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的呸的,這傢伙在無限島搶我的女人,現在又敢搶我的男人!”燕小乙齜牙揮手道:“走,咱們跟過去看看,這三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
那兩個能躲過始之樹追捕的傢伙本就讓燕小乙頗有興趣,現在竟然還牽扯到了天王寺誠,燕小乙自然就更有興趣了!
兩人偷偷摸摸的跟着走,卻發現事情想的跟自己想的有那麼點出路,天王寺誠跟着那兩人,既不鬼鬼祟祟,也不偷偷摸摸,一點都不像地下黨接頭,然後就那麼正大光明的走進閒蕩茶人!
閒蕩茶人從名字上就能夠聽出來是一間茶吧,這年頭,但凡跟休閒有關係的都有個“吧”字,什麼酒吧,茶吧,小吃吧,而閒蕩茶人這間茶吧就在學校後面的商業街上,規模還不錯,有兩層樓,主營各色奶茶,也賣一些小點心,像是臺灣烤香腸,章魚丸子,關東煮之類的,生意不能說是極佳,但總歸也不差就是了,燕小乙也來過幾回,對這裡的蘆薈奶茶印象深刻,非常好喝。
天王寺誠三人進了閒蕩茶人便去了二樓角落,他們三個人自然不適合坐吧檯,更不適合談話,燕小乙跟鍾靈秀隨意的點了兩杯奶茶跟一盒章魚丸子便緊隨其後,挑了稍遠些的卡座準備偷聽三人說話。
還真別說,這閒蕩茶人就是一間小茶吧,但這卡座的隔音效果還真好,燕小乙把耳朵貼着椅背聽了半天也沒聽見人家說什麼!
燕小乙看向鍾靈秀道:“怎麼辦?”
鍾靈秀道:“隔着三座位呢,你能聽到在叫有鬼了。”
燕小乙道:“可也不敢再近啊,近了天王寺誠肯定就發現我們了,你用影子能力過去聽一下唄。”
鍾靈秀道:“躲在影子裡是聽不到聲音的,我探的話,他們就看到我了。”
燕小乙道:“那怎麼辦?在這裡乾坐着犯傻?咦,這香芋奶茶還蠻好喝的。”
鍾靈秀翻了個白眼,心說這時候還有空關心奶茶的口味,不過,他就算不關心奶茶口味,也的確想不出辦法,這閒蕩茶人雖然兩層樓,但空間並不大,隨意走動都會被對方看到,他們只敢坐在樓梯口,方便對方準備離開就立刻跑路,但不離近了又真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既然聽不到,那怎麼辦?乾等唄!
雖然不知道天王寺誠跟那兩人說什麼,讓燕小乙跟鍾靈秀很是糾結,但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而讓他們就此放棄,兩人又不甘心,自然只能乾等着,也許對方談完後還會去什麼地方,到時候也能夠繼續實施跟蹤,說不準就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了。
不得不說,燕小乙是樂天派,他大多數時候總能把事情往好處想,當然了,也不排除如果老把事情往壞處想有些麻煩,燕小乙最討厭麻煩。
喝着奶茶,吃着章魚丸子。
奶茶味道不錯,章魚丸子有點爛,全都是麪粉,燕小乙楞是沒有吃到裡面的章魚,讓燕小乙很是心碎,這東西叫章魚丸子?還不如叫麪粉糰子呢!
而就在燕小乙品評着那章魚丸子的味道時……
砰!
突然的一聲悶響,卻是拍桌子的聲音,緊接着,燕小乙就看到天王寺誠對面的那兩人站了起來,雖然是背影,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拍桌子總是事實。
燕小乙頓時樂起來,難不成談崩了?
天王寺誠倒黴的時候,燕小乙總歸會顯的很開心,嗯,這才叫敵人!
鍾靈秀也小心的探腦袋,他倒覺得說談崩爲時尚早,但雙方有了衝突或火氣是好事,最起碼這種狀態下,因爲情緒的關係,說話不會那麼控制,至少分貝會高許多,也就能夠讓他們聽明白天王寺誠跟他們是在談什麼事情了。
但事實是鍾靈秀猜錯了,燕小乙猜對了!
對方的確談崩了!
而且,不是一般的談崩,因爲,大多數人都知道有句話叫做買賣不成仁義在,儘管這句話是中國人的老祖宗發明的,但其實全世界都通用,所謂留幾分顏面,日後好相見的道理,大家都是懂的,除非有深仇大恨,不然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這樣的事情還是少數。
但是,事實是那兩人就是突然的朝着天王寺誠出手了。
一人拿出一根能夠伸縮的長鐵棍子,另一個則是摸出一柄銀亮的m9匕首!
照說亮了武器,也該放幾句狠話,威脅一下,而對方則是多半不會妥協,雙方互相罵上幾句,一邊爭先恐後要當對方的姐夫或者妹夫,另一邊則是親切的問候對方父母是否安好,是否健在,然後徹底的撩撥出火氣,這纔打的稀里嘩啦,天翻地覆,鮮血橫流!
但是,事實是又錯了,對方亮出武器後就跟天王寺成動上手了,或者說,應該是天王寺誠依舊安坐在卡座中屹然不動,而那持棍者則是率先發難,掄圓了棍子就朝着天王寺誠砸落。
燕小乙對此的評價是一個字——爛!
