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羣中瞬間就是震驚了起來。
那兩人看上去,三十歲都不到,可是竟然達到了武道宗師的境界!?
這怎麼可能啊?
在他們的印象當中,即使是武道界,以二十多歲的年紀就達到武道宗師境界的,這已經是習武的天奇才了啊!
當然這部分是十分稀少的存在,每一個都是大家族重點培養的對象。
他們也終於明白了,爲何那兩人看上去會如此冷傲,就那等氣勢,即使是薛老也不得不禮敬三分啊!
此時楊昊傷勢太重了,他們暫時用了金瘡藥替楊昊養傷,但是如果拖下去的話,楊昊絕對是會有性命危險的。
但是可惡的就是,華沅他們,竟然不讓楊昊擡下去休息!
“華沅,阿昊是無辜的,我們已經派人找那個人了,你爲何還不讓我們命人替阿昊療傷!”楊振興震怒地問道。
華沅冷漠地道:“不爲什麼,你兒子不是講義氣麼?我就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讓你兒子不怕死也要挑釁我的威嚴!”
楊振興旋即看向了薛建寧,咬牙道:“薛建寧,我們楊家素來與你們薛家有交情,你爲何要助紂爲虐!”
薛建寧眉頭一蹙,眼神閃過一抹冰冷。
在武道圈子當中,薛家的地位和楊家是相差不大的,整體實力也就比楊家高一些。
但是因爲薛建寧早年踏入半步宗師的境界比較早,加上薛家的歷史比楊家還要長一些,故而薛建寧雖然沒有楊振興年紀大,但是他的地位,在圈子中還是要比楊振興要高的。
加上,薛家一向低調,薛建寧深諳做人之道,結交的好友家族,門派高手等等,很多都是宗師級別的人物。
這點和楊振興這樣的號稱三大內家拳之一的楊家比起來,簡直強了不知道多少。
故而,在圈子中,薛建寧雖然不是實力最強的,但是也是有一定的說話分量的。
楊家在圈子中只是下層的存在,就拿上次所謂的繼承人來說,楊家邀請的,也是圈子中武者境界的人,連一個比楊振興造化境五重要高的都沒有。
實際上,楊家的所謂繼承人比武,在圈子中看來,多半是嗤之以鼻的,薛家更是如此。
一個小小的繼承人比武,鬧得動靜這麼大,倒是有點小事化大的味道。
而要不是要不是楊振興和錢中嶽的關係,也許根本就沒有人會關注。
“楊振興,你不要滿口胡言!你兒子帶人把人家給廢了,人家找上門算賬,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如果今日那個人不出現,你兒子就算死了也是活該!”薛建寧冷冷地說道。
這話說的有些毒辣,但是在武道界當中,這種恩怨,鬥陣,比武,根本就是長有的事情。
武道家族如此之多,只要在江湖就會有恩怨,每天都會有矛盾,又不是生死至交,怎麼會理會他人的生死?
“你……”楊振興恨得咬牙切齒,“你既是武道界中的一員,爲何要站在他們這邊!你麼你這幫……”
“嗯?”
薛建寧臉色倏地一凜,華沅等人眼神殺機閃爍着,楊振興臉色通紅,到喉嚨的話硬生生的就是吞了下去。
元叔則是冷聲道:“我讓他過來,是作爲一個公證人!我曾經也是武道界的一員,但是做錯了就做錯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如若那人今日出現,金先生即使挑戰失敗,被殺死,也是與人無尤,這下,你可滿意了?”
“楊振興,我知道你和錢將軍的關係,錢將軍和我們軍門的關係你很清楚。這事,我已經和上面說了,錢將軍不會爲了你們楊家而和南朝國交惡,這點你很清楚,這就是利益的江湖。而錢將軍讓我帶話給你,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兒子把這事攬身上,怪不得別人,現在,只要等那人出現,這一切就算結束。”
楊家上下頓時不說話了。
元叔的一席話,說的中肯也很有道理。
畢竟楊昊是真的被扯進來了,而且人家擺了明說是要挑戰那個人,還是爲了贏回尊嚴,生死勿論,他們還能說什麼?
楊家和錢中嶽是有關係,但是錢家爲了顧全大局,即使和楊振興有關係,也不可能得罪南朝國鬥技師這個羣體的,這樣會因小失大。
從來武道界都是一個人情利益的世界,楊振興一輩子什麼沒有見過,他也想的清。
現在,他們現在只能祈禱那個人能夠快點出現。
那些圍觀的人似乎越來越多,在替楊家感到悲哀的同時,都在紛紛猜猜,他們一直提到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可是,衆人等了三個小時,依然沒有人影。
而這一下,華沅臉色已是十分難看,莫說是他,即使是金智源,元叔,薛建寧也是十分冰冷。
他們擺好了架勢,找了德高望重的公證人,並且這麼多人在場見證,可是等來的,卻是什麼?
“呵呵,大難臨頭各自飛,看來,你們楊家開始沒落了啊!”
華沅森冷一笑,道:“金智源,看來你要失望了,你等的人,不僅僅是個貪生怕死之輩,更是一個重生死,輕情義之人。”
接着他目光落在了楊昊身上,凝聲道:“既然如此,我就替你殺了他,這樣,你回去也有好交差。”
楊振興臉色狂變,可是華沅已經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而元叔,金智源,薛建寧三人冷眼而視,根本就沒有阻止的意思。
不一會兒,一道慵懶,又帶着平靜的聲音在大院之外傳了進來——
“華沅,半年不見,你的心胸依然這麼小,你實在讓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