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的呻吟了一聲,掛在樹上的衣服斷掉了,她掉落在地,應該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晨修連忙回頭去看是誰,這時,夙瀾夜落在了他的面前,說道,“跟這妖精多說無益。
說着,就要出手解決了這小妖精,但躺在地上的妖精反應很快,向後滾了兩圈,躲過了夙瀾夜一腳,只是剛剛飛來的黑色物體,此刻正緊貼在她的胸口。
她躺在地上,低頭一看,從那黑色東西的內部,像是升騰起一股巨大的漩渦,只有她自己能感受到,她的胸口正在被那股巨大的漩渦所吸住,那股吸力像是要把她的心魂給吸出來一樣!
她感到無比的害怕,大聲的尖叫着,但又不敢去觸碰胸口那塊東西,無助的轉頭看着晨修,想要求他救救自己,只是他身邊站着的那個男人眼神太犀利,似乎就是要她死。
晨修問夙瀾夜,“你把她怎麼了?”
“她在這裡作怪,既然被我碰見了,當然是吃了她啊。”夙瀾夜說完,轉頭看向躺在地上的她,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容。
可一旁的晨修卻有些不忍心,人類的感性以及對所有生命的尊重,讓他從現在開始,無法再像以前那樣想殺就殺,除非到萬不得已。
加上她剛纔對自己的解釋,讓他現在也變得有些心軟。
“算了吧,她沒做什麼怪,被我給攔住了。還是別吃她了,留條生路,給她點教訓,讓她自己走就行了。”晨修善意的說道。
夙瀾夜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心想,這小子的性格怎麼變得那麼小家子氣了呢?
雖然晨修這麼說了,但夙瀾夜沒有收手的意思,緊貼在她胸口的東西,繼續在吞噬她的心魂,漸漸的她的身體變得有些透明,慢慢的縮小,最後在他們的面前,變成了一隻小動物。
純白的毛髮,長長的尾巴,尖尖的鼻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那塊東西,還在繼續吞噬它。
ωωω ▪тTk án ▪c○ 晨修實在有些看不下去,衝上去將它胸口上的那塊東西拿掉,扔到了一邊,它的身子漸漸放鬆,從她的嘴裡時不時發出類似哇哇哇的叫聲,非常像小嬰兒的哭聲,只是更恐怖,更大聲一點。
而它大大的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停下來一直看着晨修,似乎現在已經不會說話了。
晨修蹲在原地,仔細看了看它,夙瀾夜走到他的身後說道,“狐狸精……”
晨修擡手撫摸了一下它的身子,柔軟的皮毛,觸感很不錯,心想她是狐狸精那就沒錯了,剛剛一個勁兒的往他身上貼,還專門吸他的精氣,估計只有狐狸精靠這種方式來增強自己法力了。
夙瀾夜走到一邊,撿回了他的東西,拿在手中看了看,這吸血藤石現在幾乎已經吸飽了,漲的跟一個小乒乓球似的,裡面裝的全是那小狐狸精的法力。
晨修看了看夙瀾夜,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心裡想說的話,夙瀾夜見他有話要說,卻好像不太敢說的樣子,就問他,“男子漢大丈夫,磨磨唧唧的像什麼?有什麼話快說!不然我就殺了它!”
晨修的第一反應是伸手護住躺在地上這隻小狐狸,解釋道,“別別別,我就想說,你現在也把它打回原形了,它幾百年的修煉也功虧一簣,不如就這樣放了它吧,放回山林,重新過它無憂無慮的生活。”
夙瀾夜挑眉,心想他還真是好心呢,不過這小狐狸的道行應該不止幾百年,看它中了招,法力都被吸走,居然沒立刻死亡,而是熬到了現在,估計都得修煉了上千年。
只是一隻修煉上千年的狐狸精,居然那麼好對付?還真是有趣。
“隨便你。不過看它長得挺肥的,不如帶回去把它吃了。”
小狐狸立刻瞪大了眼,害怕極了。
夙瀾夜將那藤石放到嘴邊,藤石慢慢的在縮小,這狐狸精的法力現在都歸他所有了,吸血藤石把它打回原形,最起碼也吸走了它六七百年的法力,剩下兩三百年基本沒什麼用,所有都得重新開始了。
晨修不想吃這隻狐狸,但他一聽,可以把這隻狐狸給帶回去,心裡就動了心,夙瀾夜轉身離開這裡,晨修還蹲在原地不慌不忙,小狐狸現在似乎還動不了。
他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最後小心翼翼的把狐狸給抱起來,抱在懷裡小小一隻,軟綿綿的,跟它還是人形時摸起來手感一模一樣。
而且不都說狐狸是有騷味的,怎麼它身上卻沒有一點怪味,並且,那股淡淡的香水味還一直都沒散去。
回去的路上,他們是走回去的,夙瀾夜大步向前,晨修跟在他身後,懷裡很小心的抱着它,手掌碰到它肚子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眉頭一皺,立刻抓住它的兩隻前爪,提起來一看。
雖然純白色的毛髮幾乎將它的肚子都遮擋完了,但隱約還是能看見,這狐狸精……居然是隻公的?
晨修擡眼盯住這隻狡猾的公狐狸眼睛,突然有種被欺騙的感覺,而那公狐狸狡猾的雙眼,非常默契的看向另一邊,不敢和他對視,看樣子是做賊心虛啊。
兩人回到了那棟樓的樹上,繼續蹲點監視,不過晨修的身邊多了只公狐狸,而那隻公狐狸現在非常怡然自得的,蜷縮在麗麗的抱枕上,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毛,然後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閉眼睡覺了。
看這樣子,似乎這抱枕還是專門給它準備的。
晨修有些氣悶,但心裡又覺得,既然是自己帶回來的,自己攤上了,那也就沒辦反了,轉過身,不看他,眼不見心不煩。
而此刻,夜晚剛過了一半,他瞄了一眼院子裡那屋子的情況,屋內沒有開燈,但是剛纔虛掩的大門此刻已經緊閉着了,他趕緊詢問夙瀾夜。
“你不是跟蹤君尋去了嗎?發現了什麼?”
夙瀾夜回想了一下,“我跟他幾乎走到這裡最後面的一棟房子裡,那房子很大,他上到了房子的二樓,站在二樓的大廳發呆,就這樣,他什麼都沒做,只是去了那裡。”
“屋子裡面有什麼?”
“那屋子應該是他們的祠堂,擺了很多祖先牌位,但很久沒有打理,都已經很髒亂了,他就站在那一堆的祖先牌位前,一直髮呆,也沒講話,而且我看到他的眼睛是閉上的,有點像是在夢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