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不知道自己的睡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
一個晚上而已,就把睡袍的帶子給磨開了。
她神色尷尬,在秦佑珂熾熱的注視下,動作快速的拉上了衣領。
氣氛有些凝滯。
橋楚的手在被子下摸索着,綁好了帶子。
她打了個哈欠。
秦佑珂在她粉嫩的脣上啄了幾口,“還困?”
她點頭,現在說困,是最好的,至少能夠緩解氣氛,“困。”
秦佑珂看着她眼中的確還有睡意,說道:“時間還早,你繼續睡。”
滿滿的寵溺,幾乎要把她給融化在被窩裡。
他坐起來,下牀。
橋楚眯着眼睛,看着他,“你要離開了?”
她的話裡,透着濃濃的不捨。
秦佑珂聽着,眼眸如同沾染了春風,分外明亮,心情爽朗得很。
橋楚感覺窗外的陽光快要穿過窗簾透進來。
“軍區有事,要回去。”秦佑珂說道,“你在休息一會兒,我已經讓服務生給你送了一套新的衣服上來。”
“嗯。”橋楚睜開眼睛,追隨着他。
知道關門聲響起,她才閉上眼睛,腳步聲沒有了,就連他的氣息,也淡了很多。
她把頭埋入枕頭裡,今天是週六,不用到華東集團,她可以睡到差不多退房的時候再起牀。
“叮咚叮咚。”急躁的門鈴聲響起。
橋楚睜開眼睛,這麼急躁的聲音,肯定不是客房服務。
用枕頭捂住了耳朵,無論是誰,絕非善類。
“叮咚,叮咚。”門鈴依舊像催命符一樣。
橋楚睜開眼睛,下牀走到門口前,從貓眼看了一眼外面的人,是駱天馳。
她把頭靠在門後,想着要不要開門,感受到門口的兩下震動,門外的男人已經不耐煩,用力敲門了。
“橋楚,我知道你在裡面,給我開門。”他的聲音帶着盛怒的嘶吼。
結實的門,被敲得晃動了一下。
橋楚拉開門,瞪大眼睛,看着門口的人,“有事嗎?”
駱天馳推了她一把,看着她穿着睡衣,性感慵懶的模樣,的確撩人。
他的臉色更難看,推開擋在門口的她,走進來,二話不說直接走向臥室。
“駱天馳你瘋了嗎?”橋楚跟在他身後。
臥室裡沒有人,他轉過身,質問道:“秦佑珂呢?”
“……”
“我知道你跟秦佑珂睡了一個晚上,橋楚,把我灌醉了陪着別的男人睡?好樣的!”駱天馳狠戾着,擡起手,就玩耍她一巴掌。
橋楚躲過,後退一步,眼中冰寒,“惡人先告狀?你說我跟他睡了,證據呢?”
“你以爲我不敢找?”駱天馳見打不着,狠狠捏着她的下巴,眸中閃過的厭惡明顯。
橋楚想起,這個男人昨晚跟桃雨竹做的時候,還喊着自己的名字。
“桃小姐心情還好嗎?”她忽然笑着,問道。
彷彿被控制的人不是她一樣。
橋楚心裡想着,桃雨竹應該挺不好受的。
昨天晚上的視頻太過限制級,聽到他呼喚自己的名字後就沒再看下去,感覺他那時候嘴巴里喊出的名字,太噁心。
“你做了什麼?”駱天馳眯着眼睛。
“我能做什麼。”橋楚涼薄笑着,他應該問,秦佑珂做什麼。
她臉上的表情太過平靜,駱天馳眯着眼睛死死看着,不能看出什麼。
今天一大早醒來,頭還疼着,桃雨竹就開始跟他鬧脾氣。
雖然很疑惑,爲什麼他會跟她睡在一起,而不是橋楚。
但是當聽到服務生之間八卦的碎碎念後,知道了橋楚在秦佑珂房間裡睡了一個晚上。
他就明白了。
“你等着!”他用力甩手,直接衝進浴室。
要是秦佑珂在這裡住過,他一定能找到證據,特別是浴室。
橋楚臉上閃過一點驚慌,也跟着走進去。
駱天馳眯着眼睛,看着還沒有收拾的浴室,完全就是一個人住着的感覺。
橋楚走了進去,秦佑珂離開的時候,還把睡袍給處理掉。
駱天馳指着掛着明顯用過的兩條浴巾,問道:“一個人用兩條?”
橋楚睜着眼睛說道:“怎麼了?洗澡洗頭。”
其中有一條是秦佑珂用過的,緊緊掛在一起,十分親密。
可是她不能露出馬腳。
駱天馳轉身騰了出去,翻着垃圾桶,一個用過的套也沒有。
轉眼看到沙發上的衣服,拎起來,質問着:“誰給你準備的衣服?”
橋楚雙手環在胸前,慵懶打了個哈欠,“酒店樓下有個服裝店,服務生幫忙準備的,你總不能讓我穿着昨天的禮服回家吧?”
駱天馳不相信她說的。
但是從頭徹尾只有服務生說的話,可以說是死無對證了。
橋楚被他鬧的睡意全無,打了個哈欠,手指挑起衣服的袋子,準備到浴室換好衣服回去。
駱天馳一手攔住她的去路,“你買不起這麼貴的衣服。”
橋楚不耐煩推開,“你沒給我錢不代表我自己不能賺錢,駱天馳,少狗眼看人低。”
他以爲,沒了他,自己就活不了了嗎?
之前在國外,那麼高的消費,她學習,兼職,憑着那兩百萬,拿了兩個學位,有些勉強,但是她從沒有虧待過自己。
駱家果然如他們說的那樣,一分錢都沒出。
駱天馳威脅道:“橋楚,你知道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分分鐘沒有工作嗎?”
他還不想做到那麼絕,但是若是她這麼不識好歹,他不介意讓她丟掉飯碗讓桃雨竹開心的。
“你隨意。”她繞過他走到浴室,鎖上門,反鎖,生怕男人闖進來。
她現在還有另外一條活路,不是非要華東集團那份活兒才能生活。
駱天馳看着緊緊關閉上的門,手背青筋暴露,拿着手機,他要看看,她能倔強到什麼時候。
橋楚換好衣服以後,收到了王助理的短信。
她被駱天馳開除了,原因是無理由曠工。
微微一笑,她回覆着短信,“桌子上的東西幫我扔掉就好,不值錢。”
她收起手機,拉開門,看見駱天馳站在那裡。
“橋楚,你現在後悔求饒還來得及。”他說道,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着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