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東聞言頓時露出了不悅的表情,司馬東的幾位學生也忿忿不平的看着張揚。
“小子,你不要太狂妄了,我老師可是……”
張揚翻了個白眼,道:“用不着你給我科普了,真有本事,就先把患者搶救過來再說。”
司馬東的學生還想說話,被司馬東拉了一把,道:“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把患者搶救過來嘍?”
張揚傲然說道:“那是當然。”
司馬東冷笑連連,道:“好,好的很,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把她搶救過來。”
張揚吐字清晰,只說了四個字,道:“中醫,鍼灸!”
司馬東更是冷笑不已,道:“好一箇中醫,你別以爲學過兩天本事,就覺得能擺平天下病症了,小夥子,要想成爲一個合格的醫生,無論中醫西醫,經驗爲上啊。”
張揚看了司馬東一眼,道:“你倒是說到點子上了,不虧是當老師的,可比你這幾個學生明智多了。”
司馬東的學生自然不肯被張揚譏諷,兩個男生同時向前一步圍向張揚。
“你小子……”
司馬東臉色一愣,道:“夠了!別惹事兒,患者爲大,先讓他瞧瞧。”
司馬東的學生不甘心的說道:“老師,你真相信他的鬼話啊。”
另一位學生也附和道:“是啊老師,即便他真的是學過中醫,但是中醫更講究行醫經驗啊,他纔多大啊,能行嘛!”
司馬東皺着眉頭,道:“無妨,他若只是鍼灸治療而不用藥的話,多半不會有什麼副作用的。”
張揚走到中年婦女身前,取出銀針來,在中年婦女的脖頸上刺入兩根針,繼而又用兩根銀針分別紮在婦女的雙手虎口處,又輔以背部按摩,一手扶住患者,一手掌心扣空,在患者背部頗有規律的拍打着,發出沉悶的響聲。
圍觀的人們都神色緊張的看着張揚的動作,畢竟司馬東這個權威醫學家剛纔已經說過了,患者的情況不容樂觀,現如今車廂內又沒有其他醫務人員,患者到底能不能搶救過來,就全看張揚的本事了。
與此同時,因爲張揚實在是太年輕了,當然也少不了人們的質疑聲,首當其衝的便是司馬東的三個學生。
“哼,這傢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司馬教授都說了要動手術才行,他還貼鴨子嘴硬。”
“嘿,你懂什麼,這傢伙分明就是想在美女面前出風頭嘛,你瞧那邊那個美女跟他一起來的。肯定是爲了顯擺唄。”
“哎,那女人怎麼看着有點兒熟悉呢,好像是在哪兒見過似得。”
“你可拉倒吧,看見美女就說見過,面熟,我記得當初雯雯師妹剛進實驗室的時候,你也是這麼搭訕的,是吧雯雯師妹。”
那位女學生微微皺眉,道:“好,兩位師兄,你們就不要歪題了,快想想看他不行的話該怎麼辦纔好吧。”
“嘁,老師都已經下了結論了,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是聽天由命了唄。”
“就是,指望這小子用幾根破針扎幾下就能治病,這天底下還要什麼藥啊。”
那位女學生忽然驚呼一聲,道:“你們看,患者的手指似乎動了一下。”
“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呢!”
其他兩位司馬東的學生不約而同的說着話,轉過身去,就見張揚正擡手用力在中年婦女的人中處猛然一掐,
繼而,中年婦女忽然咳嗽出來,整個人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而後彎下了腰。
毫無疑問,那位患者醒了。
車廂內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和鼓掌的聲音。
老科學家向車廂內的乘客們壓了壓手,道:“大家安靜一些,患者剛醒過來,不要太吵鬧了。”
車廂內便安靜了不少。
患者的女兒見媽媽醒了過來,立刻哭着跑過去抱住了媽媽,患者抱着女兒哭成淚人。
張揚提醒道:“阿姨,你剛醒過來,情緒千萬不要有太大的波動。”
中年婦女擦了一把眼淚,感激涕零的說道:“小夥子,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然……要不然……”話還沒說完,就眼淚直流,哽咽的說不成完整的話了。
張揚收起銀針,道:“阿姨,不必多說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不過我現在只是暫時的激發了你身體內的潛能,幫你扛過了這一關,回頭你還得儘快去醫院檢查一下,你這個問題是心臟上的,不能馬虎大意啊。”
中年婦女感激的點頭不已。
司馬東滿臉的不可思議,滿臉驚詫的看着張揚,出聲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張揚淡淡的說道:“運氣使然,碰巧而已。”
司馬東當然不相信張揚這樣敷衍的話,當下取出自己的名片,道:“這位先生,我是京都醫科大學的司馬東,主攻心腦血管方便的疾病,不知道您貴姓?”
張揚原本是不想搭理他們的,畢竟剛纔的事情讓張揚對司馬東這一夥人頗有意見。
但是說到底,雖說司馬東的學生剛纔對張揚有大大的不敬,司馬東也沒正眼瞧張揚,但是作爲一名醫務人員,司馬東在患者有需要的時候還是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並進行專業的救治。
從這一點來看,司馬東的醫學素養至少是很端正的,因此,張揚也沒太讓他難堪,接過司馬東的名片,道:“免貴姓張,好了,我還有事,告辭了。”
沒有久留,張揚便和秦若雪還有那位老科學家便離開了。
司馬東看着張揚的背影,自言自己的說道:“中醫圈子裡什麼時候冒出來這樣一位妙手聖醫啊!”
司馬東的一名學生不屑的說道:“老師,他當得起你這麼高的評價嘛,他不是也說了嘛,他也沒治好患者的病啊,只不過是機緣巧合走了狗屎運,正好把患者刺激醒了而已。”
司馬東冷冷的撇了這個學生一眼,道:“亂說什麼,在沒有任何專業醫療器械設備的情況下,能夠把患者搶救醒來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多時候,我們搶救病人追求的便是這一線生機!”
學生低着頭聆聽教誨,但似乎還是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可是他們中醫……”
話還沒說完,就聽司馬東罕見的厲聲說道:“夠了,我雖然推崇西醫也從事西醫工作,但是老祖宗的東西,豈是咱們能夠評價的?行了,咱們也回座位上去吧。”
說罷,司馬東當先走去,其餘兩個他的學生急忙跟了上去。
只有那個剛挨訓的學生有些茫然的嘀咕着。
“什麼啊,之前不一直都是你給我們灌輸相關思想,說西醫纔是王道,中醫都是唬人的把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