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濃煙,遍地的玻璃渣,一片狼藉的總部大樓,還有……
掛在柵欄上的吳明的屍體。
無論再怎麼處變不驚,看到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豪華總部大樓變成了這幅地獄般的景象,元朔,還是吐血了。
“老爺子!!!”
“老爺子,沒事吧!!!”
見元朔突然吐血,隨同的家族子弟們趕緊圍了上去攙住元朔。他們可不肯放過這個討好獻殷勤的機會。
“呵呵,沒事,沒事。急火攻心,血不歸經。休息一下就好了。”元朔掏出手帕擦了擦嘴,不動聲色的說道。
“老爺子,一定要查出破壞大樓,殺害吳處長的兇手,繩之以法啊!”一名子弟義憤填膺的喊道。
“對,這些傢伙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老爺子,我請求負責調查此事!!!”另一名子弟趕緊跟着喊道,生怕錯過了向老爺子表現的機會。
“呵呵,兇手。調查。你們懂個屁!”
突然,元朔猛地回過身來賞給兩位青年一人一記凌厲的耳光,打得兩位青年捂着臉退到了一邊去。
“一羣紈絝子弟,一羣廢物。你們這種處事手段,讓我怎麼能放心把家族資產交給你們。一者,吳明出生入死三十多年,身經百戰,如此輕易的就被人解決掉,說明此人武功高強;二者,我重金聘請的設計師苦心經營的完備防護系統被人侵入卻毫無察覺,說明此人心思縝密。三者,此人竟能找到除我之外無人知曉的保險箱位置。說明此人擁有很強大的信息網。呵呵,呵呵!擁有這種手段的人。豈是你們能擺平的!!!”元朔冷笑着訓斥道。
“是,老爺子說的是。”青年們諾諾連聲。不敢再說話。
“那,依老爺子之高見,我們現在該怎麼做?”一位機靈的青年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什麼都不做。”元朔冷笑道。
“什麼都不做?那……不是要助長狂徒的氣焰,放任兇手逍遙法外嗎?”青年不解道。
“呵呵,我有說過讓他們逍遙法外嗎。”元朔冷哼一聲。
“那老爺子的意思是……”
“哼,一羣不開竅的傢伙。這些人來我總部大樓恣意妄爲,不偷金,不拿銀。一應錢款,分文未動,單單隻盜走了我們與證券公司內幕交易,以及與海外軍閥往來的證據,而證據要曝光纔有價值。一旦證據曝光,我們順藤摸瓜,一定能揪出幕後黑手,到時候,我要讓他後悔到沒有後悔的精力!!!”元朔的瞳孔中幾乎要射出熊熊火焰。
“老爺子說的是。但是。任由他們曝光,恐怕會對我們不利啊。”青年皺眉道。
“呵呵,不利便不利吧,就算擁有那些證據。他又能拿我怎樣,他能扳倒我嗎?政府敢動我嗎?整個華夏,有一家敢受理我案子的法院嗎?哼。一羣宵小之徒罷了,要和我鬥。他們還嫩着點……”元朔冷笑道。
“那是那是……”
青年們諾諾連聲,其實早就心知肚明。元朔的錢財,大部分都散去塞給了各個官員,投鼠忌器,牽一髮而動全身,要查元朔,元朔萬一把這些收了錢的官員全供出來,那麼將在官場引發一場地震,因此,一旦要查元朔,肯定會有無數的官員跳出來拼命維護,實則是在維護自己。元朔深諳此道,因此,他對於自己被查的事情絲毫不擔心……
與此同時,燕京,元氏三父子依然對在松江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他們早就粉飾一新,各個油頭粉面的來到了燕京最大的新聞發佈場所燕京大酒店,今天,是燕京最大的集團海天集團向天龍集團提出被收購請求的發佈會召開的日子,考慮到海天集團的背後神秘人,燕京最大的話題人物林風的新聞影響力,各大媒體都爭先恐後的來到了燕京大酒店,生怕挖不到這猛料。
“父親,今天媒體來得真多啊,就算是我,也沒見過這等場面啊。”望着早就擠滿了酒店大廳的各家媒體,元莫頗有些得意地說道。
“那當然。這次的發佈會我帶你們出席,也是正式讓你們兩個元氏家族的繼承者好好的在這種場合亮個相,提升你們的知名度和影響力。要知道,你們那些表兄弟、堂兄弟們,可是個個都在盯着老爺子的財產,如果你們競爭不過其他繼承者們,那麼一切都將完蛋了,別給你父親丟臉。”元文海正色道。
“是是是。父親放心,我們絕不會讓父親丟臉。”小兒子元鑑趕緊笑道。
“待會發佈會開始,你們兩個都要穩住了,不要亂了陣腳,要做出一副精明強幹的樣子。尤其是你,元莫,不要慌慌張張的,老爺子說過了,收購了海天集團,你們兩兄弟就是海天集團新的管事,到時候整個燕京,你們兄弟說了算。”元文海大度的揮手道。
“謝謝父親!”
元氏兩兄弟欣喜若狂。他們早聽說燕京多美女,什麼燕京大學,國際航空公司,天上人間……只要自己能留在燕京,以自己的財富和身份,很快就能在燕京建立自己的後宮。
“海天集團董事長,陳雨嫣到。”
正當元氏父子在後臺各懷鬼胎的說道,陳雨嫣帶着天豪等人匆匆走進了後臺。元文海一邊用猥瑣的眼神上下掃視了幾眼陳雨嫣的身材,一邊不懷好意的笑道:
“陳董,怎麼你自己過來了啊,林總呢?沒有男人陪着真的好嗎?”
“呵呵,林風身體有些不太舒服,稍後就到。”陳雨嫣早就察覺到了元文海那令人厭惡的眼神,但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
“不太舒服?不會是苦心經營的集團就要易主了,心疼吐血了吧?”元文海冷笑道。
“呵呵,元董哪裡話。我想,今天是會有人要吐血,不過不太可能是愚夫了……”陳雨嫣微微一笑。
“什麼意思?”
元文海心中咯噔一聲。
“好了,元董,新聞發佈會就要開始了,我們走吧。請。”
“請。”
元文海應道。不知爲何,他的心中總有一絲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