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父皇特意的扶持着洛舞煙,想要藉此保住老七?”楚問天的眉頭皺的越發的深鎖:“可是沒有必要啊……只要父皇願意,他就可以保老七一輩子啊……”
肖月如柳眉微微的一跳,聲音愈發的低下:“說句大不敬的話……若是皇上不在了呢……”
楚問天頓時如雷擊一般的跳了起來,閃閃發光的眸子,此時已是深深的懼意:“你瘋了……居然敢說這樣的話?”
肖月如的脣畔不由的挑起一道不屑的弧線,用力的將楚問天壓回在椅子之內。
“王爺,請仔細的想一下……皇上此舉……像不像是在未雨綢繆?”
“未雨綢繆?”
“想來我們大家都很清楚,只要皇上在一天,這老二就別想動這老七一下……可是反過來,若是皇上不在了……那老七豈不是小命堪憂?”
楚問天的手不由的抓緊了椅背,指骨有力的扣住了扶手,聲音在微微的發顫:“你的意思……就是皇上在安排他的身後事了?”
“這只是妾身的猜想……”肖月如的手悄悄的覆上了楚問天顫抖的手:“至於會不會發生……還有待於王爺的籌謀……”
楚問天眉頭的鎖釦漸漸的疏散,讚許的看了一眼這個自己的結髮妻子,他從未發現過,她居然可以想到自己想不到的地方。
“月如……你最近有沒有給父皇請安?”
“父皇自從身體不好之後,就未曾見過……”肖月如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王爺爲什麼這麼問?”
“ 父皇的氣色看起來並不好……你善於察言觀色,不如明天隨我進宮……去問候一下父皇的病情……”
楚問天緩緩的閉上了眸子,低喃道:“父皇的這一病……總感覺病的十分的蹊蹺……而且就連司老的藥都用過了也沒見氣色……”
他的心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心裡總覺得哪裡出了差錯,可是仔細想來,卻是找不到具體的頭緒。
早在兩個月前,就有消息陸陸續續的傳來,說是皇上的龍體違和,太醫院束手無策。
原因無他,就是因爲太醫院找不到皇上的病症是什麼,找不到病竈的根源在哪。
可是皇上就是嚷着自己的渾身無力,頭痛欲裂。
太醫無奈之下,只好試着開出了幾劑藥方,可是皇上用過之後,聲稱毫無起色。
就在太醫束手無策,左右爲難之際,司浩瀚適時回來了。
可是就在他們滿懷希望的看着皇上將司浩瀚的藥喝光只是輕微的略見起色之後, 朝堂之上的暗涌,就波動的越加的厲害了。
自己終究是一葉障目,沒有看透裡面的厲害關係,如今這肖月如湖話語猶如當頭棒喝一樣,一語驚醒了夢中人。
一直以爲,這些人,暗潮洶涌,是因爲二王爺楚梓冉的強勢迴歸,他們急着要歸納老二的一派。
殊不知,這些人已然看透了這件事的必然結果。
皇上的龍體經過司老的調製以後還是未見好轉,這個,誰都知道這代表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