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芳在楊波的面前,有點小女人的嬌羞,不過,楊波看着她的時候,眼裡已經沒有任何的溫柔。
魏麗戴着墨鏡,一直沒有摘下去,不知道是沒臉,還是不屑。
“嫂子,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餘芳鼓足了勇氣,最終還是跟魏麗先說了話。
楊波目光一閃,好像是有點生氣了,蘇小灰脣角勾起一抹笑容,這個男人,還真是渣的可以,原配不過是跟小三說了一句話,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表態了。
餘芳看着楊波的眼光,有些受傷,不過,還是看了看魏麗,等着她的回答。
魏麗扶了扶眼鏡,朝一身土包子一樣的餘芳看了看,然後說着:“我有什麼可說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嗎,就算之前不知道,現在不是也看到了嗎,我和楊波在一起了,隨你怎麼想。”
還真是霸道的小三啊,可是,楊波自己承認,有什麼辦法?
餘芳看了看楊波,這個自己這些年辛辛苦苦爲之操持後方,心心念唸的男人,現在看她的時候,眼裡沒有任何一絲絲的柔情,反而是濃得化不開的厭煩。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既然事已至此,那就讓自己死個痛快吧,餘芳想着,最起碼給自己個明白,自己已經被矇在鼓裡多少年了。
說到這裡,楊波和魏麗的答案突然不一樣了。
楊波無所謂的說着:“有一段時間了。”
而魏麗的答案則是:“沒有多長時間。”
關娜嗤之以鼻,不過,沒有說話,她答應了蘇小灰,由唐梓巖在場,她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餘芳看着楊波,問了一句:“我哪裡對不起你嗎?”
其實這句話,是一個女人,最無奈的問題,也是最無力迴天的吶喊,可是,楊波還是不屑的樣子,好像不厭其煩。
“你爲什麼不問問你自己,我出來這麼多年,你關心過我嗎?我生意上遇到困難的時候,你在我身邊嗎?你現在跟我說的都是柴米油鹽那些破事,我跟你說股票你聽得懂嗎?”總而言之,楊波的意思就是,他們已經沒有共同語言。
餘芳反而很平靜,蘇小灰在後面看着,不禁重新審視餘芳,看來,自己小看了這個女人,本來以爲她會接受不了,或者一哭二鬧三上吊,可是都沒有,自己不過是跟她說了一下權衡利弊,還有跟她說了一下自己的經歷,餘芳好像就已經聽懂了自己的意思。
不過,按照餘芳自己的話說,她這麼多年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楊波的事情,也沒有做過任何讓自己父母失望的事情,所以,她沒有什麼好羞愧的,如果楊波真的鐵了心的不要她了,那麼她可以放手,不過楊波的父母,她還是願意當成自己的父母一樣去孝順。
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少見,而楊波這樣的渣男,卻屢見不鮮。
餘芳反問了楊波:“所以,你就和我的嫂子在一起了,你們纔有共同語言是嗎?”
楊波頓時有點語塞,想了一下,情緒突然激動地說着 :“這不都是你逼的,每次一打電話,就問我跟誰在一起,是不是有別的事情瞞着你,我
每次告訴你和魏麗在一起,你就叮囑那是你嫂子,讓我好好照顧,還說不要讓我有非分之想……”這樣的藉口,也真的是讓蘇小灰想要膜拜了,因爲照顧嫂子,就照顧到牀上去了,不顧禮義廉恥,不顧仁義道德,甚至不顧三綱人倫。
到了這個時候,楊波還不肯承認是自己的問題,反而說着,是餘芳逼得他。
問魏麗這個時候也說話了:“如果不是你非讓我到城裡打工,投奔楊波,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你哥哥身體不好,你就讓我出來賺錢,讓楊波照顧我,如果你盡到了一個妻子的義務,他怎麼會跟我在一起?”
面對魏麗的厚顏無恥,唐梓巖發話了:“按照你的意思,你們做了齷齪不要臉的事情,責任卻都是餘芳的,她讓你進城賺錢,而且怕你進城沒有門路,託自己丈夫照顧你,還有錯了,是嗎?”
一句話讓楊波沒了動靜,但是魏麗卻好像是被激起了鬥志,仍然有話說:“怎麼不是她的責任,如果她能把楊波的心收住,別說是我,就是更年輕的更漂亮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把楊波搶走?”
關娜終於忍不住了,破口大罵:“臭不要臉,別在那裡得了便宜還賣乖,自己幹了那麼噁心的事,現在還要往我表姐身上潑髒水,我哥對不起了嗎?我表姐對不起你了嗎?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不但不知道悔改,還振振有詞,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楊波這個時候,卻挺身而出,說着:“這裡不關你的事情,你不要插嘴。”
面對這樣無恥的一堆渣男渣女,唐梓巖又說了一句:“按照你的意思,你在城裡開着豪車,你的原配在鄉下過着苦日子,都是因爲她不理解你,而你身邊的嫂子情婦穿金戴銀,卻是她能理解你是不是?”
