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緣紅透了臉,拿起被子躺在牀上又把自己給蓋住了,這次是嚴嚴實實的蓋住,黑暗的被窩裡,就算不閉眼,腦海裡出現的都是她看了要長針眼的部位,完了完了,這次真的要長針眼了。
當她在被窩裡血氣上涌,止都止不住的時候,蓋在身上的被子又一下子被人給掀開了,從頭到尾掀的徹底,全身從頭到腳感受到一絲涼意,天花板上的電燈刺得她眼睛生疼,她捂住眼睛,從指縫裡看到胤靈的臉,他說,“想悶死自己?”
王一緣就這樣捂着自己臉,當做是面具,這樣也讓她好受一點,他已經把褲子給穿好了,可上半身還是沒穿衣服,這人的屬性裡是不是有暴露狂?
她大吼一聲,“你換衣服不會到自己房間去換!!”
“現在這就是我的房間了,噓,小點聲,大半夜的都睡覺了。”胤靈神情自若的回答,王一緣尷尬的轉了身,背對着他側躺,冷冷的說了句,“關燈,睡覺!”
胤靈他今兒個高興,她想使喚他就使喚吧,他聽話的去關燈,房間就只剩牀頭櫃上的檯燈,亮着暗黃色的燈光,然後他把檯燈也關了,躺上牀去,正想假裝順手的把她抱進懷裡,就聽她又是一聲冷哼,“你猜我手裡拿了什麼?你今晚要是敢靠近我半分,我就咔嚓!”
黑暗中一看,她手裡舉起了一把半大不小剪刀,她拿着那剪刀還真就咔嚓了一下,胤靈似有似無的全身抖了一下,然後乖乖的躺在另一邊,不敢造次了。
王一緣心裡其實很緊張,怕他硬來,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可怕一點,還是她有先見之明,剛開始搬進來和胤靈住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偷偷的在牀頭櫃的抽屜裡放了一把剪刀,就怕他這個心術不正什麼的,真要來偷襲她。
後來他都乖乖的,她也就忘了她牀頭櫃裡還放着一把剪刀,直到這兩三天的晚上被胤靈給騷擾的煩了,她剛纔腦袋一個激靈纔想了起來。
他倆現在之間的氣氛也算是曖昧,胤靈這兩天對她毛手毛腳,雖然她不是很適應,但也沒有太大的去反抗,總是半推半就的那種,是心裡對他有感覺,但又不想發展那麼快,所以很是糾結。
現在,有了這把剪刀,就什麼都不用糾結了,要睡在一張牀上培養感情?可以。但是你還是得給我保持安全距離,尊重她!
第二天大早起來,麗麗把胤靈拉到廚房去,問的第一個問題,便是小聲的,假裝扭扭捏捏的問他,“昨晚,有沒有收穫啊?”
“給我好好說話!”胤靈吼了一句,麗麗這才變回正常的模樣,用眼神問他,有沒有進展啊?有沒有啊!胤靈聳了聳肩,“慢慢來。”回答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麗麗立刻就理解了就是沒收穫的意思嘛,“真遜!”對他做了一個大拇指朝下的動作,胤靈狠狠捏了捏他這沒大沒小的表妹的臉,“再說一遍試試?”
麗麗的臉被捏的變形,捏疼了之後就改了口吻,邊拿起從外面買回來的大肉包子就便往客廳走,還討好的說道,“表哥,你要加油!加油!加油!”想象是林志玲說這話時嗲嗲的聲音。
最後噁心的她自己都整個人不要不要的。
很快,那次考試的成績下來了,王一緣看着她那張成績單,比想象中要好,她以爲自己至少會有三科不及格,但事實是,他全部科目都及格了,但成績也就在那及格線上下浮動而已。
看來期末考的得好好加油了,不然學分不夠啊!
胤靈後腦勺縫的三針已經去醫院拆線了,醫生說恢復的不錯,王一緣就放心了。
不過胤靈後腦勺剃掉了那麼大一塊頭髮,看起來真是笑死人了,他就是理髮店想換了個髮型,理髮師問他要剪什麼髮型,胤靈爽快地說,你看着辦。理髮師在鏡子裡仔細打量了他一番,便操起剪刀開始了一番大整修。
原本稍微有點長度的頭髮全都給剪短了,兩側和後腦勺的推的尤其的短,頭頂的頭髮稍微長點,俗稱楊梅頭。果然是顏值高的人夠任性,什麼樣的髮型都hold的住,照樣帥帥噠,絲毫不影響顏值問題。
王一緣回家一看他居然換了髮型,她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吃飯的時候盯着他髮型看,洗碗的時候盯着他髮型看,他在陽臺收衣服的時候盯着他髮型看,最後胤靈終於是忍不住了,“看了這麼久還看不夠?是很難看嗎?不過就算難看,你也得看!”
“不不不,不覺得難看,倒覺得你帥出了一種新的高度。”王一緣說完捂嘴笑了笑,胤靈看她笑了,有這麼好笑嗎?治理這種專門來調笑的媳婦兒,就應該用嘴了,抱着她直接就吻了上去,讓你再笑!把你嘴給親腫!
然後這一幕又被隔壁神出鬼沒的大媽給瞧見了,嘿嘿笑了兩聲看着他們,王一緣不好意思極了,往屋裡跑去。
元警官這裡基本已經得出結論了,跳樓死去的女孩兒因爲請碟仙被女鬼給控制,然後跳樓自殺。
而且找到了幾年前那個死去女生的屍骨,和她還活着的母親承認,當年在得知自己女兒不是單純的自殺跳樓,是死不瞑目,都是那個臭男人害的,所以他們做父母的,就找了一個所謂的大師,想要爲自己女兒報仇。
大師說,要報仇可以不用他們自己出手,就將他們女兒葬在面對學校西面的那座山上,找一顆活了上百年的大樹,面朝學校,最好樹葉茂密到透不出陽光,樹底常年陰暗的那種地方。
在將他們女兒埋下前,要將他們女兒的雙手雙腳都用墨線綁住,雙腳上再掛一個秤砣;這樣做好後,屍體先在大樹上掛一天一夜,之後再將大師給的一張符貼在屍體的頭上,再用裹屍布包裹屍體,再在樹下掘地五尺,將屍體埋葬,他們的工作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