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賤人如斯,汝能奈何?
在段皓進入到烈焰山之際,那遠在萬里之外的比洛城,一座龐大的院落中傳來一聲憤怒的喝罵聲。
“廢物,全他媽的廢物!”
憤怒的喝罵聲,頓時引得院落中那些正在打掃院落的僕人,紛紛張望了過來。
一個豪華的大廳中,一身錦衣的青年男子,正站在大廳中,一手負背在身後,一手指着前面跪倒在地的數人,正在怒罵不已,而那臉上的一道傷疤,卻是將其身份出賣,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家的二少爺王莽。
王莽看着跪在面前的數人,有些怒不可遏,看着那些跪在地上,身子像篩糠一般的數人,便是一腳朝着數人中間的一箇中年漢子踹了過去。
“砰!”
那種中年漢子被其一腳踹到了大廳的門上,但,這名中年人卻就沒有絲毫的怨言,雖然說被王莽一腳踹的渾身痠痛,但還是趕緊爬將起來,再度跪到王莽的面前,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二少爺息怒!”
“息怒?”
王莽冷笑一聲,繼續憤怒的說道:“你們真他媽的是一羣豬,都三天了,三天了啊,你們連個人毛都找不到,留着你們還有何用?”
聞言,那跪在地上的數人,連忙磕頭求饒,嘴裡一直喊着:“二少爺饒命!”
“你們這幫廢物,拿着我們王家的俸祿,如此一點小事都幫不成,還想讓本少爺饒了你們的狗命?”
王莽唰的一下收回那隻指着衆人的手,然後朗聲的喝道:“來人!”
見狀,那些跪在地上的數人,立即頭如搗蒜似得的,連連叩首不已,嘴裡喊着。
“二少爺饒命!”
“二少爺息怒!”
“饒命啊,二少爺!”
就在王莽的聲音剛剛落下不到半息的時間,只見一隊手持利劍的大漢便是來到大廳之中,迅速的將跪在地上的數人按住,將手反被被在身後。
那些被捉拿住的數人,甚爲恐慌,他們知道,只要被這隊人拉出去,那麼自己的小命估計就完蛋了,於是,求饒之聲一時間,便是充滿了大廳。
王莽輕蔑的瞧了一眼那些求饒之人,對他們的哀求也不予理睬,便是轉過身,走到一張藤椅處,便是坐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一個手持摺扇的文弱書生模樣的青年,走到王莽的身邊,在其耳邊耳語了幾句,緊接着,只見那王莽的眉頭便是皺了起來,片刻後,便是舒展開來。
“真的可行?”王莽扭過頭,看了一眼文弱書生問道。
“二少爺儘管放心!”文弱書生點了點頭。
“嗯,那好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只要能夠將那小子置於死地,花多少玄晶石都行!”王莽看了一眼文弱書生,吩咐了一聲,繼而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那些被捉拿的數人,然後揮了揮手。
那些手持利劍的大漢看着王莽的手勢,便是將衆人鬆了開來,接着就退出了大廳之中。
“此次有文先生幫你們說情,暫且饒爾等一命,若是下次再辦事不利,你們應該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
王莽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冷冰冰的喝道。
死裡逃生的衆人,連忙跪下叩首不已,嘴裡一直謝恩着。
“多謝文先生!”
“多謝二少爺不殺之恩!”
文先生微微一笑,手持摺扇微微一擡,輕聲道:“都起來吧,剛纔二少爺已經說了,我也就不再重複,希望各位記住此次的教訓,以後用心爲二少爺做事,否則的話,怕是文某也保不住各位了!”
“我等以後定會用心做事,不敢再有負二少爺所託!”站起身來的數人相互望了一眼,便是躬身一禮,齊聲的說道。
“嗯!現在我分給你們一件事,務必做好!不然,你們就自殺了事,以免壞了二少的心情!”文先生唰的一下,展開摺扇,淡淡的說道。
“我等定當竭盡全力完成!”數人哪裡敢有半點的違背之意,便是連忙的開口說道。
王莽和文先生對視一眼,便是微微一笑,文先生則是開口說道:“你們只需這樣...”
......
“琨瑤師妹!”
比洛城東南角的一座莊園的花園之中,樑飛揚意氣風發的閃身走進花園,朗聲的開口喊道。
身着鵝黃色長裙的陸琨瑤坐在花園中的涼亭內,正在獨自抿茶,欣賞着滿園的花海,這麼愜意的場景本應該讓人心情愉悅,但此時的她卻是秀眉緊蹙着,似乎有什麼心結不能排解一般。
自從段皓走後,陸琨瑤一直都在爲他擔心着,如果不是樑飛揚的步步緊逼,段皓也不會答應對方的挑戰,如果不答應對方的挑戰,段皓也不會遠赴萬里之外的烈焰山,將自己置於險境之地,而這一切都是樑飛揚引起的,所以,陸琨瑤聽到他的聲音時,心中的火氣便是騰的一下直接竄了上來。
“真是個跟屁蟲!”聽到樑飛揚的呼喊,陸琨瑤粉拳不由得的緊握了握,低聲嘟囔了一句。
陸琨瑤站起身來,看着朝着亭子走來的樑飛揚,沒有好氣的說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嘿嘿!”樑飛揚嘿嘿一笑,繼續說道:“琨瑤師妹何必這樣拒人千里之外啊,我們都要快成爲一家人了,你這樣做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聞言,陸琨瑤嬌軀便是一抖,心中更是震驚,暗自道:難道爹爹已經答應了不成?但,爲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於是說道:“不知道你胡言亂語些什麼,本小姐聽不懂!”
