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住了一夜,第二天辭行前往駟馳山的鳥取沙漠。在腳盆這麼屁大點的地方居然還有沙漠也算是一大奇觀了,沙漠整治的很好很乾淨,到處都是零零散散的遊客。 щщщ ⊙TTkan ⊙¢O
紗梨歡呼雀躍拎着鞋子跑到海邊,沙灘上留下一串串腳印。與性格自卑陰沉的松本相比,紗梨就好像一束陽光。雖然這不是李響的性格,但他把松本演活了,嬸嬸一家居然一點也沒懷疑。
就連一直跟隨在他們身後的隱身影子也爲松本而唏噓感嘆。織田工良從開始的疑心到現在的半信半疑,事實上就算他真的就是松本,也不可能去除工良的疑心病。
織田家族強大於世幾百年,可不是浪得虛名。一個人能不能用,怎麼用,那是很高深的學問。他不會關心松本遇到過什麼事,受了什麼罪,他只想知道松本是怎麼拿到那把祖傳的太刀的。
紗梨坐在沙堆上,把腳埋在沙子裡,臉上全是欣喜:“洋子對你很期待呢,看起來松本君是個很受女人喜歡的男人。”
李響腦子鏽住了,不知道她所說的期待是什麼意思,也可能是文化的不同,表達方式也不一樣。在沙子上寫了幾個字,紗梨還沉浸在她的幻想中,待看到那幾個字愣了下環顧四周:“有什麼不對嗎?”
李響抹平沙子,拉起她:“我送你回去。”剛爬上沙丘,就有四個人朝他們跑過來,李響叫:“快跑!”調轉方向朝着另一個方向跑去,可沒跑幾步,又出來四個。
見紗梨驚恐失色的樣子安慰道:“你躲藏在我身後,沒事的。”
八個人圍上來,有個戴墨鏡的傢伙走上前:“搶了我們的錢,還想跑嗎?”
李響也納悶,大蛇團的刀疤不是已經慫了嗎,怎麼會又冒出幫子傢伙。“你們是什麼人?我跟大蛇團的交易已經完了,他是花錢買命。”
“完了?”墨鏡男笑起來,“大蛇團只不過是只小蝦米而已,不過你一個幹掉那麼多人,我們社長還是挺感興趣。給你兩條路,一把錢交出來,二剝了你的皮。”
李響看看八個人:“那好,我想跟你們社長談談。”
“噗,”墨鏡男憋不住笑,“憑你?”舉起手一揮,七個人把他倆包圍在中間,他們知道松本洋太有點本事,所以也不敢輕敵。
包圍圈在縮小,李響也感覺到這八個傢伙絕非大蛇團那些殺馬特那麼好對付,更何況身邊還帶着個紗梨,忙陪笑說:“我給錢。”
墨鏡男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他,“那先綁起來帶回去。”
兩人一左一右上前來鎖李響,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兩人就臉對臉撞在一起摔倒在地上,李響蹬着兩個人的身體縱身跳起一連兩個剪腿,剪翻兩人。剩下三個打手齊刷刷甩起腿來把李響踢的在沙漠上亂滾下去。
李響在他們追上來時抓起一把沙子拋灑出去,三個人迷住眼睛,藉着這個機會李響拳打腳踢上,不提防被人偷空紮了一把,頓時疼痛不止。紗梨在那邊驚叫時,他才注意到墨鏡男把揪着紗梨的頭髮拖走。
李響折斷偷襲者的胳膊,拿起那把尖刀狂奔爬上沙丘追去,墨鏡男獰笑着撥出手槍瞄準直追而來的李響。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飛來一顆石子,啪地下正打在墨鏡男的後腦勺上,墨鏡男扭過臉,又被一石子砸在鼻子上,揪着紗梨頭髮的左手就得放開。
紗梨趁機爬起來逃走,墨鏡男擡手開槍,紗梨應聲栽倒在沙地上。但是墨鏡男又被第三顆石子打在額頭上,禁不住暴跳如雷:“八嘎!”捂住臉端着槍到處找人,卻被人灑了把沙子。
李響衝上去時,墨鏡男人已經摔倒在地,一身揹帶裝蹬着小皮靴的真理子正得意洋洋地拍拍手:“歐尼醬,我是不是很膩害啊,快誇誇我!”
相比這些殺手,這小妖精更讓他頭疼。也沒顧的上說話卸下墨鏡男的兩條胳膊,弄斷他一條腿撿起槍衝過去抱起紗梨,子彈是從她的左後胸穿透過去的,沙地上滲着一大灘血,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抱着紗梨跪在地上,李響懊悔自己把個無辜的女子牽扯進來。
“姐姐怎麼了?”真理子也有點傻眼了。
“快走吧,必須趁着警察來之前離開這裡。”抱起紗梨跑到路邊的車子把她放進去,從墨鏡男的手上搜出鑰匙,弄進後備廂。
李響開着車進了人跡罕至的地方停下,看看旁邊的真理子,“你又蹺課了?”
真理子撇撇嘴:“我有你說的那麼壞嗎?”看李響又要抽菸,刁蠻小公舉這回也不鬧了:“歐尼醬,抽菸不好。”
李響打開車窗:“我送你離開吧,別牽扯進來。”
真理子怯怯問道:“他們爲什麼要殺姐姐?噢,我明白了。”
李響撓撓頭,從車上下來先把紗梨身上和車上的血跡處理乾淨,再把後備箱裡的墨鏡男拖出來:“跟我說說吧,你們是什麼社什麼團,你們的老窩在哪裡。我會把錢親手交到你們社長手裡。”
找了塊石頭塞進他嘴裡,拿着小刀一點割他的肉,墨鏡男疼痛難忍跟抽瘋似的亂蹦,李響摳掉他嘴裡的石頭:“滿意了?說吧,至少會讓你少受罪。”
墨鏡男喘着粗氣說出地址後,李響知道這回麻煩確實惹大了,大蛇團是個小混混,那控制大蛇團的的中川會則是典型的黑色會。
把墨鏡男塞進後備箱,李響發動汽車,真理子問他開到哪去,李響說:“回名古屋,我去找中川會的社長。”
“歐尼醬,你是去報仇嗎?”真理子抽出嘴裡棒棒糖,“要不要我幫你?”
“真理子,紗梨死了,這還不夠嗎?凡是和我接近的人都會死。”李響也有些鬱悶,這可是他從來沒想到的,更不想把麻煩帶給這個小屁孩。
真理子把手伸出來摸摸他的胸口:“沒覺得你很憤怒呀。”
李響煩躁不安地打掉她的手:“真理子,能不能別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