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最近覺得有些奇怪,她的懶漢丈夫艾達從來都是能拖就拖,不想出去幹活的,最近一個月卻是出奇的勤快。希望大家能理解我們的辛勤勞動,謝謝每天天沒全亮,就拿着一個麪包出門,直到天黑纔回家,這讓她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這一天,阿加莎出門準備去市場買些東西,碰到了和艾達一起工作的布萊斯的妻子安娜,竟是發現了同樣的狀況,安娜說布萊斯最近在工作上特別勤奮,以前追她的時候都沒這麼賣力,兩人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是她們不知道的,於是兩人在一起商量了一下。
晚上,在阿加莎把菜熱了兩遍之後,艾達終於回到了家。阿加莎接過他的外套放好,看着走到餐桌前的艾達,狀似無意地說:“親愛的,我發現你最近工作上特別賣力,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艾達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說:“哦,哦,能有什麼事。只是我覺得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爲了你和孩子,也應該認真工作。”
“真的?”阿加莎表示不信的說道。
“不然你以爲呢?”艾達說,笑話,他纔不會乖乖的把真話說出來,不然誰知道她會做什麼,女人從來是不可理喻的動物。
聽他怎麼說,阿加莎也便不再多說了,只是剛纔丈夫的一神一態她都看在了眼裡,更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艾達一如往常的在微弱的晨光中離開了家。阿加莎聽到他關門的聲音,也急忙起了牀,洗漱好就出門向昨天和安娜約定好的廣場走去。
安娜曾經聽布萊斯說過他現在工作的地方,哪裡有點遠,還在她還認識,於是阿加莎和安娜越好今天一起去他們工作的地方看看,如果兩人不在,那回家就看好吧!
阿加莎她們的家屬於歐洲一個相對偏遠的小鎮,地方不大,卻有點世外桃源的感覺,鎮上的居民衣食無憂,在這山青水綠的地方,生活倒也算是安逸閒適。而安娜說艾達和布萊斯工作的地方離小鎮還有點遠,做鄉村公交後還需要走幾個小時的路,似乎是人煙很少的郊區,這讓阿加莎覺得疑惑怎麼會有人在那裡造房屋的,甚至懷疑布萊斯是不是在騙她。這一次,她便要去看看,艾達究竟再搞些什麼。
兩人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然後便步行去目的地。雖然路途稍遠,但好在走的是鄉野小徑,也沒有坑坑哇哇的地段,擡頭可以看見一片湛藍的天空,一眼望去,又是目之所及的綠色,倒也不算太累。
但饒是兩人放鬆心情,叫着看成是一次也有,等到隱約看見終點站的時候,也已近了日暮時分了。
阿加莎和安娜朝前望去,雖然距離還有些遠,但隱約覺得那是一座白色的房子。再走近些,變更確定了。只是這房子竟是十分的別緻精巧,不似一般的西方別墅,簡約中又似乎透露了一絲東方的神秘。白色的迴廊,白色的外磚,目之所及似乎都是白色。阿加莎不禁想,這建築的主人還真是鍾愛白色呢,只是這澄澈天空下,寬廣原野中獨立這樣一座雅緻的房子,的確是讓人覺得舒適異常,這人還真是懂得享受呢!
一邊思索,兩人腳下也不停,不僅是要看看自己丈夫到底在不在這裡,也想更清楚地一睹這房子。兩人準備走過房子面前的一大片寬廣的空地。阿加莎轉頭所以一撇,竟是看到了一個嫋娜的身姿。
那是一個身着白色裙裝的女子,一頭烏髮只一個帶子繫着,似乎隨時都會被風吹散。那白色裙裝及其修身,又透着婉約高貴,阿加莎想起來,那是來自東方的被稱爲旗袍的服飾。雖然僅僅看着那人的背影,阿加莎肯定那一定是像戴安娜王妃一般的大美人,阿加莎突然很想看看這女子的正面。這般想着,那女子竟真的緩緩轉過身來。這一看,阿加莎有些怔住了。
這是一張東方的面孔,五官精緻,容貌絕美,不是說東方人是黃皮膚嗎?只是眼前這人皮膚竟是如此白皙滑嫩。身形修長,體態姣美,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則不足。阿加莎覺得眼前人真的很美,除了這詞,她竟是找不到其他詞彙了。只是這人的沒,不僅是她的外貌,更是她發散出來的氣息,讓人生不出一絲褻瀆。這人定是中國人了,只有神秘古老的中國才能孕育出這般擁有獨特氣質的女人吧!阿加莎感嘆的想到。
凌慕歌將手中的薰衣草種子倒回包裹中,轉身,看到自己身後站了兩個西方的婦人,不由有些詫異,“請問,你們是?”
