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調查
就算錢曉華跟他的這通電話沒被監聽，王正宇也不可能承認跟國際雷鋒組織有什麼糾葛，更何況還是處於監聽狀態？
所以王正宇語氣中各種唉聲嘆氣道：“沒有，真沒有，話說這是哪個石頭疙瘩蹦出來的組織，我這都千度搜索半小時了硬是沒發現他們以前冒過泡兒！我那個愁啊，他們怎麼就這麼不怕事兒呢？不怕事就算了，怎麼就把咱們天書科技也帶進去了呢？”
“裝，你繼續裝！沒半點瓜葛別人專門跳出來爲你們天書科技打抱不平？”電話中錢曉華沒有理會王正宇的抱屈，滿是不信反問了句。
王正宇拿出了他這輩子最誠懇的語氣道：“錢工，我真的從來就沒聽說過什麼國際雷鋒組織。再說，別人既然敢叫國際雷鋒，自然應該是有原因的。什麼是雷鋒精神？就是從不利己專門利人，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我估麼着是咱們公司開發的華語言高級版對他們有什麼幫助，正好這次針對我們龍盾系統的病毒事件又碰巧讓他們抓到了什麼把柄，才鬧了這麼一出了。或者他們乾脆就是看美國人不順眼，早就計劃了這次攻擊，正好拿我們來做擋箭牌。您想想，我天天的生活圈子就這麼大，公司的事情又那麼多，哪可能跟這種組織扯上什麼關係！”
說道這裡王正宇更加上癮了，繼續解釋道：“還有，我看到網絡上好多人認爲是我們天書科技自導自演了這場網絡襲擊。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了。我自己天天忙得馬不停蹄的。哪可能知道美國搞的什麼亞當計劃？又是一個千度搜索上找不出蛛絲馬跡的神秘計劃啊，您說我們怎麼可能知道，對不？如果我們真的知道這些。龍盾系統也不會被病毒襲擊了！”
王正宇這番解釋當真挺有說服力。
天書科技現在的正處於擴張階段，王正宇每天也的確很忙。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天書科技準備推出自己的便攜式智能產品，更是讓他沒什麼閒下來的功夫，所以天書科技的確不大可能知道美國政府正在進行的秘密計劃。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後，錢曉華才繼續道：“王老弟，你真就一點都不清楚這個國際雷鋒組織的底細？你不會在瞞着老哥什麼吧？”
聽到這句話。就算天書沒有警告過王正宇這通電話正在監聽，他都感覺到不對了。因爲錢曉華跟他聊天時還真就從沒有自稱過老哥。
於是王正宇回答口氣愈加誠懇起來：“錢工，瞧您這話說的。您可是對我有知遇之恩，說起來咱們公司的龍盾系統做的第一單生意還是靠您牽線搭橋，我瞞誰也不會瞞您啊！我是真的從來沒聽說過這個組織。跟沒跟他們打過任何交道啊！”
“好吧，不過現在的具體情況你也知道，就算不是你們做的，你們也捲進去了。現在事態很嚴峻，美國政府跟國際雷鋒組織之間必須要有一個調停人，而你們天書科技是最適合的人選。畢竟這事兒是因爲病毒攻擊你們的龍盾系統而引發的。雙方這麼僵持下去，肯定會引發更大的網絡危機！這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我們希望你們天書科技能站出來，不讓事態進一步惡化。”聽完王正宇的回答。電話中錢曉華也不在糾結於這個問題了，談起了別的。
“這是誰的意思啊？錢工？”王正宇沉吟了一番後，開口問道。
“剛剛美國大使三次緊急求見總理。最後總理見了這位大使一面。你做好準備，等會美國駐江城領事館總領事會去拜訪你！”錢曉華沒有直接回答王正宇的問題，不過他話中的意思也透露出了足夠的信息。
“錢工，說實話，我也很想弄清楚到底是誰策劃了這次針對我們龍盾系統的病毒襲擊！”說到這裡王正宇也嚴肅起來。
“沒人不讓你們弄明白，但是沒有必要搞的大家都知道。狠宰一筆彌補損失就好了！畢竟他們掌握着全球域名的話語權。世界上十三臺根服務器，西方就有十二臺。亞洲唯一的一臺還在日島。”錢曉華有些答非所問道。
“行，我明白您的意思。錢工。我們天書科技是不會讓大家爲難的。不過我們所能做的也就是在官網上發份聲明，至於那個國際雷鋒組織肯不肯聽我們的，我們可不能保證！”王正宇直接道。