楊波面對唐梓巖的時候,有點沒有底氣,但是魏麗好像爆發了一樣,仍然喋喋不休:“如果餘芳真的會持家,楊波怎麼可能不把錢交給她,反而放在我這裡?”
唐梓巖聽到這裡,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追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楊波現在的錢,都在你的手裡是嗎?”
魏麗還大言不慚的點頭說着:“那當然,因爲她相信我,那錢不是他給我的,是放在我這裡替她保管的。”
餘芳終於又插了一句話,說着:“原來他的錢都在你的手裡,怪不得告訴我沒有錢寄回家裡了,嫂嫂,我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蘇小灰在後面,已經有些聽不下去了,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不要臉的男女,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魏麗還是振振有詞:“他自己要交給我,我有什麼辦法。”
唐梓巖又說了一句:“餘芳纔是楊波的妻子,那個是他們的共同財產,你有什麼資格保管?你憑什麼碰?”
魏麗卻不以爲然說着:“那些年沒有一分錢是餘芳賺的,我爲什麼不能碰?”
關娜已經要跳腳了,不過,唐梓巖又看了她一眼,然後,問了問魏麗:“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你有什麼打算?”
魏麗看了看楊波,說着:“我和楊波這些年,已經想清
楚了,不想再這麼名不正言不順的過下去了,我會處理好和我丈夫的關係,和他離婚,然後和楊波結婚。”
而楊波也緊接着表態:“現在我和餘芳之間,只有一張紙而已,實際上我們的婚姻關係已經名存實亡了,我會離婚,然後好好考慮和魏麗的關係。”
看來渣男渣女這是形成統一戰線,來之前就已經商量好了。
“既然都已經想到這裡了,爲什麼還戴着墨鏡不敢見人?”唐梓巖諷刺了魏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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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麗聽到這句話,突然把自己的墨鏡扯了下來,然後說着:“反正已經這樣了,也沒有什麼好怕的,我就勇敢面對,我就是要離婚,然後嫁給楊波,我覺得我們是真愛。”
真愛?這樣的詞語,聽得蘇小灰想笑,這樣的人,也配談真愛,哪門子的真愛?
餘芳看着有些沉默的楊波,已經麻木了,這個就是自己苦守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爲了他,她犧牲了自己的青春,自己的年華,可是,換來的卻是他跟自己嫂子要在一起的消息,而且,給她的評價,沒有任何的感激和任何,反而是滿滿的反感,究竟自己哪裡錯了呢?
唐梓巖看了看楊波,知道這樣的離婚局面已經無法改變,然後問了一句:“那鄉下的老人怎麼辦?”他指的是楊波的父母,這些年一直由余芳照顧着。
楊波說着:“我會尊重他們的意見,如果他們想在鄉下生活,我就定期給他們打錢,如果他們願意搬到城裡,我和魏麗會一起好好孝順他們。家裡的老房子,就給餘芳,我不要了。”
他還以爲這樣的自己很慷慨,很孝順,魏麗在一邊,聽到楊波說把鄉下的房子給餘芳的時候,也好像是覺得犧牲很大的樣子,有點不自然。
不過,丈夫被嫂子搶走了,公公婆婆被接走了,餘芳怎麼住在那個老房子裡?那個老房子,難道是用來提醒她自己失敗的婚姻經歷?
唐梓巖突然問了楊波一個問題:“你和餘芳結婚多少年了?”
楊波頓了一下,然後說着:“快要八年了吧。”
唐梓巖又問着:“在她嫁給你之前,有沒有吃過你們家有口飯,喝過你們家一口水,是你們家把她養到這麼大,養到可以嫁給你,可以爲你照顧你的父母的嗎?”
楊波搖了搖頭,說着:“當然不是,你問這個什麼意思?”
唐梓巖突然變臉,說着:“我什麼意思?你聽不出來?你是個男人嗎?餘芳難道就不是爹生娘養的,嫁給你之前,沒有受過你們家任何恩惠,嫁給你以後,勤勤懇懇幫你照顧爸媽,你現在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就說要拋棄她,你算個什麼東西?”
楊波沒有想到一向在商場上還算是溫文儒雅的唐梓巖,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當時有點蒙。
可是魏麗不幹了,衝了出來,說着:“這些關你什麼事?本來這就是我們的家事,你坐在這裡算是老幾?”
唐梓巖眯起眼睛,看了看魏麗,然後不怒反笑,問着:“你看我像是老幾呢?”
魏麗口不擇言,直接脫口而出:“我看你倒是像餘芳養的小白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