都跟心裡不一樣。
對於寧不悔來說,他這樣就是特別兇的。
她是不哭了,只是目光裡是驚嚇,是害怕。
“我已經幫你把行李帶我公寓裡。”雲邸簡單的說道。
也很努力的把面上的表情緩和下。
只是寧不悔還是挺怕怕的,摸摸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雲邸的話讓她皺眉。
“什麼公寓?”她問道。
“你不是要租房子嗎?之前行李已經整理好了,我就讓人直接帶到公寓裡。省的到時候,你又要跑一趟。”雲邸耐心的又解釋了一遍。
“啊?”寧不悔卻傻眼了。
歪着頭,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她撓了撓頭,有些小鬱悶,嘀咕着:“可是我還沒答應呢!”
“這樣做,會不會太擅作主張了?”聲音越來越小,顯然是帶着埋怨的。
只是很沒底氣。
心裡亂糟糟的。
她一亂,就使勁的揉自己的頭髮。
原本就亂的頭髮,被她使勁的揉使勁的揉,更亂了。
就跟一女瘋子一樣,神顛神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