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 初吻
對於傑西卡.阿爾芭來說,2000年的3月31日註定成爲她不能忘懷的日子。
因爲那是她第一次去現場看足球比賽,也因爲那是她第一次被人潑了大半杯啤酒。當然,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是面對荷蘭足協工作人員質問的時候,她將那個一度把自己護在身後的黑髮少年拉在身後,說出了一句此前令她自己都不敢想象的話。
“因爲他是我男朋友!”阿爾芭估計,自己一輩子也忘不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個男孩臉上驚愕的表情。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傢伙呢。
阿爾芭狠狠的掐了一下夏風的手。看着這個呆呆的少年,不由又輕輕的用手指摩挲着。
阿爾芭想起了自己的過去,那可不是什麼好記憶。
如果說有個“童年之誰敢比我慘”的比賽,阿爾芭完全可以拿出自己小時候的經歷曬一曬。
1981年4月28日出生於加利福尼亞波莫納市的阿爾芭,在她還是嬰兒的時候,就隨父母移居到了密西西比州的比洛克西市。三年後,她在空軍服役的父親又把家搬回了加利福尼亞,然後又搬到德克薩斯州的得爾瑞歐。最終在阿爾芭九歲那年,他們家纔在南加利福尼亞定居下來。因爲頻頻的搬家,阿爾芭往往在好不容易熟悉了一羣新朋友之後,就不得不再努力去認識另一幫新人。所以,在小的時候,阿爾芭幾乎沒什麼朋友,更不用說每個女孩子本該有的閨蜜了。
除了居住環境的動盪之外,阿爾芭小時候的身體也不怎麼樣,肺塌陷、肺結核、急性闌尾炎、鼻息肉,以及各種各樣的小病小痛總是出現在她的身上。阿爾芭的少女時代,經常是在醫院中度過。
最爲糟糕的記憶出現在阿爾芭14歲那年,那時她在電視劇《Flipper》裡和海豚一起拍戲,然後她接到了一個恐嚇電話,接着被綁架。謝天謝地的是,她安然無恙的被人們在汽車的行李廂裡找到。
不得不說,這些不美妙的過去讓阿爾芭顯得有些孤獨和缺乏安全感。
所以,當那個經歷了一個半小時的高強度比賽、伴着一身汗水和泥濘的黑髮少年飛快的翻到看臺上,一拳把那個抓着自己頭髮的邋遢中年人撂倒之後。阿爾芭就知道,自己真的是心動了。哪怕這個男孩只有15歲。
“需要證明麼?”阿爾芭看着那幾個一臉不信的荷蘭足協工作人員。
阿爾芭沒有等這些人的回答。她轉過身來,面對着讓自己充滿安全感的夏風,他依然穿着此前的阿賈克斯5號球衣,和自己身上的一樣。可能因爲剛剛觸碰到哪兒,手劃破了,有些幹了的血跡。黑色的碎髮,濃密的眉毛,黑色的瞳孔,鼻子很挺拔,嘴輕輕的抿着,原本剛毅的臉色因爲自己的注目而有些彆扭,透出淡淡的紅色,很青澀的扭開頭。
阿爾芭笑了笑,她感覺自己的臉也熱乎乎的。書上說,東方人都很羞澀呢。
阿爾芭雙手扶着夏風的頭,輕輕的踮起腳尖,慢慢的把頭湊了過去,紅脣如同鳥啄一般觸碰着對方的脣。
夏風本能的抗拒了一下,不過反而激起了金髮少女的逆襲。她噙着夏風的嘴脣,溫柔的伸出舌尖,輕掃着夏風的脣角。
兩世爲人,因爲種種緣故,夏風可沒處過一個女朋友,剛剛的抗拒只是突然的反應。青年的本能讓夏風很快就投入到阿爾芭的吻中,他反手摟緊的金髮少女,很生澀的迴應起對方來。
荷蘭足協工作人員們面面相覷着,他們臨時和羅達JC借用的,用來調查本場比賽看臺上衝突事件的辦公室,儼然變成這對少男少女昇華感情的地點。
“咳咳――”領頭的工作人員輕聲咳了兩聲,提醒着越吻越投入的少年男女,他們身邊還有觀衆。
夏風和阿爾芭趕忙分開。
和暈乎乎的夏風相比,阿爾芭顯然要好一些,她還記得之前的事。
“現在你們相信了麼?!”金髮少女故作鎮定。
“信了,信了……”看着這個俏目含春,兀自看着阿賈克斯天才球員的金髮少女,荷蘭足協的工作人員連連苦笑。久經人事的他們自然看的出兩人估計原本沒什麼關係,最多也就一些朦朧的感覺,現在嘛,就說不準。
“那麼我們現在可以走了麼?”夏風也終於回過神來。
就在這對少年男女忘情熱吻的時候,他們也收到了一條消息,是關於那個安德魯.範克蘭的。覈對上之前的問話,事情已經很清晰了。
這個叫範克蘭的中年男人最近過的不如意,支持的球隊又輸紅了眼。遇到買錯票做到主隊球迷區的客隊球迷阿爾芭,就遷怒於人。至於夏風,認識阿爾芭,可能還是朋友。所以,就上去幫忙了。至於其他參與的羅達JC,其實就是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看見同爲羅達JC的球迷被打了,打人的又是剛剛在比賽裡面表現優異的客隊球員,所以就心理陰暗的一哄而上。不過這些人身體素質不咋地,三兩下都被撂倒了。
“嗯,可以了。我們會盡快將處理結果公佈出來。”足協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好的,那謝謝你們了。”夏風向他們道了謝,就拉着阿爾芭退出了辦公室。
“夏,怎麼樣?”看見夏風走了出來,一直在外面守着的阿賈克斯教練和球員們都圍了上來,問着夏風情況。
“不清楚,他們說會盡快給出結果。”夏風迴應着教練和隊友。
“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再請米歇爾先生和足協的人斡旋一番,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的。”阿諾德.穆倫安慰着。
感覺到教練說的也對,大家也紛紛八卦起來。
範德法特對夏風比賽那麼久之後,還能跑到看臺去英雄救美的體力表示羨慕嫉妒恨。
斯內德則在問夏風打倒那麼多人,是不是會中國功夫,能不能教自己兩手。
其他人也在鬧着什麼。
只有海廷加眼尖,他指着夏風依舊拉着阿爾芭的手,眼熱的問着,“頭,都牽上了!”
原本手拉手的兩人火速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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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足協在第二天的下午就給出了判罰結果。
對於夏風判罰並不算嚴厲,因爲畢竟動了手,所以那張紅牌不撤銷。
阿賈克斯和鹿特丹斯巴達隊的比賽,夏風只能作爲看客。
除此之外,荷蘭足協罰了夏風一些錢,用於支付羅達JC球迷的醫藥費。
林堡公園球場事件就此告一段落。
唯一值得上新聞的,就是在此後的一次剋剋拉德市的調查中,夏風成爲這個城市最爲討厭球員。並且,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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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居然主動把舌頭伸到我嘴裡面。說,誰教你的,和哪個女孩子這樣過?”阿爾芭瞪着夏風,終於想起了之前的疑惑。
“沒有的事。應該、應該是無師自通的。剛剛那是我的初吻。”少年結結巴巴的解釋着。
金髮少女看着?着臉的少年,笑了起來。而後,她紅了紅臉,傲嬌的挺着胸脯,有些兇巴巴的說着,“那也是我的初吻。從現在開始,你要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