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月亮高高掛於雲梢,微動的風吹動樹梢有着‘莎莎’響聲。
列韶顏坐在他的銀白色跑車裡,那雙黑眸眼睛一瞬也不瞬的望着白家大宅的入口處,那女人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
他本來今早是要出門上班的,可誰曉得家門剛剛踏出去,一大批的記者就直接給他團團圍住了,問了好多有關於宋嬌顏再次結婚的事情。
該死,他怎麼會曉得?
什麼請柬,那女人居然還說已經給他寄了請柬,去你的狗臭屁,他什麼也沒有收到,連那張簽了名的離婚協議書都沒有收到,哪來的請柬啊。
什麼?問他們爲什麼離婚,這是他的私事,幹你們屁事!
還有?他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這麼八卦怎麼不去問當事人啊,你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該死,該死,該死的一切,該死的不順心!
他勉勉強強的應付完記者,他就匆匆驅車趕來白宅,只爲了她,他想要知道,她對他,還剩下什麼?
然而,他從日落等到月升,從月升等到月缺,她卻仍然不見蹤影。
難道她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嗎?
自嘲地笑了笑,他還真是氣糊塗了,誰會不認識路回自己的家?
不讓自己再胡亂想些連自己都嘲笑自己的問題,他再次拿出手機,按下腦海中早已經背得滾瓜爛熟的號碼。
“你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見鬼!那女人的手機一個晚上都處於關機狀,這麼晚了和誰在一起?她到底在幹什麼?
由盼望到心急,由心急到不耐煩,由不煩躁到煩躁,由煩躁到擔心。
那個女人該不會又出了什麼事了吧?現在既沒有下雨又不打雷,還能出什麼事?難道是交通事故?不!怎麼可能,今天的新聞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啊。
電臺,對,趕緊打開電臺聽廣播。
天!他在想什麼,越想心越亂,那個女人再不快點回來,他懷疑他會被自己的疑問給逼瘋,有了那次車禍的意外,他真的開始擔心……
嬌顏,快點回來,不然給我打個電話,告訴你在哪裡?或者告訴我你還好……
等等,你現在是她的誰,憑什麼她還要給你打電話報備呢?
前夫,只是前夫而已!
他苦澀一笑,爲了消除腦海中總是不詳的想法,他順手拿起一瓶酒,狠狠地灌了一口,企圖讓酒精來消除那些拉扯着他的心的想法……
月亮慢慢地移動,許多住戶都已經熄燈就寢,然而他苦苦等候的人兒卻仍然沒有任何蹤影。
揉揉眉心,讓總是緊張搜索的眼晴得以舒緩一下。
忽然,他隱約從手指縫間看到一抹熟悉的倩影,還有……一個高大的男人!
放下手,他搖下車窗,冷眼望着親暱攜同而走進去的男女,擔憂演變成憤怒,是白磊,原來她一整晚都是跟他在一起,如此的
纏綿不捨嗎?
該死的女人,枉費他還滿腔的擔心呢,她居然跟別的男人混到這麼晚纔回來,很好!很好,真的不把他這個丈夫放在眼裡了是嗎?
哼!他絕對要她好看!
眼眸充血地望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他視線裡,冷戾染上他的眼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他看見她的房間着燈,二人一起走了進去,許久房間又暗了下來,然而……卻始終沒有見到那個男人從她的房間出來過。
他狠厲地盯着熄燈的房間,他們關燈想要做什麼?某種畫面開始涌上他的腦海,憤怒跟酸意一股腦地亂竄,血液裡妒忌憤恨的因子開始躁動。
搭在方向盤上的手緊緊地捏住,他按耐下狂奔上去的舉動,不要亂想,不要亂想,她不是說愛你嗎?
等待的過程中,烈酒一口一口地進入胃中,焚燒著他的理智,讓他狂躁的心緒更加亂糟糟。
這麼久了。
終於,他按耐不住了,手一抓門把,他要立刻見到她,不管她現在在做什麼……
恰巧,就在他打開門準備下車的這一瞬間,白磊的身影從黑暗中步出來,跨進他的跑車裡,疾馳而去,完全沒有見到還有一個怒極的男人正在對自己恨不得千刀萬剮,和對嬌顏的虎視眈眈。
嬌顏利用手機上的一點光亮,在櫃子中摸索着睡衣,準備換衣睡覺。
今天還真是該死的,走進房間剛剛開燈,電燈一下子鱉了,想要叫人來看看,卻恍然大悟,今天所有的僕人集體放假,說什麼要給他們一個浪漫的夜晚!
去你的,這樣的夜晚哪裡是浪漫啊。
無奈之下,只得白磊親自上陣去檢查線路了,可偏偏童蕾一個電話,這個男人就很沒骨氣的離她而去了。
說什麼公事,其實還不是不願意他們兩個獨自相處嗎?