燕小乙評價的自然不是這一言不和大打出手的爛事,而是那拿着棍子的傢伙身手太爛,這卡座就那麼大點位置,拿棍子這種需要一定空間才能施展出來的長兵器往下砸,還真不如拳頭直接砸臉來的乾脆。
果然,燕小乙剛說完,那卡座便又是砰的一聲,天王寺誠安坐在那裡動都未動,對方一棍子砸落,卻砸在了椅背上,沒辦法,那卡座實在不夠寬。
燕小乙對此再度評價——簡直就是個笨蛋!
當然了,笨蛋畢竟只有一個,好歹還有一個不笨的,棍子雖然不好使,但匕首總歸還是好使的,另一人拿起匕首便朝着天王寺誠刺去,只不過,那匕首還未遞到天王寺誠的跟前,天王寺誠就隨意的拿起桌子上用來串丸子的兩根竹籤,朝着對方的手腕一按,那人頓時冷汗瑟瑟!
那兩根竹籤竟然如若千均一般,壓在他的手上,讓他動彈不得,能夠做到這種事情,只能說天王寺誠的力量屬性跟他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而應該是天壤之別!
僵持數秒,那人咬了咬牙,突然的低喝一聲,另一隻手突然的抓上竹籤擰斷,這才掙脫出來,然後挺着匕首便朝前再刺,天王寺誠輕巧的扭了扭腰,便閃過匕首。
與此同時……
那棍子便又到了!
這棍子太長,卡座不夠寬,用砸的自然是沒辦法,但那使棍的傢伙總算還沒有笨到無可救藥,直的不成,便用掃的,那棍子斜斜的往前一掃,便掃進卡座之中,而且,這一掃還頗爲巧妙,卡座就那麼寬,棍子掃進去後,天王寺誠就避無可避,那就只能擋,但天王寺誠怎麼擋?擋了就不是遭受襲擊,而是鬥毆,如果不擋,那就得憑白挨一棍!
只不過,那是正常人的選擇!
天王寺誠即不想跟對方打架鬥毆而被始之樹追殺,更不想憑白挨一棍,所以,天王寺誠突然的雙手往後抓住椅背,腰間一挺,便那麼抓着椅背一個倒立的姿勢翻轉身體,順勢躲開那根棍子!
嘩啦!
那卡座邊上的玻璃窗頓時被一棍掃碎,無數的碎玻璃便朝着下方掉去,驚的行人大聲呼喝。
既然已經動手,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邊上那拿着匕首的傢伙頓時再度朝着天王寺誠逼去,仗着天王寺誠不敢跟他們交手,也沒什麼章法,拿着匕首就朝着天王寺誠一陣猛桶,天王寺誠只能無奈退後躲避,卻漸漸被逼到死角,眼看着要被桶走的時候,天王寺誠突然的一矮身體,從對方的肋下穿過,緊接着,不待那持棍的傢伙動手,突然一個魚躍就朝着那破碎的玻璃窗口跳了出去!
二樓,不算高,也就六七米的樣子,摔也摔不死,而對於天王寺誠這種身手的而言,受傷都不至於,在落下的時候,天王寺誠就抓住了那閒蕩茶人的招牌,然後再一鬆手,便藉着二次下落的方式,輕鬆的落在地上,往前衝了半步便穩住身形,顯的異常遊刃有餘,
而那朝着天王寺誠動手的傢伙也是狠角兒,雖然臉上露出一抹猶豫,卻也是一閃既逝,咬着牙,便尾隨着天王寺誠從二樓跳落,踩到地面上,立刻前撲化去衝力,看起來狼狽極了,但也跌跌撞撞的安穩落地,隨即拿着武器便繼續朝着天王寺誠撲去!
天王寺誠蹙眉,顯然也沒想到對方如此的死纏爛打,更重要的是對於這種死纏爛打,天王寺誠也沒什麼好的解決辦法,要是不想被始之樹找麻煩,天王寺誠就只能退!
所以,天王寺誠退了!
連退兩步後,突然的又閃身進了閒蕩茶人,進入的瞬間踢了一腳大門,利用大門擋住了對方的攻擊,卻也只有一擊而已,對方擡腳就踹倒茶吧的大門,便又衝了進去,直撲天王寺誠!
轟隆,轟隆!
也就在這時候,街上的地面突然一陣顫動。
燕小乙探着腦袋很是興奮,這種顫動他經歷過兩次,自然是異常的熟悉,卻是始之樹的巨大樹藤姍姍來遲,但既然聽到了地底傳來的聲音,那始之樹的樹藤應該離的不遠了。
“走!”燕小乙拉了鍾靈秀一把,然後撐着桌面跳過桌子喊道:“咱們去看好戲!”
對燕小乙而言,這的確是一場好戲,因爲,只要是天王寺誠倒黴的畫面,對他而言都是好戲,其次,始之樹既然來了,那麼,那兩人就應該跑不掉了,用什麼方法才能夠讓始之樹放過他們呢?燕小乙正好也能借此機會看看那兩人用的是什麼方法跟手段!
嗒,嗒,嗒,嗒,嗒,嗒……
燕小乙跟鍾靈秀興奮的跑下樓,然後,兩人同時楞住!
那一樓的顧客因爲騷亂的關係自然是跑光了,那閒蕩茶人的老闆也不知道躲到了哪個角落!
天王寺誠傲然的在店中負手而立,而天王寺誠的跟前是兩個人,只不過……
是兩個死人!
兩具屍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