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醫院大廳,一個青年男子憤怒的指着一名一聲吼道。
“我爲了你們的安全出生入死,從槍林彈雨中滾過來,沒曾想到頭來連自己老爹病重都不能得到醫治。”
只見青年男子將自己上衣扒下,那上身密密麻麻的傷痕看的讓人一陣悚然。
“對不起,可我只是個小醫生,這是醫院的規定,我也沒辦法。”看見青年男子身上那些傷口,聽着他那憤怒中又帶着無助的話語,醫生也有些慚愧的低下頭。
“我不是說不給錢,只是叫你們先安排住院進行治療。”青年男子激動的扯着醫生的衣領,雙手青筋暴起,眼睛冒着火。
“可,這我真做不了主啊。”醫生被他這眼神嚇到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就像是被一頭餓狼盯上了,那種隨時可能撲上來撕碎自己的眼神讓人心臟止不住停了半拍。
“你們院長在哪裡?”青年男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別在這裡耽誤了,快點送去搶救吧,不然就危險了。”範登龍擠進人羣裡,看到一個老人靠在牆角,鼻息間出氣已經不是多麼樂觀了。
馬上對那青年男子說道,同時拿出銀行卡,“醫療費用暫時由我來墊付,快去安排病房。”
那醫生有些遲疑的看了一下範登龍,那青年男子臉上也是很錯愕,他並不認識這個年輕人。有些警惕的看着他,道:“爲什麼要幫我?”
“就憑你這一身的傷口,”範登龍看着他身上的傷口,有些肅然起敬。
這傷痕累累,是一位鐵打的硬漢。
還有就是他雖然已經出離的憤怒了,但卻還能保持最起碼的理智。要是換做其他人,熱血上頭了,指不定就直接對那醫生動手了。
“我趙慶欠你一個人情,”青年男子朝範登龍感激的看了一眼,之後背起老父親,跟着醫生匆匆去了病房。
範登龍看着這個叫做趙慶的男子,腦海裡面還是回想起那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當然,也難免爲了他感到可悲。
今天如果不是碰上自己,說不定他的老父親可能就要因爲得不到急事的醫治而橫死當場了。
在外面買了一些米粥和一些水果,在附近轉了一圈自己也胡亂吃了一點東西,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便笑眯眯的回了病房。
餘邦汗正在那裡無聊的玩着手機,看到這傢伙給自己帶飯回來了,立馬幽怨的說道:“大老闆終於是記起小的了,快把小的給餓死了。”
“餘帥哥有了美女相伴還要吃東西嗎?”
餘邦汗不理會這頭踐驢,抓過他手中的塑料袋子,一看,卻垮着臉說道:“我說大老闆這要不得啊,就給吃米粥?”
“你現在這樣子,難道還想大魚大肉啊?明天再說。”
範登龍將那些水果拿到衛生間洗了,又順便從戒指裡面拿出兩串葡萄和一個蟠桃。
爲了減肥餘邦汗稀粥又不是沒喝過,三兩口就下肚了,範登龍把水果洗完這傢伙已經坐在那裡等着了。
“你這水果真不賴,吃了就再也吃不下其他的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吃了這水果之後精神狀態極佳。”餘邦汗笑眯眯的吃起了水果,略過之前被打時的痛苦,就單純看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倒是挺滋潤的。
“那是,不然怎麼可能賣的這麼火?”範登龍自豪的說道,“就說水果這一項,哥們至少能夠吹噓一輩子了。”
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東西,目前就他能種出來,別說一輩子,就是兩輩子都夠了。
“好好養傷,明天給你搞接風宴。”
葡萄和蟠桃下去,餘邦汗這一身的傷就算是想不好都難,所以他纔會這麼說。
餘邦汗咬了一口蟠桃,頓時驚訝的說道:“你小子到底還藏了多少好東西啊,現在纔拿出來,真不夠意思。”
現實葡萄,再是蟠桃,一樣比一樣好吃,而且特麼市面上根本就買不到。
“嘿嘿,這不是要給自己留點底牌麼?”說到這裡範登龍猛然一怔,今天餘邦汗在汽車站被打,難道又是步步榮超市搞出來的幺蛾子?
門被人敲響了,範登龍叫了一聲請進。
趙慶推開門,朝着範登龍鞠了一躬,手裡拿着一個塑料袋子。
“很感謝你之前施以援手,這是醫藥費,總共五千七,你點點。”
範登龍接過塑料袋子,微笑着說道:“我想只要是一個良知的人都不會袖手旁觀的,你不要多謝我,我只是在做我應該做的。”
“你不點一下嗎?”趙慶被這話說的有些感動。
說實話,下午在醫院大廳,當時他整個人都有些絕望了,心裡面也爲自己感到不值。他在邊境上舍生忘死的和敵國特工展開對抗,身上更是傷痕累累,無數次和死神擦肩而過。
“不用,就衝你身上那傷疤,我相信你。”範登龍無所謂的聳聳肩,又道:“你老爹的病好一點了嗎?”
趙慶點了點頭,“好多了,現在我兄弟在那裡幫忙照看着。”
因爲是一些特殊原因而退出的部隊,所以趙慶沒有得到任何的補助。他本身只有高中文化,身上又到處都是傷,根本找不到工作。
家裡面還要供一個弟弟和一個個妹妹讀書,家境貧寒,這五千多塊還是找當初的戰友借的。
“如果有時間的話,不妨坐下來和我們說說你的事蹟唄,說實話,對於英雄,我們都很崇拜。”
範登龍坐在了病牀上,將椅子讓給趙慶,同時也拿起一串葡萄遞給他,“一邊吃一邊說,呵呵。”
現在是太平盛世,少有刀兵,趙慶身上的傷口足以證明,他可能是在邊境服役。
範登龍和餘邦汗這兩個人,去的最遠的地方估計就是在省城求學的時候,對於萬里之遙的邊境自然有一種嚮往。
熱血小年輕,對於戰爭的好奇,那是一種滲透到了骨子裡的基因。
“好漢不提當年勇,邊境上也沒有外表上看起來的那麼平靜,每天都伴隨着死神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