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元境大圓滿的修爲,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持劍青年消失在原地的同時,便出現在了劉浪的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幾十米遠,用瞬移來形容,都不爲過,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死!”青年長劍一揮,奔着劉浪的胸膛掃去,這一劍如果掃中,劉浪絕對會一分爲二。
可是,在他出劍的同時,劉浪卻一下消失在原地,劉浪的消失,可不是速度太快的瞬移,而是真正的憑空消失。
到了玄丹境這個境界,對戰之時,已經不靠着目力鎖定目標,更多的時候,是神識,持劍青年頓時一愣。
因爲,在他神識覆蓋範圍之內,再無劉浪的蹤跡。
圍觀的人,無論是無量宗的人,還是浮雲宗的人,抑或是持劍青年的師兄,包括,一直待在旁邊的劉猩,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難道是隱身術?”持劍青年皺着眉頭,四周掃視。
可是隱身術只能隱藏身形,氣息是掩飾不了的,以他的修爲,即便對方真的會隱身之術,也絕對逃脫不了他神識的鎖定。
就在所有人都大爲疑惑之際,劉浪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剛纔消失的地方,與此同時,還有一張灰色巨網。
持劍青年,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長劍一伸,便想劃破巨網,然後斬殺巨網之後的劉浪。
可是,長劍碰到巨網之後,卻一下被巨網纏住,隨後,巨網沿着劍身,一下纏繞到持劍青年的手臂上。
還沒等持劍青年,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他的全身,就被巨網裹在其中,那巨網堅韌無比,任憑他如何用力,也無法崩碎,反而越來越緊。
這巨網自然就是地階仙器天羅地網了。
下一刻,劉浪的遊熙劍,抵在了持劍青年的咽喉上,然後,擡起頭,對着不遠處,那個擒着自己母親的青年說道:“一換一!”
從這兩名玄丹境大圓滿修者出現開始,劉浪就在暗暗思考着,如何才能救出母親。
以那兩個人的修爲,自己這邊稍有異動,母親就有生命之憂,所以,這種時候,必須要有一個萬無一失的對策。
持劍青年,單獨一人衝上來,正應了劉浪的心願。
本來,劉浪可以直接扔出天羅地網,但是考慮到對方的修爲,以及神秘背景,最終,他選擇了先躲進無天聖碑,再乘其不備,蹦出來偷襲。
“師兄救我!”無天聖碑內的持劍青年,掙扎了半天,發現自己渾身的真元,都被封禁,終於害怕了,大聲求救道。
“三件仙器?”擒着上官懷柔的青年,目光陰冷,他無法確定,劉浪的風火輪,天羅地網,以及遊熙劍,到底是何品階,但是,卻可以確認,這三件都是仙器。
一個凡間凝元境的修者,身懷三件仙器,這是從未想到的。
他和師弟出來的時候,本以爲,可以橫掃凡間,沒有任何人能威脅到他們,沒想到,大意之下,卻着了道。
凝元境的修爲,即便能夠運用仙器,控制力也不會太強,如果,他那師弟加着小心,剛纔絕對能躲過。
“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吧?”玄丹境青年,將上官懷柔,推到自己面前,冷聲問劉浪。雖然,師弟被擒,但他沒有失去冷靜。
這時候,表現地越是緊張,就越沒有話語權。
劉浪咬着牙,他現在恨不得將網裡面這個,和網外面那個碎屍萬段,但是,又不得不顧忌到母親的安危。
“換人可以,不過不能是一換一。”玄丹境青年指着仇美華說道:“你讓她交出信物,然後,放掉我的師弟,我馬上就可以把這個女人放了。”
“好!”
劉浪馬上轉向仇美華,厲聲道:“將那信物拿出來!”
“不可能!”仇美華連連搖頭。信物是從無量宗開山祖師那裡,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意義重大,她如果放棄,那就是千古罪人。
見仇美華竟然不顧自己母親的死活,劉浪不禁氣血上涌。
“很好!”劉浪轉回身,對玄丹境青年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命令不了她,這樣吧,我們各自放人,然後,我幫你殺她,取信物!”
聽到劉浪要與自己爲敵,仇美華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那兩名玄丹境大圓滿的修者,她本來就無法應付,如果,再加上劉浪,還有浮雲宗這些人,以及那玄丹境大圓滿的妖修大猩猩,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關鍵,劉浪背後,還有一個不能惹的師父。
無量宗的宗主,和幾名內門長老,全都向仇美華投去祈求的目光,顯然是期望,仇美華能夠將信物交出。
仇美華大腦飛速旋轉,權衡利弊之後,嘆了口氣,伸手從身上掏出一枚半月形的玉牌,扔給劉浪。
劉浪伸手抓過,看清那所謂的信物之後,頓時一愣,因爲,這信物的形狀以及上面的花紋,和沐雪晴之前戴的那枚神家吊墜一模一樣。
“把那信物給我,我可以先行放人。”看到那半月形的玉牌,玄丹境青年,頓時兩眼放光。
“你先立下心誓!”劉浪說道。
“好!”玄丹境青年伸出右掌,“我靳柏羽,以本心起誓,只要將我師弟滕鶴洋釋放,並將信物交給我,我便釋放手中之人。若有違背,修爲不得寸進。”
隨後,劉浪也以本心起誓。
待立完心誓,劉浪率先將手中信物扔給了玄丹境青年。
玄丹境青年接過信物,意念一動,一件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半月形玉牌,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將兩枚玉牌,背部一合,立刻成爲一體。
“不錯!”玄丹境青年哈哈一笑,將信物收了起來。
然後他雙手結印,在上官懷柔身上一拍,上官懷柔立刻恢復了行動能力,然後快速飛到了劉浪的身邊,轉回身,心有餘悸的望着那玄丹境青年。
見對方依約行事,劉浪意念一動,也鬆開了天羅地網。
那持劍青年滕鶴洋拎着長劍,回到師兄靳柏羽面前,怒目望着劉浪。他自修煉以來,還從沒吃過這種大虧。
“師兄,就這麼放過他們?”滕鶴洋陰沉着臉問道。
“信物已經到手,咱們還是先辦正事。”靳柏羽有些忌憚地望了劉浪一眼,天知道,劉浪還能拿出拿出什麼樣的仙器,所以,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