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課後,花火來到咖啡屋,清涼地穿起了她那標誌性的紅色女僕裝。
進入四月,天氣已經很熱了,什麼毛絨褲襪、帽子圍巾手套等除了去,紅色的裙子和白色肌膚交相輝映,她看起來真是迷人極了,引來客人們一陣陣驚豔的目光。
她巧笑嫣然地遊走在形形色色的客人中,自由得像一尾金魚。
她會對人笑,會跟人打成一片,看起來也熱情如火,唯獨不對他們真心。
他們都能感覺得到這一點,她是男人眼中只能看不能摘的玫瑰。
男人們都想摘下這朵美豔而帶刺的玫瑰,然而,從容進來的明月,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這種企圖,明明,這麼多女僕都異常熱情地招呼他,明明,花火對他是不一般的親暱。
花火確實對明月熱情得有點過了頭,幾乎是偎着他到桌邊坐下,嬌滴滴地向他推薦店裡最美妙的咖啡和甜點,那眼裡的嫵媚,幾乎柔得滴下水來。
當甜品端上來後,她甚至拿起精緻的小勺,親自喂他吃,那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妒忌得客人們想造反。別的客人想請她過去招待,她理都不理,眼裡似乎只有身邊的男人。
但明月還是笑得那麼坦然,坐懷不亂,不動聲色。
花火臉上在笑,心裡卻在咬牙,感覺眼前的這個傢伙很有希望成爲灰姑娘,攀上高枝成豪門女婿。她不喜歡這樣的結果,她想要已經擁有了一切的這個人,萬事別太圓滿,否則就太打擊別人的努力了。
面對花火的媚力攻擊,明月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就像對待一個普通朋友,客套幾句後就又開始問起了地獄高中的事,花火一聽就煩。
她不愛往回看,不願受過去束縛,不喜歡活在過去裡,所以,不愛老是提這些陳年往事。
馬其莎已經來了,正好奇又不安地坐在角落裡,緊張地注視着這裡的一舉一動。
花火找了個藉口起身離開,對馬其莎使了個眼色後,退到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