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乍到,對這地方也不熟悉,範登龍只好沿着公路一直走,路上居然撞見了好幾對男女在車裡面研究生理構造。
一想起自己這大半夜的還要出來幹活,當時就一種敲玻璃窗的衝動。
賽車過後,秋名山瞬間就冷清了下來,但樹林裡就不一樣了,此起彼伏的聲音,有男有女。
範登龍閃身而過,一個溼漉漉的白色氣球差點沒扔他臉上。
“尼瑪,”
氣的範登龍破口大罵,隨手就從戒指裡面找出布袋,將關在裡面已經好久的頭狼給放了出來。
頭狼出了布袋,感覺自己恢復了自由,對着天空就是嗷嗚的吼了一嗓子。
突兀響起一聲狼叫,這下子在樹林裡面瞎搞的男男女女瞬間就鴉雀無聲,隨後一陣顫抖的女高音響起,“有狼啊,”
有人連滾帶爬衣衫不整的從樹林裡面鑽了出去,也不管此時形象怎麼樣了,上了車不要命的踩油門,瘋狂似的逃離了秋名山。
原本熱鬧無比的樹林,瞬間安靜了下來。
頭狼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震懾力,站在那裡來回踱步,還沒等它過完癮,範登龍又將它裝進了袋子裡面。
驅趕走所有不相干的人,又觀察了一下外面那三層小洋樓的反應,不過好像是他多慮了,工作人員早就下班了,只剩下三個保安,正躲在保安室裡面鬥地主,對於樹林那邊的情況根本就是不聞不問。
漫步在樹林中,範登龍又拿出手機,何月仙發來的信息上告訴他,妖邪就藏在樹林裡面,可樹林這麼大,他要到哪裡去找那所謂的妖邪啊。
嘗試着在心裡面呼叫何月仙,沒有反應。
打電話過去,直接掛斷。
“這,”範登龍傻眼了,似乎沒有後援,屬於孤軍奮戰的那種啊。
嚥了一下口水,他感覺仙子也坑爹啊。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這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了起來,而且有那麼一點恐怖,不敢再如之前那般隨意,躡手躡腳的走着,雙眼的能力也用上了,周邊有不少的黑氣瀰漫,可除了這些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的收穫。
“該死的,到底在哪裡?”
對於未知的事物會有恐懼,範登龍雖然不至於,但這種隨時緊繃着心絃的滋味讓範登龍覺得很不好受。
於是,他乾脆一咬牙,大吼一聲:“妖怪,快快出來受死。”
“桀桀,”
林中響起怪叫聲,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
我擦,不會是碰上一窩子了吧。
範登龍臉上頓時一白,長槍握在手上,快速的往後一劈,一條藤曼被斬斷在地。
悉悉索索,林中一草一木都動了起來,數以千百計的藤曼從各個角落向範登龍抽來。
“來的好,”
範登龍怪叫一聲,長槍揮舞,所有靠近的藤曼瞬間被斬落。
林中的動靜更大了,樹木抖動着,上面的葉子一片一片掉落,充滿了肅殺之氣。
“只敢躲在暗中偷襲,妖邪就是妖邪。”
掉落在地上的葉子被風吹着往範登龍這邊而來,漫天飛舞的中間夾雜着粗壯的藤曼。
範登龍大喝一聲,在空中挽出一朵朵絢爛的槍花,並且帶動一股股的氣浪,往這邊飄來的樹葉瞬間被吹散,沒了掩護的藤曼暴露在範登龍眼皮子底下,毫不客氣的全部將其斬斷。
“啊,”
一聲怪叫在樹林中響起,那些伸出來的藤曼全都快速的消失在範登龍視野中。
風停了,樹林中又恢復了之前的寂靜。
“這就認慫了?”
範登龍冷哼一聲,“看樣子你也不怎麼樣嘛,”
不過是被斬斷了幾根藤曼就直接退縮了,範登龍心中忽然升起萬丈豪情,今晚上,是他降妖除魔做英雄的大好時機啊。
手持長槍,雙眼凝視着這林間的一草一木,看着被斬落在地上的藤曼,範登龍覺得這應該是樹精一類的妖怪。
“妖怪,趁早出來投降,不然等小爺找到了你,直接把你燒成灰燼。”
註定沒有回答,除了範登龍走路的聲音之外,其他一丁點聲音都聽不到。
範登龍一邊往嘴裡面塞着葡萄,一邊叫囂着等抓到這該死的妖怪之後要如何如何。
在樹林裡面轉悠了大半夜,卻始終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那妖怪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仙子,好歹也給點提示嘛。”
範登龍在心裡面呼叫着何月仙,這樹林就是那妖怪最好的掩護,真要是一顆一顆的找過去,非得把人累死不可。
而且他那雙眼睛又不是火眼金睛,妖怪很可能就是一顆普通的樹,搞不好站在自己面前都未必知道。
“我能告訴你的就只有一點,這是一隻樹精。”
呼應了好久,仙子終於有了回覆,但這個提示和沒提示有區別嗎?
範登龍憤憤的擡手一槍劈到了一顆大樹,真想說一句,不是哥們不給力,實在是敵人太狡猾啊。
“你再不出來,老子真的就放火燒山了啊。”
範登龍拿出打火機打了一下,火焰竄的老高,照映着範登龍的臉,忽明忽暗。
大半夜的在這林子裡面和人玩抓迷藏的遊戲,真的腦殼有個坑。
“不對,既然已經是樹精,那總有點不同尋常的地方,比如說,比一般的樹木要高大。”
範登龍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絲靈光,對,肯定就是這樣。
他興奮的跳到一顆樹尖上,正好瞅見前面二十米的地方有一顆參天大樹,呼嘯一聲便直接往那裡奔走。
“這該死的捉迷藏遊戲是時候結束了,”
落在了地上,眼前這顆大樹,高聳入雲,一看就知道是發育最好的。
尤其是那大樹的枝幹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藤曼,這和之前攻擊他的那些藤曼一模一樣。
“給老子去死吧,”
範登龍興奮的舉起長槍,一槍就刺進了大樹的軀幹中,猶如穿過一張白紙,毫無聲息。
“我該怎麼殺死它?”
範登龍興奮的呼叫着仙子。
“笨蛋,那棵樹早就死了,沒看見裡面已經空心了嗎?”
迴應他的是一陣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