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小覷我!”
吳中海暴怒的大吼,左拳高舉擊出,身上的魂光如彩虹般散開,那符文也隨之擴散,一股恐怖的風暴隨着他拳印而起!
“碧羽勁!”
“轟隆!”
六陽掌壓迫之下,兩股勁道猛擊在一起。
吳中海一口鮮血涌上咽喉,連退了七八步,滿臉的駭然,甚至是絕望,“不可能,不可能的!靈武初期,一道魂光,怎麼會如此可怕!”
那氣勁爆碎之下,楊青玄也被震飛了回去,但卻穩住身子,落地後連退十餘步,將身上的碧羽勁餘威化解。
一掌之下,雖然看似楊青玄落了下風,但兩人此刻的狀態,卻雲泥之別。
楊青玄身軀微顫,很快就穩定下來,只是臉色蒼白。
吳中海則是一大口血嘔了出來,氣息跌落至極點,如同耄耋老人,被風一吹就要摔倒一般。
“不可能,爲什麼會這樣?!”
吳中海不甘心,歇斯底里的怒吼,發泄那種絕望和恐懼的情緒。
楊青玄冷然道:“已經解釋過一次了,還要我說第二遍嗎?那是因爲你連垃圾都不如呀!”
話音落下,身如幻蝶,一閃而上。
炎陽真氣再次提運而起,五道真氣化形,環繞掌心,氣浪排空擊去!
吳中海驚恐萬狀,眼中露出絕望之色,連連叫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就算你武技強橫,也只是靈武初期的垃圾啊,這般可怕的掌法,怎麼可能隨心所欲,想來就來?!”
在那五陽曜空的強大氣勢壓迫下,內心生出強烈的恐慌,咬牙嘶吼道:“碧羽勁!”
再次施展奧義,掐訣對轟過去!
“轟隆!”
完全沒有任何取巧的硬拼,一擊之下,兩人都是各自震飛。
楊青玄連退七八步後,站穩身軀,嘴角溢出鮮血。
吳中海則是“噗”的一聲,一大口血噴了出來,有二三丈長,似乎所有精氣都噴-射一空,整個人萎靡下來,摔倒在地上。
楊青玄冷冷的看着他,豎起中指,道:“第三次回答你,因爲你連垃圾都不如!”
吳中海絕望的盯着他,再次噴出一口血,整個身體都趴在地上,沒有任何戰力了。
小隊的另外四人,也在孟瑞三人的猛攻下,被打趴在地。
其中一人高聲求饒道:“別打了,別打了,我們認輸。”
嶽強一腳踢了過去,喝罵道:“認輸?誰準你認輸了,你以爲這是比武啊?!”
狠狠的踹了那人幾腳,踢的那人不敢說話。
孟瑞冷哼一聲,道:“四人都雙手抱頭,趴在地上,不許動,誰動就砍誰!”
斷刃寒光一閃,那四人都是臉色發白。
特別其中兩人,已經被他的刀砍的重傷了,此刻更是戰戰兢兢的,急忙抱着腦袋,跪趴在地上。
“我呸!”
嶽強一口痰吐了過去,罵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可以戰死,但不能跪活,真丟我們學院的臉!”
四人臉上都是露出怨憤的神色來,好像在說:“不是你們讓我們跪趴的嗎……”
吳中海躺在遠處,雖沒看見,但所有聲音都傳入耳中,知道自己的隊友跪在那邊,頓感到無比羞憤,擡起手來遮蓋着臉,自覺無顏見人。
柳城望了過去,道:“青玄,怎麼處理這幾人?”
楊青玄調息了一下真元,才道:“畢竟是同學一場,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了。他們現在失去了戰鬥力,靈礦原石和各種修煉資源在身上很危險,我們發揚團結友愛的精神,替他們保管一陣吧。”
“哈哈,對,對,保管一陣!”
嶽強眼中射出興奮的光芒來,在那幾名學生身上打量。
五人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雖然覺得羞憤,但能夠活下一命,並且沒有被踢回學院,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四人急忙將全身的財物和各種修煉資源都交了出來,包括吳中海身上的儲物元器,也被搜刮一空。
楊青玄掂量了一下,心中暗喜,這五人怕是搶劫了不少隊伍,所得的靈礦原石是他們的三四倍多。
這時,又有其他小隊路過,遠遠的看着。
吳中海躺在地上遮着臉,也不知道楊青玄等人在和誰戰鬥,但都被那強大的氣場震懾,十分忌憚不敢上前。
那些小隊之人,取出指針,在遠處辨別了方向後,便往岔口的右側疾馳而去,生怕被波及。
楊青玄收起靈石礦源,四人又把“保管”來的資源分了,那幾名跪伏之人,滿臉委曲道:“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楊青玄問道:“五日之前,可曾見過兩人從此地經過。這兩人在外院也算是有些名氣,一人叫陳真,一人叫泰鋒。”
一人搖頭道:“陳真我認得,但我們三日前才尋到此地,而且不是從你們那個方向過來的。”
幾人都是覺得萬分憋屈,三日來搶奪了不少,現在全都竹籃打水了。
而且他們都是小心翼翼,專門挑有把握的下手。見楊青玄他們四人一隊,這才現身出來,誰知道被反搶了。
見問不出什麼情報,楊青玄便揮手讓他們滾蛋了,隨後沉思了一陣,道:“走左側!”
左側完全偏離了靈礦指針的方向,但三人對楊青玄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都是毫無疑問的跟着他往左側奔去。
一路上,幽鳥啼聲遠,黛色冷若青。
山勢多般變化,峰巒起伏,靈氣愈盛,卻生氣愈減。
“怎麼回事?”
半日後,幾人停了下來,楊青玄面色凝重的四下張望,一片桃紅柳綠,檜碧松青,諸花千紅,卻沒有絲毫虎狼蟲鳥之聲。
楊青玄道:“如此靈山寶地,應當是龍吟虎嘯,鶴舞猿啼纔對,可現在卻連一隻小強都看不見。”
他取出靈礦指針來,只見指針亂顫,不定方位。
孟瑞驚道:“好紊亂的靈氣,指針都無法定位!”
楊青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道:“山路多彎,而且此地頗爲古怪。我所見那靈氣化龍之象,原本不足三裡,但我們已經走了十里不止,不知還要多遠,我最擔心的就是在山間迷路了,耽誤了考覈,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