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當時發生的事情,夜尋月暗道:“尼瑪,想那麼多幹什麼。現在哥的實力可不怎麼樣,沒想到哪裡都有比哥厲害的高手,還是早點回去,看看真氣是怎麼練習的。”
整整一天,夜尋月除了吃飯就是總結。總結和龜山大雄打鬥的經驗,無形中讓他的風拳變得更家的完善。
天色剛黑,夜尋月就趕到了醫院。看着依舊沉睡的小野俊男,夜尋月轉頭對着山口康成道:“走吧!”
山口康成點了點頭,開着車子直接朝碼頭駛去。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好像都懷着心思。
車子剛到碼頭,就從兩邊冒出幾十警察。看着一把把對着自己的手槍,夜尋月臉色一沉,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山口康成也是臉色大變,沉聲道:“看來他們早就知道了你的行蹤了。怕是在這裡等我們有一陣子了。”
看着山口康成的眼神,夜尋月知道不是他出賣了自己。點頭道:“那你安排的人有沒有問題?”
山口康成沉聲道:“這個絕對不會有問題。他是我唯一信得過的人,也是我唯一的生死兄弟。就算是整個龜國都背叛我,他也不會背叛我的。這是我的最後一條路,我怎麼能夠不小心。”
夜尋月點了點頭道:“好,那你走吧。如果你出手的話,我怕俊男也難逃關係。”
山口康成連忙道:“這怎麼行,他們這麼多人,還帶着傢伙,你是不可能離開的。”
夜尋月沉聲道:“可是哥還沒有束手待斃的習慣,看看最後到底是誰能夠活着。”
說着也不等山口康成開口回答,身形就朝着一側的警察衝了過去。對面一陣吶喊聲,夜尋月根本就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伸手將口袋裡摸出的幾個硬幣射了出去。
強大的勁力擊打在對方的身上,頓時傳出一聲慘叫。“嘭。。。。。。”一連串的槍聲響了起來,子彈帶着呼嘯從耳邊穿過,夜尋月猛然一個滾動,衝到倒下的警察跟前,拿槍就扣動了扳機。
子彈快速的射穿了兩名警察的身體,跟着夜尋月就衝了過去。山口康成一邊躲在車子後面,一邊看着夜尋月打鬥,嘆道:“看來他還真的想要拼命了。”
將手伸進車窗,山口康成拿着手槍就開始反擊。兩人兩槍,怎麼會是那麼多警察的對手,剛剛射殺了兩人,就被密集的子彈給壓得擡不起頭來。
就在這時,對面傳來一個聲音,用獅國話道:“夜尋月,這次我看你還拿什麼囂張。”
山口康成不用看就知道是誰,這個聲音對於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看着對面的平山次郎,山口康成冷聲道:“混蛋,你居然和警察走到了一起。”
夜尋月冷笑道:“看來哥做錯了,之前就應該解決了你。”
平山次郎冷聲道:“你們殺了龜山大雄,你們認爲我會放過你們嗎?”
山口康成愕然道:“龜山大雄死了?這怎麼可能?我們明明放了他啊!”說着,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夜尋月。
夜尋月笑道:“我們確實放了那個混蛋,不過他怎麼死的和我沒有關係。你要是想要報仇就不要找那麼多的藉口。哥告訴你,你這樣詆譭哥,可不是什麼好事。”
平山次郎冷聲道:“詆譭?我還用得着詆譭嗎?你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死人還在乎這些嗎!”
“嘭”的一槍,子彈激射在平山次郎的跟前,山口康成喝道:“混蛋,老子要殺了你。”
子彈飛快的從槍膛裡射出,可是就是打不到平山次郎的身上。平山次郎好像早就知道這樣的情況,不僅將距離拉開了,就是跟前也有着貨物的遮擋。
平山次郎冷聲道:“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要不然戰艦事情不僅會將你牽扯進去,就是小姐也逃脫不了。”
話語刺中了山口康成的軟肋,夜尋月看着臉色陰晴不定的山口康成,沉聲道:“如果因爲這個原因你要對哥動手的話,哥不會怪你。不過哥可要提前和你說清楚了。一旦哥反擊,可不會留手。”
山口康成沉聲道:“爲了純子,看來我沒有選擇了。”說着直接對着夜尋月打了一槍,跟着走出來,一槍接着一槍的射擊着。
夜尋月剛想回擊,就看到山口康成突然將槍口對準了平山次郎。子彈急速的穿過平山次郎的胸口,山口康成大喝道:“走,快走。記着你答應我的事。”
平山次郎哪裡會想到山口康成會用這種方式射殺自己,看着汩汩冒血的胸口,想要說什麼,可是張嘴就是鮮血流出。
山口康成跑到夜尋月前面,一把將夜尋月推後,沉聲道:“走啊,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要像女人一樣磨磨唧唧嗎!”
