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的表情高深莫測：“這是師門神通，千里耳。”
艾瑪：“啊？能聽見一千公里外的聲音？”
張昊琢磨了下：“大夏古代的千里，應該是五百公里吧！”他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跑題了。
艾瑪卻也跟着被帶歪：“啊，五百公里啊，還是很遠的吧！UNCLE你真厲害。”
張昊糾結了下，才說道：“其實呢，我現在功力還不夠深，所以只能聽到五百米吧。”
艾瑪：“……”五百米和五百公里完全是兩碼事吧！這還敢說千里耳？
當然，這也就是她腦海裡飛快閃過的念頭，立刻就放過，興致勃勃地問道：“那UNCLE能教我不？我就能輕易偷聽到姑媽和姑父嘿……啊，這個不能說。”
張昊默默地注視着艾瑪：你該不是想學來去聽你姑媽姑父牆角的吧？你也不怕聽見點爲愛鼓掌的內容？
果斷拒絕了艾瑪的請求，並給她科普了下武學宗門的一般規矩，比如黃家姐妹出身的日字門。
聽見黃家姐妹這兩個師姐家裡那個練武的培訓機構，居然要先三年，再三年，後三年，一路順風都要十年後才能學習門中某一門精妙武學，艾瑪吃驚：“怎麼可能？不能交錢就學麼？”
張昊沉吟了下，答道：“應該也是可以的。但想學到他們壓箱底的武學，估計要把他們普通培訓班的費用翻個幾萬倍吧。”
艾瑪好奇：“普通培訓班的費用是多少？”
張昊回憶了下黃武曌偶爾提去的數字：“我記得，好像一期五千塊吧。”
艾瑪吃驚：“那不是最少要五千萬才能讓他們教最好的武學？”
張昊呵呵：“不，他們的培訓課程分長短期兩種。短期的一般是三期，長的一般是十期以上。”
艾瑪：“……意思是最少都要一兩億？”
張昊點頭。
艾瑪眼珠子一轉：“UNCLE，我們這個應該不會象他們那樣，只看重錢吧？”
張昊輕笑點頭：“當然，錢對我們五形門來說，沒什麼意義。”
艾瑪眼睛一亮：“那意思是，我能免費學千里耳？”
張昊遺憾搖頭：“不，你理解錯了。錢是可以量化的，可以去賺的。所以一兩億還是一二十億，終歸是有個努力的目標，但我們五形門主要看心性。”
艾瑪茫然，張昊說的心性是大夏語。
看着她的神情，張昊無奈：“大概就是道德，品質，素質，修養這類東西。而就目前來看，你還達不到讓我傳授你門中最強神通的心性。”
艾瑪苦着臉：“UNCLE，你該不是說要成爲聖徒那樣的人，纔能有資格學吧？”
張昊笑着搖頭：“你還小，有些東西你不懂。我們五形門，可不是什麼慈善組織。”
艾瑪心中一動，再想到剛纔外面激烈的交火聲，面色頓時有點畏縮起來。
張昊也停止了逗這小姑娘，因爲空間塔裡的詢問已經完成。
從直接得來的情報裡，看不出這夥人是誰主使來的，因爲他們就是一夥僱傭軍，拿錢辦事而已。
他們完成任務後，也是找發佈任務的僱傭軍任務平臺，而不是直接從僱主手中拿。
張昊無奈搖頭，隨手掏出一張紙，寫了兩張小紙條，再用兩個茶杯扣在茶几上。
他這纔對着已經返回的安德莉亞道：“你轉過身去。”
安德莉亞莫名其妙轉身，張昊再對艾瑪示意：“你去移動這兩個茶杯，隨意移動幾次都行。”
艾瑪好奇地上去，把兩個杯子移動了幾下，纔看着張昊：“這樣就可以了？”
張昊點頭：“安德莉亞，左或右，隨意選一個。”
安德莉亞茫然，猶豫了下，最後說道：“左。”
張昊點頭，拿出左邊杯子上的紙條看了下，皺了皺眉頭。
又飛快地寫了兩張紙條，再次讓艾瑪去移動杯子，安德莉亞選擇。
這次安德莉亞選擇了右。
張昊拿出來一看，眉頭一鬆，飛快地再寫了兩張紙條，再次重複剛纔的過程。
最後這個紙條，安德莉亞又選擇了左。
張昊看了下紙條，臉上浮現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口中已經道：“過來吧，小安子。”
安德莉亞滿頭霧水地過來，在側面的沙發坐下，張昊才揚了揚手中的三張小紙條：“這次行動的幕後黑手哦！看來，你要多注意下自身安全了。”
安德莉亞吃驚地看着那三張小紙條，張昊也不賣關子，把那三張小紙條以正確的順序排列在一起。
“外人”、“官方”、“奧美”。
安德莉亞皺起眉頭。
張昊笑道：“我剛纔使用了占卜術，測了三次。第一次是家族或外人，得到的結果是外人。然後私人或官方勢力裡，結果是官方勢力，最後是奧美或其他國家，結果是奧美。”
安德莉亞：……
艾瑪：……
你這是什麼占卜術？就六張小紙條，兩個杯子移動幾下，選擇三次，你就信了？
看着兩女懷疑的眼神，張昊聳聳肩：“這法術要付出代價的，我當然要儘量減少代價，所以圖像或者具體人名就算了。反正，知道了主使者，小安子你自己多加小心。”
他這話沒撒謊。
爲了減少付出的待見，他一來是讓安德莉亞這個當事人自己選擇，二來是讓艾瑪這個局外人來移動杯子。
要是他自己來移動杯子，很可能會影響結果，畢竟他是占卜者。
最後，他還特意給出了雖然簡單，但極其明確的分類目標，因此這次的代價只是嗅覺喪失一小時。
真需要占卜出具體畫面和主使者資料，他可以用六棱金剛球，但那代價起碼要多幾十上百倍。
他纔不想自己五感的某一種就這樣消失好幾天。
雖然對這結果半信半疑，但安德莉亞的心中也在發沉。
這事兒要是真的，那她的處境肯定會越來越危險。
奧美的官方力量想對付她，那真是太多機會了。
如果她擁有她爺爺的地位權勢，或許還能自保，但她只是西里斯家族幾十個同輩中的一員，西里斯家族也不太可能爲了她和奧美鬧翻。
突然之間，安德莉亞發現自己以往倚仗的家族，也不是那麼靠得住了。
某些家族成員弄不好還會盤算着如何出賣她來換取巨大的利益。
腦中電轉，她把視線投向張昊，她目前最大的靠山的底牌，反而是這個才拜了不久的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