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安靜的走廊裡,突然響起鏗鏘有力且十分有節奏的腳步聲,老者便知道,是該來的人來了!
這讓他本就不安的心,越發惶恐起來,同時,也爲他那不自量力的孫女感到痛心。
“轟”的一下,老者未待李般若和韓擎天出現,就率先跪在囚牢門口。
一分鐘後。
李般若和韓擎天的身影,果然出現了。
二人看到跪在囚牢門口的老者,皆是一臉冷漠的神色。
想用這招求得原諒?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李戰將,韓戰將,今晚的事情,老夫並不知情,若知道,萬死也不敢讓他們兩個胡來。”
“並且,就在前十分鐘,老夫已經將那二人逐出龍脈族了,他二人已經和龍脈族沒有任何關係了。”
“懇請二位戰將,莫要將此事牽扯到龍脈族其他無辜的人身上!若二位要責罰,便責罰我好了,是我沒有將他們管教好。”
老者言詞懇切,誠意滿滿,絕非糊弄二人的意思。
他是真的對北疆戰神很尊崇,也從未有過不自量力的心思。
李般若壓根不信他的鬼話,“那兩個毛娃仔乳臭未乾,若沒有你的授意,他們敢那樣做?嗯?”
老者驚的瞪大雙眼,戰戰兢兢道,“老夫對北疆戰神的尊崇,日月可見,李戰將莫要懷疑!”
“日月可鑑,但我不鑑,要不,你把心挖出來給我看看?”李般若咄咄逼人地說。
老者沉默了一會,終於開口,“若將心掏出來可保龍脈族其他無辜者安全,老夫也願意這樣做。李將軍,我現在就可將心挖出來,但求二位就不要再找龍脈族其他人的麻煩了。”
說着,大手一揮,直直地朝着自己的心口抓了下去。
“砰!”
“刷!”
韓擎天飛起一腳,一顆石子正中那老者胳膊。
“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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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將軍!謝韓將軍信任。”老者激動不已。
“但……今晚之事,就算跟你無關,也畢竟和你龍脈族脫不了干係。你作爲族長,更是罪無可恕!就罰你……爲北疆所用。日後,你們龍脈族所尋得的所有寶物,皆要上供北疆。你,可有怨言?”
“沒有怨言,我沒有怨言!”老者非但沒有怨言,還有幾分慶幸,眼神和神色皆下意識放鬆下來。
“啪”的一下,一枚令牌被丟到老者面前,這令牌大小和戰將令差不多,一面都有一個“北”字,不同點在於,戰將令另外一面是一個“將”字,而這枚令牌的另外一面,則是一個“從”字。
這是北疆的又一種令牌,叫做從北令。
此令牌用於附屬北疆的人所用,能得此令牌,那也是一種莫大的榮幸啊。
對於這一點,老者倒是萬萬沒想到。
他連忙將從北令撿起,恭敬道,“龍脈一族從今往後喂北疆戰神馬首是瞻,萬死不辭!”
……
龍脈族。
“族長回來了,族長回來了!!!”一名村民滿村子地跑着大喊。
村民們陸陸續續出來,無不是一臉激動的表情。
很快,村口就圍滿了人。
車子緩緩停下,村民們一窩蜂涌了上去,“族長,東西找到了沒有?”
“廢話,族長肯定把東西帶回來了,不然他們能回來嘛。”
“啊,那太好了,老族長這下就有救了。”
人羣激動不已地議論着。
然,車門推開,族長卻是一臉陰沉着出現在衆人面前,而車上除了族長之外,便再無他人了。
“族長,猛和月呢,怎麼沒跟着你一起回來啊?”一名頭髮花白的老頭問。
“哎呀,年輕人嘛,肯定覺得外面的世界比咱們這裡好的啊,估計是留在外面不願意回來了吧。”
“老猛爹,我當初就這麼說來着,你還不信,這下子總該相信了吧。”
“外面也挺好的,熱鬧、富裕,比咱們這裡好多了,年輕人嘛,就是該去外面多打拼打拼。”
人羣鬧鬧哄哄的,沒人注意到老族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各位,請安靜一下。”老族長知道,這件事隱瞞不了大家多久的,與其等着大家發問,倒不如他自己把事情的原委都說出來。
“彭羅仙草,我沒有找到。”
“什麼?”
原本熱熱鬧鬧的人羣在聽到這句話後,臉色全都變了。
“沒有彭羅仙草,老族長就……”
“彭羅仙草哪裡有那麼好找,族長肯定已經盡力了,族長,你也別太自責了。”
“是啊族長,你盡力了就好。”
大家雖然很失落,但還是盡力安慰族長。
這讓族長心裡越發不好受。
“那猛和月呢。他們真的留在外面不回來了?這不是胡鬧呢嘛。咱們龍脈族世代以守護龍脈爲己任,怎麼能被凡塵俗世所吸引,而齊祖先的遺願於不顧?”
“族長,您可不能這樣慣着他們。咱們龍脈族的人數本來就在急劇減少,若是任由那些年輕人留在外面不回來,那以後誰來守護這龍脈啊。”
族長深深地嘆息了口氣,還是沒勇氣將猛和月已經死去的消息說出來。
他隨便找了個理由,說二人只是在外面玩一段時間,等玩夠了就會回來。
老猛爹依舊不行,“那也不成,他們兩個一個比一個貪玩,讓他們留在外面時間久了,他們還能願意回來嘛。您告訴我他們在哪裡,我去找他們去。”
族長不敢說話,也不敢看老猛爹的眼睛。
老猛爹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族長,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呢?猛不是留在外面玩,是出事了是不是?您說話啊,猛到底怎麼了?”
族長見瞞不下去了,只能哀嘆着將二人做的那些事情都說了出來。
“你、你說什麼,他們兩個都……已經死了?”
“是!”他親自去收的屍體,親自送去的火葬場,親自將他們的骨灰帶了回來。
骨灰盒現在就在車上放着。
“轟”的一下,老猛爹一個踉蹌,直接坐在地上。
“我的兒啊……”
人羣有的勸慰老猛爹,有的不明所以地問族長爲何不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