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麼他到底是沈長生，還是帝乙？
而且，最讓沈長生忌憚的是，現在只是身體向着帝乙的模樣去變化，那麼等到以後，他的想法，會不會也想着帝乙變化？
甚至於，帝乙的記憶，會不會出現在他的腦子裡面，擠壓屬於他沈長生的記憶，乃至到最後，讓他自身都覺得，自己是帝乙，而不是沈長生？
倘若真的是這樣，那麼沈長生就將死去，而帝乙則重生！
沈長生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頭緒，只好暫時將這些棄之腦後，留待以後慢慢細思。
他回味剛纔的感覺，不由低喃：“很神奇.......”
無聲無息，剛纔收起的四雙翅膀，再度從他的脊背鑽出。第一次的時候，沈長生心神震動，並未仔細的品味。
但這個時候，他卻察覺到了很多不同的感受。
從牀榻上站起，沈長生身子輕輕動了動，接着他敏銳的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輕了許多，速度大增！
而在同時，體內的帝乙法運轉速度更快，更加完美！
“或許，我的力量，反應速度，肉體強度，乃至是元氣等，都有不同程度的加強.......當然，因爲沒有真正的廝殺，很難察覺處到底變強了多少。”
沈長生捏了捏拳頭。
他能感受到自己似乎憑空強大了許多。
但是這種力量的到來，非但沒有讓他不適，反而讓他有一種，我本就該如此強橫，早先的狀態，纔是不正常，是被束縛了！
“這是一種廝殺的神通？”
沈長生在琢磨。
因爲他雖然得到了帝乙法，但卻並非將帝乙的一切都得到了！帝乙法只是帝乙修行的方式。
但帝乙廝殺戰鬥的神通等，沈長生卻並沒有得到。
而帝乙沒有廝殺神通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沈長生曾‘見過’帝乙手撕不滅神聖，怒斬神聖境界的神獸真龍！而帝乙能做到這種事情，若說他對戰鬥一竅不通，沒有殺生大術，那纔是笑話。
嗡......
隨着沈長生背後翅膀的震動，沈長生的體內忽然也跟着顫簌了起來，然後沈長生就驚訝的發現，自己體內的血液，流動的速度在加快。
這種感覺，有些像是‘燃血術’但和‘燃血術’帶來的感受卻完全不同。
燃血術是爆發，是將體內的能量超負荷的爆發！
但此時，沈長生卻感受到，這股顫抖的能量，似乎是在淨化，淨化體內的雜質，就像是磨盤一樣，將所有的雜質，都被磨得稀碎！
“如果能無限的做下去，豈不是能達到無敵神體的地步？”沈長生心神震動。
因爲這是在脫胎換骨啊，去除雜質，強大自身！
而且不要忘記了帝乙法的根本——吞噬！
而吞噬總歸會弄的自身體內充滿雜質，能量斑駁的，但要是能夠一直提純這些能量，那麼吞噬的時候，就什麼都不需要顧及了！
“難道這纔是帝乙強大的根本？”
沈長生清楚帝乙的來歷，根本就是個尋常的小蝴蝶，只不過是變異了而已。此時沈長生猜測，或許帝乙法最根本的不止是一個吞噬，
而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