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玩意兒……呃，這……這是……！！”
方經理看了一眼後，兩隻眼睛猛地瞪大，像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黑金…至尊卡！告訴我，你……你這是哪兒來的？”
“當然是別人給我的！”
寧小北直接收了起來，掃了地下還在慘嚎的幾個紈絝一眼，轉身帶着上官夜幾人離去。
出了這種事，神仙也沒心情吃飯了。
他真的很無奈，爲什麼總有這麼多煞筆吃飽了撐得慌，天天找事情？
出門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寧小北，等等。”
寧小北身形驀然一止，然後面無表情地回過頭，看着眼眶紅腫的柳菲，心中泛不起一絲波瀾。
“剛纔只是幫我兄弟，與你無關，想要道謝的話，不必了。”
說完他便想走。
“小北！”
柳菲淚崩了，她哽咽道：“小北，我知道我沒資格，但是……我們能談談麼？”
望着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寧小北嘴角冷冷上揚。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情需要談嗎？我說了，道歉，感謝的話沒有必要，我們只不過是陌生人而已。”
一句話“陌生人”，彷彿一把尖刀插進心臟，讓柳菲痛不欲生。
天知道，她現在的腸子，悔得有多青！
“走吧。”
寧小北懶得跟她糾纏，徑直離去了。
上官夜和石凡，一臉懵逼，倒是汪婷婷先跟了上去。
走在夜幕初降的小吃街上，周圍都是熱鬧的聲音，寧小北彷彿也感覺心情好了一些。
他低頭笑了笑，“婷婷師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絕情？”
“沒有。”
汪婷婷很認真地搖了搖頭，“我覺得你爲了救她，得罪鬆海十三少，已經仁至義盡了。”
“其實我也聽過不少故事，窮學生被女友拋棄，奮發努力，成功逆襲，然後將前女友找到，狠狠羞辱一番！”汪婷婷娓娓講述，“小北，你已經很仁慈了。”
“或許吧。”
寧小北釋然一笑。
對於柳菲這個女人，他確實不想糾纏過多。當初那一聲聲肆意的辱罵，那一個個鄙夷的眼神，寧小北永遠都無法介懷。
過了一會兒，上官夜和石凡追了上來。
“小北，你剛在松鶴樓拿出的那張銀行卡，有點眼熟，是什麼卡啊？怎麼那經理一看，就跟嚇掉了魂兒似的？”
上官夜在一旁興致勃勃地問道。同時看向寧小北的眼神，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剛剛面對閆磊四人，寧小北竟然絲毫不見慌亂，而且動手也沒有一點遲疑，這番架勢，分明是不把鬆海十三少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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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嚇唬嚇唬他。”
寧小北隨意一笑，他可不想太早暴露自己的身份。
話說，自己好像也沒什麼身份。
“嘁，不願意說就算了。”上官夜撇撇嘴，旋即又道：“不過你今天幫我出頭，這個人情我會記得。還有石凡，我都會記得。”
“我也沒幹什麼……”石凡撓撓頭。
寧小北笑了笑，問道：“上官，不如先跟大家說說你吧，鬆海十三少，嘖嘖，你好像跟這羣渣滓交情不淺的樣子……”
頓時，汪婷婷和石凡也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上官夜。
他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好吧，其實我以前，就是所謂的鬆海十三少之一。”
“呃？”
三人皆是一愣。
他繼續道：“我老爸是做菸草生意的，在鬆海這一畝三分地，還算有點人脈，也賺了些錢。我從小就跟凱哥、閆磊，田俊、陳奕龍他們幾個鬼混……”
“等等，你說的凱哥，是誰？”寧小北忽然打斷他的話。
上官夜道：“袁四凱，袁氏集團袁宗明的兒子，鬆海十三少之首。怎麼了，你認識？”
“見過幾次面。”
寧小北微微一笑。
“哦。”上官夜也沒放在心上，見個面也不算什麼，他還經常見到鬆海的省委書記呢。
頓了頓，他繼續道：“本來我跟他們一個叼樣，成天不務正業，揮金如土，欺男霸女，除了殺人放火，什麼惡事都幹過。可是後來，我看到閆磊他們……”
上官夜頓時神情猶豫，有些說不下去了。
石凡在一旁聽愣了，“他們幹嘛了？”
上官夜看了他一眼，緩緩道：“割腎，販賣人體器官。”
“什麼！？”
汪婷婷和石凡都是驚恐地叫了出來，就連寧小北，也是瞬間眉頭緊鎖，心中惱怒。
“販賣人體器官……袁四凱這個畜牲，竟然做這種事兒嗎！！”
上官夜彷彿早就猜到他們的表情，有些淒涼地笑了笑，“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我做不了，於是就退出了他們的圈子。他們氣不過，就聯手封殺我唄……唉，算了，反正我現在跟他們不是一路人。”
“上官，我覺得你的決定很對，割腎這種事情，她們怎麼能做得出來啊……太殘忍了。”汪婷婷內心十分難受。
石凡則是瞪大眼睛，呼吸急促，“夜哥，那……那你怎麼不報警啊！販賣器官，這可是要判重刑的，起碼在牢裡蹲個幾十年！”
石凡的語氣很激動，臉色漲得通紅。
寧小北和上官夜臉色同時一滯，頗爲無奈地搖了搖頭。
上官夜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嘆道：“我的傻兄弟啊，不得不說，你太天真了。”
“像閆磊、田俊那種身份的人，割腎只要不割到某個高官富豪的身上，普通人，誰能告倒他？況且他們都是挑街上的流浪漢下手，都是從外地來的黑戶，查無可查。別說沒人報警，就算報了警，他們隨便花點錢不就能擺平了？”
一席話，說的石凡啞口無言，神色發愣，彷彿整個世界觀都崩塌了。
“行了，別跟他說這些了。”寧小北出言道。
“唉，這都是沒辦法的事，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有錢有權，就是大爺。”
上官夜也是重重嘆了口氣。
四人在小吃攤上逛了逛，寧小北似乎在想別的事，面前忽然橫過來一道倩影，將他去路擋住。
寧小北眉頭一皺，但是剛擡頭，眉毛就擡了起來。
“瑤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