夜尋月起身連射,幹掉三個警察後,沉聲道:“好,我走,不過這事哥會記在心上的。以後純子就是我的親妹妹。”
山口康成頭也不回,不斷的將槍裡的子彈打出。夜尋月快速的衝到了早就說好的貨輪上,大喝道:“走啊!”
山口康成連忙起身朝一側衝去,可是剛走幾步,身邊突然爆炸開來。看着身體被炸飛的山口康成,夜尋月沉聲道:“尼瑪,等哥再回來的時候,一定會讓你們這羣王八蛋不得好死。”
船上的一名和山口康成差不多年紀的老人嘰裡咕嚕的和夜尋月說了幾句,可是夜尋月一句都沒有聽懂。貨輪快速的駛離了碼頭,不過語言不通,讓路上兩人的交流只能用手勢比劃。
過了很久,老人走到夜尋月跟前,又朝自己比劃了一番,夜尋月愕然道:“什麼意思?你讓我跳水?”
老人說了幾遍,看着夜尋月都是一臉的茫然,想了想後,拿出地圖比劃了起來。夜尋月沉聲道:“你的意思說前面就要進入獅國的領海了,讓我自己過去。尼瑪,你知道現在是什麼天嗎?你讓哥游過去還不凍死啊。”
話音剛落,旁邊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巨大的水浪狠狠的拍打在身上,夜尋月不由得一個跟頭栽了下來。
老人焦急的說着話,不過這個時候根本不用聽,夜尋月也知道老人說的是什麼。貨輪的後面跟着一艘戰艦,剛纔的炮彈就是戰艦打出來的。
夜尋月暗道:“尼瑪,這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要放走一個啊。得了,哥算你狠,不就是游泳嗎?哥又不是不會。”
對着老人做了個謝謝的手勢,夜尋月一頭扎進了冰冷的海水中。隨着身體入水的“撲通”聲,一顆炮彈在貨輪上炸開了,老人直接被炸飛了出去。
冰冷的海水讓夜尋月渾身抽搐,就在他想要露頭的時候,一連串的子彈從身邊帶着水紋掃過。夜尋月連忙憋住氣,朝着西方急速游去。
也不知道遊了多久,夜尋月只感覺渾身的力氣全部用光了,不由得停止了動作,暗道:“尼瑪,難道哥就這麼死了?死了還不能全屍,死了還要做貢獻,成爲魚兒的食物。”
想着,想着,腦海中不由得出現了鍾凌月的笑顏,夜尋月心道:“月兒啊,看來哥和你還真的沒有緣分啊,要是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哥就是霸王硬上弓,也要和你好上一回啊!”
四肢變得僵硬,腦中的意識逐漸模糊,夜尋月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
清晨,一艘漁船上,一名老人坐在躺椅上緩緩的吐着菸圈。雖然面上有着皺紋,可是精神卻好得讓人難以置信。如果不是頭上出現的少許白髮,或許別人還以爲他剛過中年。
在他前面的甲板上,一名少女正揮動着拳腳。動作很快,顯然拳法很是嫺熟。初升的紅日映在身上,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火。每打出一拳都會發出一聲嬌喝,整張臉佈滿汗水,比熟透的蘋果還要紅潤。
正練得興起,老人突然開口道:“停,我說小魚啊,我和說過很多遍了。烈拳不是你這個打法的。不要以爲快威力就大,你看到天上的太陽了嗎?它緩慢的移動,卻能射出炙熱的溫度。烈拳要的是自然,該快的時候要快,該慢的時候要慢。只有這樣你這套拳法纔算是入門。”
陽小魚撅着小嘴,一邊擦拭着額頭的汗水,一邊道:“爺爺,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該慢,什麼時候該快。你又沒有告訴我。”
陽光齡吐出一口煙霧,笑道:“傻丫頭,這個要是能夠告訴你的話,爺爺早就告訴你了。雖然烈拳的招式都是一樣的,可是每個人的領悟不同,招式的緩急也不一樣。這個可不是一成不變的,爺爺不告訴你是爲了你好。”
陽小魚聳了聳鼻子,嬌聲道:“又不告訴我,又說我練得不對,真是煩死了。我不練了,我先去涼快一下。”
不等陽光齡阻攔,陽小魚就躍進了大海。海面上,陽小魚就像是一條美人魚,不時的從水面上躍出。陽光齡笑道:“還真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