“啊?哦!”阿加莎聽到女子的聲音,回過神來,有些緊張侷促的說道:“呃,我們,我們是來找艾達和布萊斯的,他們在這裡工作。”說完,似乎是怕眼前人懷疑,又說道:“我是艾達的妻子,這位是布萊斯的妻子。”安娜,竟是比她還緊張,回頭看了一眼,頓時生出了幾分豪情。
凌慕歌瞭然辦的點頭,“他們應該在裡面工作,你們可以進去找他們。”說完又轉過身研究起那些種子來。
“哦,謝謝女士。”阿加莎說了一聲,然後又在原地站了片刻,看凌慕歌沒有再轉過身來,便和安娜慢慢向房間走去。
阿加莎走進了房子,看到房子似乎已經到了內部裝修的階段了。雖然只有雛形,但還是一下子被其中的清雅舒適給吸引了,忍不住發出讚歎。越往裡走,越覺得這房子的主人非同一般,畫室,茶室,琴室,似乎這房子功能很齊全,風格方面,既有西方的簡約,也有東南亞藤藝的閒雅,更有東方的神秘,而不同風格的混搭,竟不覺得凌亂,反而顯得一切是那麼自然,舒適。
再往裡走,阿加莎終於看見他那個懶漢丈夫了,不由的叫了一聲,“艾達。”
拿着油漆正準備幹活的艾達突然一怔,怎麼好像聽見母老虎的聲音了,搖了搖頭,繼續手裡的活,突然又聽到一聲,回頭,竟真的看見他家母老虎了,“阿加莎,你怎麼會在這裡?”又瞥到站在她身邊的安娜,不由捅了捅身邊的布萊斯。
布萊斯回頭,看到安娜,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去,“安娜,你怎麼來了。”
“呃~我~”安娜遲疑着,看了眼阿加莎,不知道怎麼說,難道說懷疑你,所以來看看嗎?
阿加莎看出安娜的窘迫,接過話茬,“怎麼,不能來嗎?”
“能,當然能!”他可不敢惹艾達家這隻母老虎。
“哼!”阿加莎不屑的道,“誰讓你們這陣子突然不對勁了,我們無奈到然得來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說完,走到艾達面前,“外面那個東方女人是誰啊?”
“恩?”艾達想了想,“你看到了?那就是這間房子的主人啊!”
“哦!”阿加莎恍然大悟,怪不得,隨即又覺得不對,凶神惡煞的看着艾達,伸手扯住他的耳朵,“好啊,老孃說你怎麼一下子變這麼勤勞了,原來是這兒有美女啊,你說,你是不是想着這美女,天天,啊?”
“咳咳!”艾達有些尷尬,“你這是瞎說什麼,我看上人家,人家也得看的上我呀。”
“哼,你總算是說真話了。”
“什麼真話假話的。”艾達氣急敗壞道,“人家是有愛人的人。”
“啊?哦!”阿加莎有些訕訕的放下手,“是嗎?這麼漂亮的女人,戀人也一定很帥。”阿加莎說着。轉頭看着艾達,“那你是怎麼知道的。不可能是她告訴你的吧。”
“當然不是。”艾達瞥了一眼阿加莎,彷彿在說怎麼可能。“是哪天,她在和這房子的裝修總工程師安德森教授聊天時,被我聽到的,說這是她爲她的戀人所建,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依據她戀人的喜好來的。”
“是嗎?”阿加莎有些疑惑的低語,又不由得向門口走去,望着那抹身影,有這樣風華的人的戀人,不知道又是怎樣的的呢?
凌慕歌手裡捏着幾顆薰衣花草的種子,這是世界上最新培植的薰衣草的種子,她想自己親手植下,待雪兒來年過來的時候,望着這成片的薰衣草花田,該是會很欣喜的吧!她彷彿能看到那是雪兒欣喜的笑靨,不由自主的自己的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