“師妹何必揣着明白裝糊塗呢?”樑飛揚微微一笑,兀自走到石桌的旁邊坐了下來,倒了一杯香茗,輕聲的說道。
“呵!”陸琨瑤不屑的一笑,繼續說道:“樑飛揚,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就死了那份心吧,我陸琨瑤就是嫁豬嫁狗都不會嫁給你,因爲你豬狗不如!”
雖然陸琨瑤和樑飛揚是師兄妹的關係,但一直以來,陸琨瑤都給沒有給樑飛揚好臉色過,只要樑飛揚開口,陸琨瑤不是冷嘲就是熱諷,甚至是挖苦,什麼字眼難聽,她都毫無保留的施加在樑飛揚的身上。
按道理來講,如果一個女人如此對待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即使在好的脾性也會大發雷霆,早就避開對方,可樑飛揚卻是一個奇葩,無論陸琨瑤如何的辱罵他,他都像一幅狗皮膏藥一般,死死的纏着,對那些辱罵自己的話,甚至還很享受一般。
樑飛揚如此這般的行爲,陸琨瑤不得不佩服對方的臉皮竟然如此之厚,更佩服對方那種沒有一點的羞恥之心。
“呵呵!琨瑤師妹要是喜歡罵就多罵幾句,有句話不是說,打是親罵是愛嘛,可見琨瑤師妹對我這個師兄還是有些感情的!”
樑飛揚將杯中的香茗一飲而盡,不知羞恥的笑着說道。
“你真是一個潑皮,無賴!”聽到樑飛揚這樣不知廉恥的話,陸琨瑤一張俏臉冷若冰霜的喝罵道。
“我知道那小子不辭而別,師妹心中難免有些失落,有氣無處撒,既然這樣,師兄就做你的出氣筒,只要師妹覺得解氣,儘管罵,我受着就是!”
樑飛揚一臉笑意的看着陸琨瑤,輕聲的說道。
“你...”陸琨瑤杏目圓睜,她對眼前這個樑飛揚可是沒有一點的辦法,只能氣的狠狠的一甩衣袖,便是轉過身去,看着滿園的花海。
“嘿嘿,既然師妹不罵,那我就和師妹說一下正事!”樑飛揚將被子放在石桌之上,繼續說道:“我已經稟報了家父,家父不日便會趕到比洛城,到時會向陸城主正式提親,哦,對了還有我叔父也會前來!”
聞言,陸琨瑤心裡猛然的一驚,她知道,樑飛揚此舉無疑是以勢壓人的舉動,如果對方以勢壓人,如果父親不答應,後果勢必難料。
“這該如何是好?”陸琨瑤滿臉的凝重,陷入了沉思之中。
“琨瑤師妹!”
“師妹!”
樑飛揚連喊兩聲,見到陸琨瑤並未理會自己,便是站起身來伸手一摸陸琨瑤的香肩。
正在沉思中的陸琨瑤被樑飛揚此舉驚醒,俏臉之上迅速的布上了一層的冰霜,元氣之力驟然的釋放出來,佈滿整個手臂,緊接着往後使勁一甩。
“砰!”
陸琨瑤的手臂重重的砸在樑飛揚的胸口之上。
樑飛揚沒有料到陸琨瑤會有如此舉動,一個淬不及防被砸了個正着,登時慘叫一聲,身子更像一隻破敗的柳絮一般,便是向着廳外倒飛了出去。
陸琨瑤一張俏臉之上陰雲密佈,冷若冰霜,眼神之中更有着一種冰冷的寒意,冷冷的瞥了一眼倒飛的樑飛揚,便是不再停留,身形一閃便是消失在了花園之中。
雖說陸琨瑤這一擊並沒有施展全力,但也不是樑飛揚能夠承受得住的,他的身子重重的砸落在花園之中,壓斷了一片的花草,胸口處也傳來了劇烈的疼痛,臉色也有些煞白起來,只見他趕忙取出一顆丹藥服下,臉色這纔有所好轉起來。
看着已經消失不見的陸琨瑤,樑飛揚嘴角一咧,一抹陰測測的笑意涌了上來。
“一旦你成爲本少爺的女人,看本少爺如何懲罰你這個賤人!”樑飛揚心中殘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