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傳下如此功法，莫非是......不落城的某位大人物？”九長老拿不定注意。“對方又爲何選擇了黑餘傑這小子，難不成，黑餘傑的資質，適合這種修煉之法？”
法不傳六耳，是因爲法珍貴異常！
常人不清楚，但身爲聖山地位超然的九長老，哪裡會不清楚？
一條完整的修煉之法，或許後人可以坐享其成，甚至覺得這沒有什麼。但誰知，一條完整的修煉法，需要多少個先人，前赴後繼的去一點點補充？
這期間，又會有多少人，走火入魔而死？！
可以說，數不勝數！
是以，一條完整的修煉之法，能窺視大道的功法境界，可以說就是血骨鋪成的法！
“但是也不對，既然傳給了黑餘傑，爲何又讓黑餘傑四處傳給聖山其他弟子？難道是......”九長老的眼眸猛地睜大，“這條法，也沒有完善？！”
“......如此的話，恐怕就能說得清楚了。”九長老默然。
很多凡人都知道，他們荒術師，經常抓取一些少年，做各種慘無人道的實驗，那其實就是爲了測試，接下來的路怎麼走，亦或者，能否找到自己的路。
荒術師，本就是近兩萬年纔開闢出來的修行法！
他並不完整，可以說能修煉達到的最高境界，也就是聖術師罷了。九長老不會知道，聖術師其實也就堪比九千鼎修煉者。
而九千鼎強者雖然強大，但其實，也就只是剛剛超越凡塵罷了，雖然不敢說，算是真正的進入修煉大門，可在面對更爲強大的修煉者，也不過螻蟻罷了！
九長老不知道這些，但他知道的是，聖術師已經成爲了傳說。
是以，荒術師明面上能達到的最高境界，也只是大術師級別罷了！
“拿我整個聖山，來測試、完善你的修行之法？”九長老心中升起一股怒氣，但轉而，這股怒氣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苦笑。
他是比尋常的聖山強大，但其實他自己也知道，在這片大地上，其實他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人，或許因爲無知而無畏。
但當你知道的足夠多，卻發現，自己知道的依舊不過是這世界的冰山一角的時候，就會變的敬畏，所謂有些人年輕時候天不怕地不怕，張大了卻變的膽小了，就是這個道理！
九長老雖然能在聖山上，面對尋常弟子作威作福。
但他也清楚，有資格開闢新的修行法，且對黑餘傑腦海下了不知名禁制的存在，恐怕其實力早就甩他一百條街了！
自己要是貿然殺了黑餘傑，阻止對方實驗新的修行之法，惹得對方不喜，恐怕到時候，整個聖山都要面臨滅頂之災！
“唉......”九長老深深嘆了口氣。
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十年。
看到他這副樣子，黑餘傑和黑將非都愣住了，他們自然不會清楚，在這短暫的片刻時間裡，九長老到底想了什麼。
“黑餘傑我問你，這功法你修煉達到哪個境界了？”九長老問，“這總該不會觸動你腦海的禁制吧？”
黑餘傑愣住。
雖然不清楚九長老到底想了什麼，但他還是有種直覺，或許，自己的小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