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軍認爲,自己這個理由是最好的,能力和魄力方面他們的確不如楊菁菁,但在這些世家裡,真還沒有哪家是女人當家的。
“女人又怎麼啦?讓一個女人帶着你們活下去,總比讓家族沒落好吧?你們是想過得好一點,還是想成爲家族的罪人?”楊維雄冷冷地說。
“可是,菁菁就真有能力做好家主?”楊軍還是不死心,說道。
“我認爲她的能力足夠了!剛纔我就說過,她做的不但不會差,甚至不會比我做的好!”楊維雄緩緩說道。
衆人面面相覷,對這個突發情況根本就準備不足,可是楊維雄說的也有道理,他們根本就找不出什麼有效的辦法來阻止他。
而楊維雄也不打算讓他們再爭下去,站起來說:“這事就這麼定了,以後菁菁將會成爲楊家的家主,當然,我會在後面輔助她,讓她有一個適應的過程,直到她完全能力做得好,我纔會徹底引退。”
說到這裡,他轉過頭去,對楊菁菁說:“菁菁,你能朱起這個重任麼?”
楊菁菁終於站了起來,先是朝爺爺躬身行了一禮,然後才面對楊家衆人,清脆的聲音從她嘴裡發出:“我知道大家對我的能力有很多質疑,但這不要緊,我相信你們很快就會發現,我比你們都適合做這個家主,也是現在唯一適合做家主的人!”
這話說得簡直就是太狂妄了,狂妄得讓楊家衆人都是臉色鐵青,可偏偏卻無法反駁。
他們不是不想反駁,只是現在楊維雄還在這裡,他們就算有什麼不滿的話,也不敢公開說出來啊!
再說了,人家現在是家主,你敢隨便攻擊人家?媽蛋,家法可不會認人,如果真惹毛了她,讓她施出家法,那樣才真叫丟臉。
“你們不說話,但我還要說,做爲家主,我會對楊家的所有人、所有產業負責,以後無論事大事小,在我精力所及,一定會全權處理!”楊菁菁緩緩說道。
“雖然對於很多人來說,我只是一個晚輩,但在處理事情方面,我就是家主,如果你們質疑我的做法,可以跟我商量,但如果誰敢暗中跟我唱反調,那麼對不起,我不管你是我什麼長輩,我只知道,你們是我的族人,我有權懲罰你們!”
衆人臉色各異,以楊軍爲首的一些人甚至是臉色鐵青起來,他們當然聽得出,楊菁菁這話就是會對他們說的,也就是說,她根本就不會顧忌到彼此的身份,行事完全是依據家法做的。
“不管你們服是不服,既然爺爺讓我接任家主之位,我就一定會做好,絕對不會讓他丟臉!而如果誰敢讓我丟臉,我就會讓他永遠都丟臉下去!”
“菁……家主,有一個問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有一個身份。”楊軍鐵青着臉,說道。
“什麼身份?”楊菁菁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問道。
“你不會忘了跟秦家的事吧?”楊軍也不怕她,反正自己說的也是事實。
“從昨晚開始,我跟秦龍之間的婚約就作廢了!如果秦家敢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由我來負責!”楊菁菁臉色不變地說。
“這……家主,如果秦家向我們開戰,你也負責得起?”楊軍臉色大變,差點就吼起來。
“能!”楊菁菁淡淡地說。
“你拿什麼跟他們開戰?你別忘了,秦家不比我們楊家差到哪去,如果開戰,勢必會讓我們受到重大的創傷,這你也負責得起?”楊軍冷笑道。
“既然你明白這道理,那麼你認爲秦家的家主是傻子麼?”楊菁菁不屑地看着他,說道。
“秦家的家主當然不可能是傻子了,可是這跟你負責得起有什麼關係?”楊軍愕然問道。
楊菁菁頭一偏,根本就沒有再回答他的問題,這種智商,如果真讓他當上了家主,簡直就是自取滅亡,看來爺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而林國平也是一捂頭,暗說一聲我的天,這人怎麼笨到這種程度?
“你沒話說了吧?那麼,是不是應該收回你的話,跟秦家重新修好?”楊軍還不自知,得意地說。
“你這個笨蛋,真是丟盡了我的臉,滾出去!”楊維雄再也忍不住了,朝他吼了起來。
麻痹的,如果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都有一種將他扇暈的想法了。
“我沒有說錯啊,幹嘛要我滾?”楊軍頓時懵了。
“爸,你快住口吧!”他的兒子楊曉波也聽不下去了,心說這個父親真是丟臉,智商真的太低下了!
“我爲什麼要住口,難道我說錯了?”楊軍頓時不悅地說。
“我只能說,幸虧我沒有選擇你做家主,否則的話,楊家的敗落根本不需要多久!”楊維雄氣極而笑,這就是自己的兒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這點常識都沒有,真是氣死老夫也!
直到這時,楊軍總算反應過來了,臉上頓時大紅,嘴裡嚅嚅地動着,卻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楊曉波還以爲他沒想明白,在他身邊小聲說:“爸,如果秦家的家主不是傻蛋,他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跟我們楊家開戰,那樣的話,除了面子上有點光這外,他將一無所獲,甚至賭上整個秦家!你,你怎麼變笨了?”
“我知道,不用你說,滾!”楊軍本來就惱怒不已,聽到兒子這麼說,頓時更加惱羞成怒,黑着臉低吼道。
楊曉波也是臉一黑,真想反罵回去,不過想到這是自己的爸爸,加上還有這麼多人看着,特別是爺爺還在這裡,他就算有再大的膽,也不敢公然罵出來,只好悻悻地住口,只是那眼神,怎麼看都是不服氣。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先開到這,稍後有什麼事,我再通知大家,先散了吧!”楊菁菁淡淡地說。
她是急於給爺爺治病,至於什麼家族大事再急也急不過爺爺的病情。
衆人也不敢說什麼,雖然他們不服楊菁菁,但旁邊還坐着一個老家主,他們可不敢惹怒他,只好乖乖地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