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嫉妒之色雖是極力的遮掩,卻是掩藏不住的逐漸的蔓延。
“一個三小姐,就超過了本王手上的所有的力量……不是嗎?”
細碎的陽光透過層層的枝葉的疊嶂猶若繁星一般的散落楚修塵的身上,越發了的迷離了那雙幽遠的深邃。
“二王爺這是太瞧得起本王的那位七王妃了……”緩步上前,駐足於楚梓冉的面前,俯首傾身:“不過,事實也卻是如此。”
薄脣上挑,清冽的笑意晃閃着衆人的眼眸:“所以,本王在這裡想要爲她討一個說法。”
霸道狂妄的氣息漸漸的充斥着眼前的這個完全的沐浴在陽光之下的男子,一身似雪的白衣,翩然的在秋風中衣袂飄飛。
及腰的柔軟的青絲輕舞着迷離着妖孽般魅惑的面容,卻是遮不住那暗香浮動的眼眸。
“本王今日聽聞,有人傳言的厲害,說是洛家的三小姐腹中的孩子是別人所爲……不知道二王爺可是有所耳聞?”
“謠言而已,”楚梓冉的心悠然而動,卻是淡笑對之:“這樣的沒有絲毫的可信度的謠言,自是不會有人會輕易的相信的。”
“可是你們鈕家卻是深信不疑。”楚修塵的指尖遙指鈕文南和鈕合的的屍體:“若是本王沒有猜錯的話,這兩位,怕是鈕家的嫡系血親吧?”
楚梓冉的眸子驀地縮起,烈火灼日般的神色一閃而過:“七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呢?”淡水無痕的眼眸似若透明般的直入那團灼目的烈火之中:“若是你是本王,你會怎麼想?”
言語咄咄,犀利無垠。
“選妃大典之上,洛舞煙衆所周知的選了本王,這些足以讓一些沒有得到之人心生忿恨,所以,此人完全的可以憑藉着這次的琉璃對的求親之事搞出一些低級的小動作。”
“七王爺這是什麼意思?”楚梓冉直覺的有些明白事情哪裡不對的節奏,卻是謹慎以對:“莫非是要一口的咬死這謠言一事是我們鈕家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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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嗎?”眼底漸漸的傾瀉而出的清冷決絕恣意着楚修塵的眼眸,脣角的笑意已是鋒銳如刃:“方纔是你鈕家人親自的說出的這番話,你也是親耳所聞,難道這樣的鐵證之下,你還有什麼可以解釋的嗎?”
楚梓冉忽然的揚手狂笑,亮灼的眸色輝映着湛藍天空之上的奪目烈日。
“七王爺,這就是你所謂的鐵證嗎?這番的話語,人人都可說的,莫非說這番話語的人,就是那個生謠之人不成?”
“說這番話語的人倒是不會是生謠之人,”楚修塵幽遠之中的那潭清泓卻是如同漩渦般的蕩起了層層的漣漪:“可是二王爺方纔做的一件事卻是顯得有些做賊心虛了。”
楚梓冉的心仿若“咔嚓”一聲,猶如被脆裂的玉盞一般,裂開了數不清的傷痕。
原來,自己千萬般的小心,卻是在這裡着了他的圈套。
自己終究的還是沒有逃過他的這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