“你們能擺出姿態就夠了。我們相信國際雷鋒組織既然是拿龍盾系統被病毒襲擊的事情說事兒，這點面子還是會給的。當然，如果他們真能證明這次病毒襲擊事件是美國人搗的鬼，該要的賠償一分都不能少，國家會是你們的堅強後盾！”錢曉華最後道。
“那就這樣吧，錢工！我想想措辭，等會會讓官網發佈一份公告出去。還是那句話，效果我不保證！”王正宇承諾道。
掛上電話，王正宇一時間犯了難。
到底是用國際雷鋒的名義先回復五角大樓那邊呢？還是先以天書科技的名義發佈聲明呢？一人飾兩角，當真讓人憂鬱啊！
……
電話的另一頭，錢曉華正呆在一個擺放着一堆監聽儀器的小房間內，房間內除了他之外還有三個人，其中兩人在通話時一直帶着耳機監聽着，剩下一個則一直關注着錢曉華打電話時候的神情。
掛上電話，錢曉華將手機隨手往桌上一放，不悅道：“這樣可以了吧？我想你們應該知道，王董事長之前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我也一直在試圖聯繫他。我跟他之間也不存在有事先商量好說辭的可能。”
擱手機的動作有些重，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配合上此時不悅的語氣，將錢曉華此時的不爽完全表露了出來。隨意的動作還將桌上整齊擺放的一疊紙片震的散成一片，露出一行行的字，上面正寫着不少剛纔錢曉華在電話在電話中提出的問題。
“錢工，非常感謝您的配合。我們從來都沒有懷疑您跟王董事長什麼，只是您知道，弄清楚國際雷鋒組織的身份實在是事關重大，我們這麼做也是爲了最大程度上洗清王董事長的懷疑。”一直坐在錢曉華對面的人，絲毫沒有爲錢曉華的怒氣所影響，滿面笑容的着解釋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一臉和氣，錢曉華還真不好拉下臉，只能略作不滿的問道：
“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個黑客組織又沒有威脅到咱們華夏的國家安全，相反別人是在幫助華夏的一家企業討回公道，怎麼就要勞動你們出面來調查？”
“錢工，您可真誤會了。我們對這個國際雷鋒組織絕對沒有半點惡意。我們只是希望能夠掌握一些關於這個組織的情報而已。辛苦您了錢工，您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小鄭，你趕緊送送錢工。對了，錢工，找您配合跟王總通話這件事情還希望您能幫我們保守秘密！”男人依舊禮貌的滿面笑容道。
男人話音落下，剛剛負責監聽的一個小夥子摘下了耳機，直接站起身來到了錢曉華的面前，做出了個請的手勢。
錢曉華也順勢站起身，衝着對面的男人點了點頭道：“放心吧，規矩我懂，不該說的我不會多嘴的。”
說完，便拿起手機頭也不回的在年輕人的帶領下離開了房間。雖然房間裡的那個男人對他一直是和顏悅色的，但不知道錢曉華總感覺只要面對那個人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錢曉華走後，一直跟錢曉華對話的中年男人才漸漸斂去了笑容，眉毛微皺沉思起來。
房間內還剩的一個小夥子開口彙報道：“頭，剛纔的對話已經全部上傳完畢。我剛查了記錄，天書科技董事長王正宇最近的確沒有跟不明人士有什麼秘密交往，剛剛兩人之間的對話也很正常。我覺得這個國際雷鋒黑客組織跟天書科技的確沒什麼關係。”
“不要這麼早下結論。”中年男人搖了搖頭道，“可能性還有很多。天書科技的董事長是個聰明人，如果真是他做的，他也不會承認的；當然我也不排除他說的的確是實話的可能，但也可能那個組織曾經跟天書科技接觸過，但沒用國際雷鋒組織的名義而已，所以他的確不知情。總之不管怎麼樣，如果真想找到這個國際雷鋒組織，只能通過天書科技公司。”
“頭，照你這麼說咱們這活不好乾啊。上頭又說要把這個國際雷鋒組織查清楚，又要求不管採取什麼調查方式，都得照顧好天書科技公司那位大董事的情緒，這工作還怎麼開展嘛，明擺着讓我們裡外不是人啊！”年輕人嘟啷道。
“行了，少抱怨。再說咱們的工作啥時候好辦過？對了，我記得上次內勤那邊調了兩個人去給這位王董事長做保鏢的，幫我查一下是哪兩尊大神。”中年男人淡淡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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