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浮煙的事情,由我自己來解決……我要你在這個時候,繼續的按兵不動……當然,暗中的事情,我可就不管你了……”
楚修塵要幹什麼,洛舞煙心裡很是清楚,他一直的徘徊在是否風華盡展的路口而猶豫不決。
他既不想看到自己受委屈,也不想暴露自己。
自己受委屈,他會心痛,可是暴露他自己,那就代表着這些年的隱忍都會付之一炬,前功竟棄。
因爲,若是此時他嶄露頭角,那麼,他就會成爲衆皇子公認的敵人。
一個隱忍了十年的皇子一旦鋒芒畢露,將會是何等的豔絕天下,所以,他也就會成爲衆人最先滅之的那一個。
最強勢的那一個人,纔會是最危險的敵人。
除掉了最強的那一個,剩下的勢均力敵的人,纔有可能繼續的瓜分這天下。
這些厲害關係,洛舞煙心中都知曉的一清二楚,所以,她不允許楚修塵在這個時候成爲衆矢之的。
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沈浮煙罷了,難道她還搞不定她嗎?
況且,收拾了她,順便着也給那些妄想攀上七王府高枝的人一個警告。
想在她洛舞煙的手中搶人,那可就要睜大眼睛看看她洛舞煙可是吃素的了。
楚修塵似乎是猜透了她的想法,哀哀的嘆了一口氣,“可是,你和她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一點點的傷害……”
“傷害?”洛舞煙的脣瓣的笑意漸漸的濃郁:“她還要在外人的面前裝賢惠呢……明目張膽的傷害,她倒是不至於……頂多暗地裡給我雙小鞋子穿罷了……再說了,還有百靈在暗中盯着她們呢,料她們整不出什麼幺蛾子出來……”
以虔誠的心三跪九叩的拜祭了那位水晶棺之中的美人之後,楚修塵帶着她順着另一條甬道出了那間石室。
出乎她預料的是,這出口之處,竟然是一處樵夫的破舊的住所。
當她從從出口之處鑽出來的時候,卻是發現一名鬍子拉碴的老樵夫就坐在一邊的椅子之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那鷹隼冷漠的目光看的她是渾身難受,若非是有楚修塵就站在旁邊,她真想再退回去。
將她拉上來之後,楚修塵恭恭敬敬的對着那邋邋遢遢的樵夫行了一個大禮:“師伯……”
洛舞煙的眸子頓時愕然的看了一眼楚修塵,隨即甚是乖巧的屈膝行禮。
“晚輩洛舞煙見過師伯……”
雖說知道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的意思,可是這麼一位近乎是乞丐模樣的男子居然是楚修塵的師伯,洛舞煙終究還是有些不適應。
想那司浩瀚那麼仙風道骨,氣質出塵的男子,怎麼會有這麼一個邋遢至極的毫無形象可言的師兄呢?
這裡面的落差似乎也有點太大了。
那老樵夫冷冷的打量了洛舞煙一眼,尤其是面上那塊甚爲惹眼的黑斑,隨即用一種幾乎是冰冷的不帶絲毫的感情的聲音說道:“你就是那個長的挺漂亮的洛家的三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