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那個叫做‘吳珊’的女同學,可能是因爲生了孩子就沒有保持住體型,現在很有些發胖。穿着一身花哨廉價的裙子,一臉羨慕的說道:
“我聽說人家李一凡還在南湖買了套新房子,電梯公寓,有130多個平方呢。當初讀書的時候,哪個曉得李一凡也有今天?他當時最調皮了,還喜歡抓蟑螂放在女同學的抽屜裡和書包裡。可如今…對了,雨凝。那時李一凡一直在追你啊……”頓了一頓,吳珊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甚至近乎心虛的看了看一身阿瑪尼的寧小北,“不好意思啊…我說着說着就多嘴了……”
“呵呵,沒什麼。”寧小北很客氣的笑了一下。“我家雨凝天生麗質,長得漂亮,有人追求她是必然的。”
葉雨凝聽到一句‘他家雨凝’,心裡頓時溫暖一片,臉上掩不住欣喜的笑意。
楊丹妮則是吃味的站在一邊沒吭聲,心裡面不住的嘆息,雨凝啊,這回你真是撿着便宜了!
另一個叫做‘邱莉’的女同學,就在一旁笑着調侃了一句,“雨凝啊,你真有本事,我看你現在的男朋友,挺有本事的,又長得帥,比李一凡也差不了多少。”
“呵…”
寧小北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這時,那個叫做鍾小利的男同學就發了一支紅塔山香菸給寧小北。“來,兄弟,抽菸。”
寧小北笑着微微點頭,接了這支菸。
這幾個同學看到寧小北穿着考究,氣質儒雅,一身打扮就是有錢人,但是待人卻客客氣氣很有禮貌,因此都對寧小北產生了好感。
鍾小利殷勤的給寧小北點燃煙後,又說道:“現在還差20分鐘纔到開飯的時間,乾脆我們就在這裡聊一會再上去。”
“行啊。”葉雨凝點頭笑道:“對了,鍾小利,邱莉,吳珊,你們來了多久了啊?”
“都來了三個多小時了。”邱莉莉回答道。
“那你們爲什麼不上去坐啊,去打打牌也好玩啊。”楊丹妮就蹙眉道。
這三個同學的臉色就顯現出來尷尬的意味,鍾小利搓着手道:“上面…上面不好玩,他們打麻將打得大,100元起,鬥地主也是100元起,我們玩不起……在上面坐了一會兒,就下來了。下面空氣好,下面空氣好。”
衆人無言。
寧小北心裡就免不了對組織這次同學會的那個所謂的香港富商‘李一凡’,產生了一絲鄙視。大家都是同學。即便別人沒錢打這麼大的牌,你作爲組織者,也應該招呼好啊。居然讓這三個老同學在下面枯站了幾個小時……
這尼瑪是個什麼人啊!
當然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世態度,人畢竟要在現實中生活,自然不可避免有功利,自尊,虛榮等等。雖然這些人在十幾年前是同學,是平等的,但是現在處於社會上。貧富差距就凸顯出來了。不是一個圈子的人,真的很難玩到一起。
社會可能就是一個給人貼上三六九等標籤的大環境吧!
因此寧小北雖然鄙視李一凡,但還真的無法對他有多麼大的反感。
衆人就在下面天南地北的聊了會兒天,然後楊丹妮的手機就響了,楊丹妮接起電話哼哼唧唧了幾聲,然後掛了電話就道:“走,我們上去,同學們都已經從茶坊出來了,現在大家都在4樓的vip6號包間,開飯了,走。”
一羣人就涌入那個五層建築。
……
4樓vip6號包間。
這個是很寬敞大氣的包間。兩張大桌子拼在一起。足足坐了二十好幾個人。男女各佔一半。從18歲~40歲的年齡段都有,着實讓人有點無語。而之前在建行裡和寧小北見過面的何倩,遊華磊兩口子,都在。
這些人就都是葉雨凝的初中同學,以及部分同學的男女朋友了。
坐在正對包間門那個位置上的,是一個一身名牌的三十多歲的男人。
公正的說,這個男人長相身高都是平平,但是一身名牌把他武裝到了牙齒……和田玉的手鍊,瑞士勞力士金錶,脖子上有一根粗大的金項鍊,墜子也是玉的。十根指頭上戴了足足3個分量很足的金戒指。他紅光滿面的,鶴立雞羣的,神采飛揚的,躊躇滿志的…
這個人就是李一凡,這次同學會的組織者。
他在大概四年前就去了沿海城市,開始是打工,然後認識了一些貴人,就輾轉去了香港做生意。說是做生意,其實也就是一些餬口的小買賣。不過這廝運氣也很逆天,在香港找了個比自己大10歲的富婆。這富婆是香港本地人,算是小有人脈和根基吧,因此他就在老婆娘家人的幫助下。把生意做起來了。在香港尖沙嘴和中環這些地方,都開了中餐酒樓,生意也還是不錯的。
李一凡這次回到家鄉,一方面是準備出錢在鬆海開酒樓。搞餐飲生意;另外一方面則是爲了葉雨凝。
要知道,李一凡在讀初中的時候,就開始猛烈的追求當時的校花葉雨凝了。後來初中畢業了,還在追…當然,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後來李一凡自己總結了一下失敗的原因。他認爲很大程度上是因爲自己其貌不揚,家裡又沒什麼錢,所以有點自卑。
但是現在不同了!
在香港打拼了幾年,李一凡也算是事業有成,衣錦還鄉,比還在讀大學的同齡人,牛逼多了!
他多方打聽,得知葉雨凝如今過得很不如意,高中讀完輟學,家裡窮的揭不開鍋。因此李一凡感覺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他覺得他現在根本不用自卑了,他覺得應該自卑的是葉雨凝!他現在已經擁有足夠的資本來俯視葉雨凝了!
他好歹也是個外商了,對吧?
李一凡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包間門,眸子裡閃爍着一股蠢蠢欲動的火焰。他看了看手腕上金燦燦的勞力士錶,笑道:“雨凝怎麼還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