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口路燈下,謝小帥和陸雪兩人面對面站着,兩個人四隻手握在一起。
“帥哥,我明天回家和我爸爸呆一天,後天就去京城!”陸雪率先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行程。
“嗯,替我向伯父問一聲好!對了,你一個人去京城嗎?”對於陸雪人身安全,謝小帥可是非常在意的,根本不放心她一個人。
“放心吧傻蛋,有大哥親自來接我呢,這點你大可放心!”陸雪伸出一隻手,在謝小帥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一說起陸陽明,謝營長同志的臉當即便垮了下來,臉上掛着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麼啦帥哥,你這是什麼表情呀?”謝營長同志的表情讓陸雪覺得有些好笑,但卻強忍着笑意。
“閃電貂那邊,大哥不讓我歸隊,回到家裡,老頭子不讓進家門!我怎麼感覺像個沒人要的可憐孩子呢?”謝營長同志的演技很浮誇,就差拿眼藥水滴兩滴在眼睛上,那樣就真的像是在哭了。
“哈哈哈哈。”陸雪終於忍不住了,指着謝營長同志大笑起來,笑得那叫一個花枝亂顫,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喂,我說小妞,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呀?我都這麼慘了,你不但不安慰我,竟然還嘲笑我,是不是還覺得我不夠慘,想要讓我更慘一點?”謝營長同志浮誇的哭喪着臉,直接嚎叫起來。
“好吧,看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給你一點安慰吧!”陸雪在差點笑岔氣之後,好不容易緩過來,這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就在兩人卿卿我我間,一道燈光很是煞風景的照了過來,這讓謝營長同志很鬱悶,恨不得讓駕駛員將車開出去繞個圈,然後再開過來借他。
當然,他也就只是想想而已,畢竟駕駛員還要休息,要不是因爲要送自己,人家這是可能在溫暖的被窩進入夢鄉呢。
“小雪,我走了,反正你知道我那邊的外線電話號碼,等你安全到達之後一定要給我打個電話,這讓我纔會安心!”謝小帥再次牽着陸雪的手,一臉正經的說道。
心愛的人如此安心自己,陸雪的心裡就像吃了蜜糖一般,乖巧的點點頭,而後踮起腳尖,在謝營長同志的臉上親了一口。
離別是傷感的,但作爲一名軍人,謝小帥卻身不由己,強忍着心中的不捨,頭也不回的走到獵豹車邊,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凌晨時分,響尾蛇二營營部的外線電話響了起來,值班員很納悶,誰會這麼晚了還打電話。
“喂,是我,讓小粱(營部駕駛員)來火車站接我,我在候車大廳!”謝營長同志由於鬱悶,以至於口氣也不怎麼好。
“營長,是您嗎?”值班員還有點把不準對方是誰,只是覺得聲音很熟悉,於是便試探性的問道。
“這不廢話嘛,不是我還能是誰?”謝營長同志雖然來二營時間不長,但是對二營每一個人都很熟悉,加上心情不好,說話的語氣便不怎麼客氣,說完便掛掉電話。
以謝營長同志今時今日在二營的威望,駕駛員被人從睡夢中叫醒,自然是沒有任何怨言的,三兩下穿好衣服跑到樓下將汽車發動。
不過駕駛員卻有些搞不懂,明明早上教導員才宣佈,說營長要休假一段時間的,這連二十四小時都還沒到呢,竟然就回來了。
駕駛員開着運兵車一路狂奔,只用了四十多分鐘就來到火車站,在候車大廳的椅子上,找到正鬱悶發呆的謝營長同志。
在回二營的路上,駕駛員一邊開車,一邊笑嘻嘻的問道。
“營長,您不是請假了嗎,怎麼又回來啦?”
說起這事,謝營長同志就是一肚子火,當即臉一黑。“行啦,別提這事兒,火大着呢!”
駕駛員一聽謝營長同志的口氣不善,立即將嘴閉得緊緊的,老老實實的開着車。
幾個小時以後,響尾蛇二營營區想起起牀號聲,戰士們迅速穿戴整齊來到操場集合,迎接新的一天的日常訓練。
但當一個個來到操場之後,竟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怎麼看都想是咱們的謝營長同志嘛!
有些傢伙更扯,誇張的揉了揉眼睛,還以爲是因爲天色昏暗,而導致看花了眼!
可是,不管怎麼揉眼睛,但那個身影始終站在那裡,並沒有憑空消失掉。
這是這麼回事,大變活人魔術嗎?營長不是和嫂子一起回家休假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呢?
一大竄問號在二營所有人腦子裡飛來飛去,包括教導員楊興敏和幾位連長在內,都沒搞懂謝營長同志這是唱的哪出?
但是呢,謝營長同志臉色陰沉,一副生人勿進的派頭,弄得一連長他們沒敢上前主動跟他說話,所以也不知道他突然迴歸的原因。
“從今天起,每天晚上再加一組二十公里負重越野,並且,及格成績每天減一秒!以一個月爲週期,下個月根據總體情況,重新制定合格成績,但是,這一秒鐘還得要減!”
謝營長同志見隊伍集合齊了,便上前兩步,宣佈了一個很突然的命令。
教導員楊興敏聽完,三兩步來到謝小帥跟前,壓低聲音向他說道。
“營長,再加一組二十公里負重越野,負荷會不會太重了一點?這每天減一秒,一月個就是三十秒,要求會不會有點太高了?”
“教導員,戰士們不是溫室裡的花朵,適當的愛護倒是可以,但愛護卻不是保護,要放開手腳讓他們去幹!既然選擇軍人這個職業,那就要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成常人所不能成!”
謝營長同志這話就說得有些不客氣了,竟然夾槍帶棍的說,楊興敏有些婦人之仁!
當然,楊興敏自己也知道這是性格使然,乃是他身上最大的短板,也是當初降不住二營所屬的最大原因,現在被謝小帥這麼一說,楊興敏覺得有些唏噓。
“營長,或許我真的有些婦人之仁了!”
“教導員,鬆弛有度這纔是正理呀!今天我對他們殘忍一點,將來在戰場之上,練就一身殺敵本領的他們,活下來的可能就能更大一點!”謝營長同志搞得一副傳授經驗的樣子。
但是,謝營長同志搞忘了一件事,好像人家楊興敏乃是國防大學特種指揮系高材生吧,要說理論知識,恐怕絕對不會比他少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