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杜鵑來了之後,傅晴就有了一種日子永遠不會無聊的感覺。
“哎,小麻雀~”
“嫂子!你不要學張哥嘛,我是杜鵑,很驕傲的鳥呢,纔不是窗外電線杆上嘰嘰喳喳的麻雀!”
杜鵑酷酷的模樣一秒破功,不知道爲什麼,傅晴還是蠻喜歡逗她玩兒的,不過這並不代表什麼,只是單純的喜歡這個孩子而已。
她從未接觸過這種性格的孩子,感覺另類的萌。
平日裡就是冷冷酷酷的,一副不合羣的模樣,可一旦觸碰到她的底線,立刻會做出超大的反差。
就在這時候,電話突然響起來。
傅晴伸手接起電話,神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一旁的杜鵑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冷靜的站好,靜靜的等待傅晴的吩咐。
……
唐酒酒下班後就被同事們拉去聚會,中途就上個廁所的功夫,就被人拎到了酒吧後面的一條街。
和前面的風光絢麗不同,這裡就好像是所有高樓大廈的陰暗面。
冷靜悽清,帶着些雜亂無章的街道,還有那黑漆漆的車子,看起來就帶着危險的氣息。其實真正讓唐酒酒感到危險的,是車子旁邊幾個魁梧的黑衣大漢。
“說吧,你們主子是誰,搞得神神秘秘的,想約我就大大方方的,或許我還會考慮一下。”唐酒酒臉上絲毫不見害怕,將雙手抱胸,下巴高高的昂起,傲氣十足。
那個負責將她帶過來的保鏢,語帶威脅的警告。
“說話客氣點兒,聽見沒有……”
“住嘴!”
車窗不知什麼時候被無聲無息的搖下,一個清俊斯文的面孔出現,語氣嚴厲的打斷了保鏢的話。
隨即那雙丹鳳眼微微上挑,擎笑了起來,整個人的氣質爲之一變,瞬間如同置身於融融三月裡,桃花盛開香氣四溢。
“唐大律師,久違了。”
他示意一下,一旁的保鏢將靠近唐酒酒那一側的車門打開,做出邀請的手勢。
唐酒酒斜睨了車上個的人一樣,不屑的笑了,“我說司徒衍,你這是搞什麼,有事兒會不會好好說,再說了,我和你之間也沒什麼話好說吧?”
“你可以繼續和我僵持下去,反正那裡面你的同事們都神通廣大的很,如果知道了你和我居然有關係,想必……”
司徒衍的話還沒說完,唐酒酒唰的一聲坐上車。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她是招誰惹誰了,雖然她唐酒酒是靠家裡靠關係沒錯,可混到現在的位置,她本身的努力也不少好吧?
如果在這種敏感的時期,被那些有競爭關係的同事看到她和司徒家繼承人之一有關係……
瑪德智障!
她不爽的看向司徒衍,“您到時開口啊?我求着您還不行?”
司徒衍這纔看向她,用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語氣,幽幽的說道,“我想見晴晴。”
唐酒酒差點沒有被噎死,非常誇張的聳肩,配上一個excuse me的表情。
“那就去啊!”
司徒衍繼續保持那種悠遠的語氣,“可我見不到她。”
“……so?”
唐酒酒有些幸災樂禍,當初幹嘛去了,傅小晴對他死心塌地的時候,也沒見他觸動過啊,現在來玩兒深情?
呸,笑死人了!
“你一定在笑我吧,”司徒衍涼涼的說道,可手下的動作一點也不客氣,他強硬的拿過唐酒酒的手機,“給她打電話。”
“喂,你瘋了吧,幹嘛搶我手機啊!”
唐酒酒一下子被嚇到了,她是沒有想過司徒衍居然是會動手的那一類人……
“撕破臉就不好了,打電話給她,現在。”司徒衍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帶着一絲狠戾,但語氣卻柔和的要命,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意。
唐酒酒差點氣瘋,這人是有什麼妄想症麼?憑什麼這麼牛比?
“我說司徒衍,你沒毛病吧?這種話也講得出,要打你打,跟我什麼關係!不是我說你,你早幹嘛去了?在小晴需要你的時候,一心只念着你的時候,你幹嘛去了?”
想起傅晴曾經的遭遇,唐酒酒只覺得氣憤不已。
司徒衍現在做出一副傷情的模樣給誰看,當初小晴被傷害的都懷疑人生了!她永遠也忘不掉小晴那絕望灰暗的樣子,好像整個靈魂都被抽離,只剩下空空的軀殼一樣。
司徒衍漂亮的桃花眼眸色一暗,捏着手機的手指用力至發白。
唐酒酒纔不管他,他越痛苦,她才越開心,當即嘴下毫不留情的刺他道。
“既然當初狠狠地把她推開,那現在就別回頭,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以爲人人都是受虐狂啊,被你虐了還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跟人家雷上校比,哪裡比得上了?”
一席話結束,空氣中寂靜萬分。
司徒衍平靜的面容下,極力壓抑着肌肉的抽搐,他想要怒吼,想要撕碎一切,但最終,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眼眸中滿是淡漠到極致的溫和,嗓音依舊是懶懶的。
“我不知道我哪裡比得上,我只知道,你不打這個電話,就無法離開。”
唐酒酒定定的瞪着他,“司徒衍你算不算個男人?想要就光明正大的搶回來啊?不敢正面剛上人家雷上校,在這裡爲難我算什麼?我簡直看不起你!”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憤怒的奪回手機,開始撥號。
“傅小晴,我身邊有個神經病要和你說話。”
電話剛一接通,唐酒酒便迅速甩鍋,將手機丟給一旁的司徒衍,完全無視對方臉上有些僵硬的神色,只是不屑的高昂着頭,雙手揣兜,一副冷漠旁觀的樣子。
“喂?酒酒你怎麼回事?”傅晴一愣,連忙問道。
是誰要和她說話啊,還被唐酒酒罵成神經病……忽然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出現在了傅晴的腦海裡。
能夠迫使唐酒酒的,又要與她通話……
就在這時,只聽對面傳來了熟悉至極的聲音,讓傅晴整個人瞬間睜大了眼睛。
“晴晴。”
她應該想到的不是嗎,傅晴有些諷刺的勾起脣角。
司徒洺騷擾過了,應該輪到司徒衍了啊,司徒家從來都沒有一個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