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塵的幽深的眼眸在似乎是漫不經心的掃過了董鬆一眼之後,變得魅異而幽遠。
“太后怎麼會好端端的急火攻心呢?”
說話之時,他已是衣袂翩然,向着太后的寢殿緩步而去。
董鬆連忙的提着衣襟躬身追上:“回七王爺的話,句微臣所致,是宋海焦灼之下,將……”
董鬆頓時的有些猶豫不決,惹得楚修塵深邃的目光隨之而來。
“可是三小姐的事情?”
董鬆連忙的唯唯諾諾道:“是三小姐的事情,三小姐胎像不穩,險些滑胎,太后一聽之下,這才引起的急火攻心。”
“果然如此,”楚修塵若有所悟的低語道:“太后最是着急這個孩子,若是他有事,太后自是不會坐視不理,不聞不問。”
董鬆不知道該應答什麼好,只好在一側訕訕的點頭應着。
得知楚修塵的到來,早就有着小太監在門口守候着。
穿過寂靜無聲的外殿,已經有宮女在悄無聲息的跪在地上鋪着地毯。
太后原本就喜靜,如今一病,更加的是需要靜養。
爲了避免太后受到一絲半毫的雜音的驚擾,皇上着人在這宮殿的地面之上,提早的鋪上了厚厚的地毯。
依次的給皇上和兩位娘娘請過安後,楚修塵才緩步來到了太后的牀鋪之前。
此時已是有着宮女在小心的一點一滴的以銀匙喂遞着湯藥。
只是太后的脣舌緊逼,以至於她每一次喝進去的倒是沒有流出來的多。
楚修塵前行一步,探手接過了宮女手中的藥盞:“本王來吧……”
皇后似乎甚是欣慰的看着楚修塵的細微的動作,“也是不枉太后疼了七王爺一場,難帶七王爺有這般的心思來服侍太后。”
楚修塵捏着銀匙,輕輕的舀起了碗中的琥珀色的液體,這湯藥的成色味道和所用的藥材的配給,比起司玄衣的手段,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之上的東西。
而皇后的溫軟的話語可是與她前些日子在選妃大典之上的咄咄逼人的氣勢完全的沒有半絲的相連之象。
相比來說,如今的皇后較之當初的那個氣急敗壞,恨不得將自己的生吞活剝的模樣來說,眼前的這個女子已是多了一絲的雍榮華貴的母儀天下所必須的大氣天成。
一絲的預感在他的心底縈繞不覺,緩緩的再次的舀起了一銀匙的湯藥,他的眼中掠過一抹月光般的清澈澄淨。
“不知道大王爺的病情如何了?”
這一句話無疑的直接的戳在了皇后的心口之上,今日裡,她意外得到的收穫之喜的成就感也是在這一句話言語之中,被轟炸的沒有剩下一絲半毫的愉悅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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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你痛苦我快樂的原則,楚修塵不疾不徐的再次的將銀匙的湯藥在宮女的幫助下,徐徐的流入了太后的脣間。
“本王在這些日子之中有些忙碌,以至於一直的想要探視大王爺的舉措就這般的停留不前。”
眨眸之時,有一點星光般的光芒在他的眼底那幽暗的深處悄然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