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的?胤靈,我真的變殭屍了?”她驚訝的問道,那一瞬間甚至還想到了她以後如果真的要靠吸血爲生了,她一定只吸動物的血云云。
胤靈笑了一聲,爲她的想象力點贊,拍了拍她的臉蛋兒,說道,“你沒有變殭屍,不過.”她這種情況,似乎和殭屍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什麼啊?我剛剛真的是吸了你的血?可是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剛剛的那段記憶我全部都不記得了,我到底做了什麼?我做了很可怕的事?”她開始害怕起自己了。
“你沒有做什麼,你喝了我的血只是爲了保命而已。”胤靈冷靜的起身,然後去找家裡的急救箱,搬進這間屋子時,他就專門去買了一個,因爲做他這行,看風水倒沒什麼,要是遇上其他東西,受傷的可能比較大,家裡還是需要備一個急救箱。
王一緣看着他走了出去,趕緊也下牀,追了上去,下牀之後才發覺,她之前那點類似感冒的症狀全部都消失了,沒有了頭疼欲裂,沒有了手腳沒力,現在一切恢復正常,全身充滿能量。
“你把話說清楚好不好?”王一緣跟着他進了他的屋子,然後看他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大的急救箱,拿出紗布來,爲自己包紮。
她覺得此刻這個場景有些眼熟,之前在李家村,胤靈救她的時候,她醒來,也是看到胤靈這樣面無表情的爲自己包紮,她一下子就覺得心裡五味雜陳的。
坐到了他身邊去,搶過紗布,拿出消毒酒精來,幫他包紮,還問道,“你給我說清楚,保命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又爲我做了些什麼?”
準備替他的傷口消毒時,發現那傷口是割得,不是被咬的,她一下子猛然意識到了什麼,然後擡頭看着胤靈的眼睛,怒道,“你是不是又餵我喝你的血了?爲什麼這麼做?我不想喝你的血,你幹嘛每次都要趁我昏迷的時候餵我和你血!”
胤靈把手抽了回去,也懶得消毒什麼了,直接拿紗布綁上,冷冷的說,“問這麼多幹什麼?”
“這種事情,我當然要問清楚啊!”說話時她都覺得空氣裡都是血腥的味道,她看到了一邊的桌上放着他的水杯,她趕緊拿起來,將裡面的水全部都喝光了,那股濃濃的血腥味才散開了。
這時胤靈準備離開這間屋子,王一緣趕緊就跑到了門口,站在門口把門給堵住了,“你今天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我不想再被隱瞞什麼!”
當你意識不清醒的時候,有人喂血給你喝,這是多可怕的事。
胤靈低下頭,摸了摸手腕上綁着的紗布,然後似乎又想通了什麼,擡眼看着她,她還是一副假裝很強的模樣,以爲她堵在門口,他就不能離開了一樣。
但胤靈最終還是選擇將這件事告訴她,她是有這件事的知情權的;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概括重點將這件事告訴了她,王一緣一時之間沒有回話,似乎是在消化他這幾句話。
隔了半晌,她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是說,我以後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喝上你的一碗血,才能繼續活下去!?”
“對,必須是我,別人的都不行,所以我纔會說,你這輩子只能嫁給我,現在懂了麼?”胤靈說道。
王一緣嘴巴張大,我了半天卻沒說出另外的話來,信息量有些大,她需要時間去消化一下,一時之間心如亂麻,本以爲之前的事,全都已經結束了,沒想到,遠遠沒有,甚至會一生都纏着她。
胤靈看她糾結難過的樣子,突然走近她,一隻手輕輕地撫摸她的臉,然後擡起她的頭來,跟她說。
“其實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恐怖,你的生活還是會如現在這樣,你想如何發展都沒問題,只是唯一的改變,便是,你接下來的生活,都會有我的參與,我不會離開你,你也不能離開我,你就把那件事當做是喝藥就行了,每個月固定喝一次藥,喝完了一切如常,不會對你照成任何影響。”
他試着去安慰她,可是王一緣卻一把將他給推開了,她滿臉的不高興,他以爲她接受不了這件事,可她接下來說的話卻有些讓他沒預料到。
“對我不會照成任何影響!?那你呢?每個月你要割破你的手腕爲我準備一碗血,對你就不會有傷害嗎?”王一緣心裡不安的不是自己這奇怪的病,而是讓胤靈每個月都貢獻出一碗血,讓她心裡好難過。
她想,血對人那麼重要,失血過多是會有生命危險的,她纔不要胤靈爲她做這麼危險的事。
胤靈因爲她這樣的回答,有些不知所措,想去解釋,“不是這樣的.”
“我不要這樣!我不接受你爲我這樣做!我還不如去死了算了!”說完,王一緣激動地便往陽臺走去,胤靈趕緊三步並作兩步伸出手,從後將她抱住,攬住了她的腰,死死地抱在懷裡。
“你這病並沒影響你的腦袋啊,怎麼這麼傻呢?我願意這麼做都是想讓你活下去,我們兩人在一起。你現在選擇死,你父母怎麼辦?別讓他們傷心,要讓他們高興纔對。別這麼傻了,姑娘。”胤靈一改往常的口氣,突然變得溫柔起來。
一字一句都在她腦後迴盪,王一緣突然心悸不已,想到他倆現在是以這麼曖昧的姿勢抱在一起,好害羞的說。
當她還在不好意思的時候,胤靈便讓她轉了個身,讓她和他面對面,看着對方的眼睛,一隻手摟住她的腰不讓她逃走,身體緊緊挨在一起。
這樣安靜對看了一會兒後,王一緣突然就害羞到連直視他的勇氣都沒有了,她的眼睛開始到處亂瞄,然後還想低下頭去,結果胤靈捧住了她的臉,又給擡了起來,被迫和他對視啊。
“剛剛我說的話都挺清楚了吧?我願意爲你這麼做,讓你活下去,我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們倆的緣分是天定的,從小我父親就跟我說,和我最有緣分的那個女孩子,在外面的世界等我去找她;我就一直憧憬着她的樣貌,她會是怎樣的性格,她笑起來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