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的時間比較寬鬆呢。”路西法吃過了晚餐,擦擦嘴,笑着問:“好了,我們可以好好討論一下這個問題了。”
“什麼問題啊?”我裝傻。
路西法笑着讓侍衛退下說:“老公和老婆的問題啊。”他笑着坐到我身邊,“怎麼樣?想明白了嗎?”
“當然啦。”我直接將他撲倒,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路西法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但到底是身經百戰,當初推平奧林匹斯山上那一羣神的本事可不是蓋的,總之在經過半夜的苦戰之後,我終於失敗了,生氣的瞪着他,“幹什麼,你這下沒話說了吧。”路西法吹吹我的劉海,不過眼下它們已經被汗水貼在頭上了:“算了,我認了。”
接下來的20年出乎意料的平靜,有些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意思,總之我每天和路西法膩在一起,別的事什麼都不幹,直到某日。
“嘿嘿嘿,洗頭呢,不要隨便擡頭嘛。”我一邊輕輕揉這路西法的長髮,一邊抱怨,偶然低下頭,一下子呆住了,我似乎看透了九重天,我看到了耶穌,他孱弱的身子上掛着破爛的白色長袍,揹着一個看上去很重的白色十字架,在爬一個很高的樓梯,他的眼中沒有痛苦,只有對正義匿跡的痛惜,周圍的人冷眼看着他,有人緊握雙手小聲祈禱。
十字架由幾個人立在早已備好的底座上。他被人架了上去,漆黑的木釘,巨大的鐵錘,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在一起,我看到了他的痛苦的神情,他想抽回手臂,可手臂已經被木釘定穿,鮮豔的赤紅色血液如同跳動的火煙,溪流般流下,他想蜷縮起身體,可是三顆木釘已經將他釘的死死的,他扭動這身體,痛苦的呻吟,下面只有冷漠,冷漠而冰冷的目光。
我的雙眼模糊了,一顆晶瑩的淚珠掉落,被接住,路西法攤開手掌:“就這樣嗎?爲他哭了。”
“我聽說過他死於釘刑,可是,怎麼會……”
“好了,不要哭了,他會回到天堂了。”
“我知道。”我趴在他的肩上,除了哭泣,不知該做什麼。
我來到十字架前,傾盆大雨將他的血衝成了一片血池,他的身體毫無生氣的掛在那裡,我看到他的靈魂正註釋着一個角落,察覺到我的到來,他扭過頭微微的笑,耶穌以不像之前那麼霸道兇狠,此時他的眼中裝滿了慈愛,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是兩個躲在斗篷裡的人,我走過去,是兩個得麻風病的女人,她們惶恐的看着我:“你們是什麼人?”
“我……對不起,是我一時大意,我並沒有想到背叛,只是,沒想到,他們把我灌醉,使我說出一切,我……”他們身後的男人已經泣不成聲,他跪在我面前,“天使,你知道對於一個羅馬勇士,跪下是多麼的恥辱,可是我不怕,我只求你將耶穌大人帶走,我相信他所說的天堂,即使我進不了,請你帶他去,請你向萬能的主求情,我願意接受懲罰,不管他想怎樣,請不要傷害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求求你。”
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眼下這個男人連這兩件最寶貴的東西都不要了,雨水穿透我聖潔的身體,我說:“沒關係,主會原諒你,主知道一切。”我念動咒語,治好了女人身上的麻風病,我輕輕吻了他們的額頭:“上帝與你們同在。”
我回到十字架前,耶穌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你回去吧,你不該來這裡。”
“我知道,我不會讓人看見我。”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什麼是仁慈,什麼是寬容,即使淤大的權利,也要平等待人,對吧,可是,我無法阻止路西法,也無力改變上帝的決定,大戰降至,這是誰都難以避免的,你不是想成爲戰神麼?那就殺了路西法。”
“什麼?”
“我知道你不同意,可這是唯一的方法,還有,據我所知,惡魔之血可以救他,我想他不會死去,我不想讓你傷心,既然他打不過你,也一定會讓你當上戰神,他不會想看你被欺負,所以,裝做不知道,最好。”
“可是……”
“我會放昔拉與他一同離開,相信爲了你,他願意這麼做,這你不必擔心,走吧。”我閉了眼睛,飛回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