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玄抱拳作揖,拜下道:“還請外公明示,多少是管夠?”
寧鴻儒望向寧清瑜,交換了個眼神。
寧清瑜輕輕一笑,取出一本銀冊子,展開念道:“寧家界王強者五人,每年需要仙玉十萬塊。道境強者五十人,每年需要仙玉十萬塊。天位強者兩千人,每年需要仙玉十萬塊。地階強者三萬人,每年需要仙玉六十萬塊。武境強者三十萬人,每年需要仙玉三百萬塊。換算下來,一年一共需要仙玉三百九十萬塊。考慮到意外情況,再加個百分之二十,一共是四百六十八萬塊,差不多管夠了。”
楊青玄驚得臉色發白,暗到原來早有準備,抹了把汗,道:“武境、地階、天位也要仙玉?”
寧鴻儒白了他一眼,道:“自然。仙玉的力量你也知道,哪怕只是靈武境,用仙玉也被用靈石強啊。雖然有些浪費,但正星盟管夠,我們自然也就不客氣了,呵呵。”
楊青玄黑着臉,突然心中一動,道:“可以。就按外公說得來。只不過,寧家得將這些力量遷到正星盟總部去,這纔算是加入了正星盟,可以領取仙玉。否則的話,只是報一些數字過來,不見真人,正星盟的諸位大佬,如何會相信這個數字爲真?”
寧家之人都愣了下,彼此望着,紛紛皺起眉頭。
若是按這個數字派武者去正星盟,那就真的是整個寧家都端過去了。
其中大量的武者,還是遍佈在星羅國國內。
一旦全部走,整個星羅國的武者就幾乎全空了。
而且都搬到正星盟去,便是置整個寧家於巨大的風險之上。若是正星盟戰敗,寧家就是覆滅的結局了。
寧鴻儒臉色有些難看。
寧清瑜也道:“寧家的根基在星羅,不可能盡數遷至正星盟。”
楊青玄微笑道:“沒關係。凡是來的,仙玉管夠。而且正星盟的仙玉發放,都是按月放,不存在按年給的。”
這一下,將寧家投機取巧,來領下仙玉又走的可能性也消除了。
楊青玄又道:“而且,正星盟還有五蘊樹之魂,配合仙玉修煉,可一日千里。”
“五蘊樹之魂?”
大殿內,寧家之人都是震驚異常,各種竊竊私語。
千流兮端坐在寧鴻儒下首,雙拳微微握緊,目光轉動,不知在想什麼。但仙玉和五蘊樹之魂,顯然讓他心動了。
楊青玄微笑道:“歡迎大家都到正星盟來。仙玉的供給,就按清瑜姨所說的標準。”
寧鴻儒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去正星盟的人選,我們還要商議一下。”
當下,楊青玄又和寧家之人討論了一些具體事宜,這才散會。
數日後,大量的武者從寧家離開,隨着楊青玄一道前往璇霄絳闕。
千流兮父女也在其列。
千芊纏着非要去正星盟歷練,不願錯過這場曠世對決。
雖然有寧清瑜跟去,但千流兮依然不放心,只得自己跟隨一併前去。
……
巨大的通天崖壁,如一整塊完整的石壁一般,拔地而起,聳入蒼穹。
在其頂端,浮空着一座璇霄絳闕,其間雕欄玉砌,飛閣翔丹;白雲浮玉,光搖煙霞,隱約有千條紫瑞,從其內吞吐而出。
在一座雄偉的大殿中,金鑾寶座上端坐着一位面容清俊的男子,神態凌然,不怒自威,正是巫賢。
在這通天壁崖之上,竟有日月同現的奇景,整個天地的能量紊亂而狂暴,帶着風月的氣息,沖刷在天地之間。
巫賢面色凝重,盯着一身穿藍色長衫的中年男子道:“傳聞是真的嗎?”
那男子五官深邃,氣息深厚而綿長,正是鈞天紫府的副宗主司空端:“可靠性挺高的。”
殿內之人,都是互相交換眼神,竊竊私語。
無一不是面色凝重,充滿着質疑。
其中大半都是巫家之人,剩下的少數,也是正星盟高層,各宗派掌門。
詩衍沉吟道:“既然可靠性極高,我們便派人前往一探,或許真能找到解決之法。”
巫賢深深蹙眉道:“可未免太巧合了一些吧?依我看,極有可能是星宮故意放出的消息,就是爲了引我們上當。”
詩衍搖頭嘆道:“可侄女她……就算是陷阱,也要去闖一闖。大不了,將和星宮全面開戰的時間提前。”
巫賢沉吟不定。
巫山面色冷肅,道:“我覺得詩衍大人所言正是,就算是陷阱,也要去闖一番。不如就讓我帶着青獠獸悄悄潛去,若真是陷阱,星宮那邊想要留下老夫,哼,也得付出一定代價。”
司空端皺眉,不悅道:“此事我找了不少線索進行打探,並不像是假的。若說真和賢侄女扯上了關係,那就真的只能是巧合了。巫賢兄一再懷疑消息的正確性,就是懷疑我的辦事能力啊。”
巫賢急忙抱拳,道:“端兄息怒,只是茲事體大,讓我不得不有所顧慮。”
司空端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去好了。我帶幾位紫府之人,潛入忘川,一探虛實。就怕到時候是真的,卻因爲準備不足,錯失了東西,就悔恨莫急了。”
詩衍道:“你一人前去,我是不放心的。此事若爲真,極有可能會驚動忘川的那位大人。若是假的話,就真有可能是星宮陷阱,就更不放心了。”
沉思片刻後,道:“這樣吧,我同你一道去。”
司空端道:“也好,有掌門前往,定然馬到功成。”
巫賢急忙道:“不可。此事完全是爲了小女,豈能讓鈞天紫府去冒這個險。還是讓我安排巫家之人前往。”
詩衍道:“若真是星宮陷阱,巫家之人調動的話,就更引人耳目了。而且事關《天神訣》,並非是巫家一家之事。若是讓其落在天無情手中,我們就真的麻煩了。”
巫賢沉默下來。
殿內竊竊私語,討論着各種可行性。
突然,一道爽朗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在大殿內響徹,“發生了什麼事,竟讓諸位大人在此長吁短嘆?還有,這通天崖壁上,日月同現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