童蕾啊,喜歡就說了,何必這樣呢,害得她整個裝的都好累好累哦,也不知道列韶顏究竟是什麼想法!
想起他之前那些傷人的話,還有律師寄來的離婚協議書,她就忍不住想要生氣,可在生氣,那份離婚協議書她也沒有籤,現在還規規矩矩的躺在櫃子裡內!
臉頰紅紅的,也覺得熱熱的,應該是剛剛喝了不少酒的緣故吧,真沒想到,白磊的這幫兄弟還真是不簡單,一個個都不是蓋的!索性,自己的酒量也不算太差,勉強還可以混的過去,腦子開始有點迷離,重重的,暈暈的,累累的,太好了,她什麼也沒力氣想了,現在可以去睡覺了。
她剛想拉開浴室的門,卻被一隻熱燙的手給覆蓋住,隨即背後被一堵溫熱的人牆給緊緊貼住,她驚嚇地尖叫起來:“誰?”
同時本能的反應讓她毫不擾豫地甩開來人,並且用腳攻擊來人,可無奈男人和女人終究差了很多。
她還沒有開口說話,便被來人給強勢將她轉身面對他。
列韶顏性感而暗啞的嗓音隨即撲上她的耳朵:“是我!”
她聽到熟悉的男聲,一愣,卻也稍稍地鬆了一口氣,意識到他們親密的動作,她馬上開始掙扎,他怎麼進來的?這麼晚了他過來想要幹什麼?
“放開我,這麼晚你過來做什麼,你是怎麼進來的!”
他濃眉一蹙,剛剛因爲她柔軟的軀體而放柔的臉色瞬間凜起,掙扎得這麼激烈幹什麼?這麼害怕他的靠近?還是厭惡他的靠近?
“怎麼,看到你的前夫就這麼不耐煩嗎?還是怕你的新情人會看到。”
聽到他這麼說,嬌顏並沒有氣的眼睛冒火,倒是一排的閒情逸致起來,終於啊,這個男人忍不住了呢!
她佯裝生氣着“我是怕他會看到,畢竟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引起不必要對我誤會不太好。”
該死的,她是愛上他了嗎?居然說他是不必要的誤會?
想到她對白磊種種可能的感情,他的心,彷彿被撕裂一般,雖然在擁抱着她,卻感覺她離自己那麼遠,遠到他沒有辦法碰觸的地方,不!他不准她去愛別人,她曾經說過只愛他的,他不准她食言!
狂霸掩蓋了他的心慌,他用掠奪放肆的手段來表達他心中的苦悶。
燒紅了雙眼,他憤怒地楓刺道:“哼!如果他回來看到我們躺在牀上,不知道還能不能說出是不必要的誤會呢?”他的話,啃咬着他的理智,酒氣開始在胃中翻滾,急竄上來,灼燒着他的心,他的胸口,他的喉嚨。
望着她因爲掙扎而漲紅的嬌顏,還有那微張的潤紅櫻口,柔發披散,星眸盪漾着春水,他眸子一暗,喉結滑動,她這副迷人的模樣剛剛就這麼顯示在那男人的眼底嗎?
慾念跟忿怒一同涌上他深邃如深海的眼眸,他貪婪又生氣地瞬間便攝住她欲出口說話的粉脣,他不要再聽到她提到那男人的名字,一個字也不要。
嬌顏雖然瞪大眼睛,那樣子似乎要恨不得把他掐死,但心裡卻是無比的暢快!
她假意雙手激烈地推拒捶打着他的胸膛,腦子往後仰企圖逃開,然而他的動作更加快,強而有力的手緊緊地扣住她纖弱的雙手,將它們反剪於她的身後,一手緊緊托住她的後腦,盡情地吻着他渴望已久的脣瓣,好甜,好香……
屬於她獨有的清香竄進他的鼻息,他的意識,挑動着他的心絃,撥弄着他的感官,緊急禁錮住她不讓她亂來,他滿意而又得意地疼惜蹂躪着她的雙脣。
不知吻了多久,他纔給她一點空隙“到……牀……上……去。”
“你……剛剛說什麼?”
看到她迷濛的星眸微眯,他心中一緊,眸光放柔,問着。
“我說……到牀上去。”她說着,笑面如花!
流動在兩人之間的空氣開姑凝滯,他們彼此靜靜地對視,忽然,他收斂起所有的怒焰,露出一抹邪氣地笑。
伸手輕輕撫着她的脣,他輕輕又柔柔的嗓音聽起來沙啞而和緩,“既然愛我,爲何要嫁給別人。”
“因爲,我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