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黃階陣紋,佈置天階大陣,乃至聖階大陣?”現場所有修者,包括項冠英,更覺驚駭。
如果劉浪什麼都沒做,就這樣說,他們肯定不信,畢竟,在術鍊師的正常意識當中,陣法的品階,基本上,由構成陣法的陣紋品階決定,也就說,你用黃階陣紋構建出來的陣法,基本是黃階,用玄階陣紋構建出的陣法,基本是玄階。
以上乃是流傳許久,口口相傳的常識。
但是,就在剛剛,劉浪以玄階陣紋構建的困陣,困住天階強者項冠英,別人可能只觀表象,難免生出誤差,但作爲當事人的項冠英,很清楚,困住他的困陣,究竟是何威力。
雖說,難以理解,這件事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但事實已擺在眼前,如劉浪所言,更進一步,以黃階陣紋,構建同等的困陣,也不無可能。
不過,事實上,以黃階陣紋,構建天階,聖階困陣,還是劉浪的謙虛之言。
因此,在黃階陣紋之下,還有更小的陣紋單元,就如肉眼不可見的細胞之下,還有原子,分子,質子,中子一樣。
真實之眼可以剖析而出的最低階陣紋單元,劉浪稱之爲基礎陣紋,而任何一座大陣,都是由無數的基礎陣紋組成。
只是,這種層次的東西,別說是天階術鍊師,就算是尋常的聖階術鍊師,都難以理解,因此,劉浪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說些大家認知範圍內的東西。
然而,劉浪還是高估了項冠英以及現場的諸多術鍊師。
在他說完,黃階陣紋同樣可以構建高階陣法之後,大家依舊是大眼瞪小眼。
儘管,項冠軍沒再問什麼,但是其眼神的爲什麼,卻顯而易見。
“理解不了?”
劉浪皺了皺眉。
現場其他人已然被劉浪收服,所以,他們能不能理解,並不重要,畢竟,未來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理解,但項冠英不行。
不給項冠英講明白了,就收服不了項冠英,如此一來,來到這個陌生世界,打響的第一炮,就會存在瑕疵,而劉浪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如果瑕疵可以避免,他一定會盡全力去避免。
下一刻,劉浪隨手打出幾道聖紋,直接把困住項冠英的大陣,給撤掉了。
“爲什麼放我?”恢復自由的項冠英並沒有亂動,而是一臉警惕地望着劉浪,問道。
“我覺得,單純地綁着你,沒有意義,有些事,今天必須掰扯清楚。”
說話的同時,劉浪揮動手掌,凌空鐫刻出一枚聖紋,這個一枚相對簡單,又極爲常見的聖紋,項冠英作爲天階術鍊師,即便無法完全參透,也能看個大概。
畢竟,衡量天階術鍊師的標準,就是能夠深刻領悟一枚聖紋,並加以運用。
想當初,三界大陸術鍊師公會副會長,與葉清隨齊名的術煉天才煉蒼穹,在凡間仙獄晉升天階,便是因爲徹底領悟了劉浪意外得到的劍匣的聖紋。
劉浪相信,項冠英的術煉水平,比之煉蒼穹只高不低。
“這個聖紋……”
看着懸在半空的閃亮聖紋,項冠英一時間,沒有理解,劉浪是什麼意思。
劉浪微微一笑,說道:“項大人,你是天階術鍊師,這個聖紋應該難不到你吧?”
“當然難不到我。”
之前的兩次比鬥都失了顏面,項冠英急需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確信已經能夠深刻領悟劉浪所鐫聖紋,項冠英自信地說道。
“那可否請項大人爲大家答疑解惑?”
劉浪對項冠英說道。
“好!”
項冠英自然不會拒絕,整理了一下思路,項冠英馬上開講,“這是一個主宰殺伐的聖紋,其中蘊含的規則之力破壞力極強……”
不得不承認,項冠英作爲玄炎大陸首屈一指的天階術鍊師,水平還是很高的,一番講解過後,就連劉浪,也有了一番新的感悟。
但劉浪並沒有表現出來,他折騰來折騰去,就是爲了折服項冠英,收服項冠英,如果,此刻表現出任何的崇拜之色,精心策劃的全盤計劃,頃刻之間,便是泡湯。
所以,在項冠英講完,現場衆多修者不住點頭,連聲稱道之時,劉浪卻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我講得不對?”項冠英皺了皺眉,問劉浪。
“對肯定是對,只是,不夠深刻。”劉浪故意打擊項冠英道。
“不夠深刻?”
項冠英目光閃動,按照玄炎大陸通行的標準,如果有誰可以把聖紋理解到這種程度,立刻就會被認定爲天階術鍊師。
而劉浪卻說這樣還不夠深刻,
項冠英咬了咬,直接伸出手指,凌空刻畫起來,很快,一個一模一樣的聖紋,出現在劉浪所刻畫的聖紋旁。
“這樣,還不夠深刻嗎?”
項冠英有些自信地反問道。
他覺得,自己已經扳回一局。
“有兩下子啊!”
看到項冠英沒用多長時間,就把自己展示的聖紋,領悟到可以應用的程度,劉浪不禁對項冠英刮目相看。
項冠軍的修爲,可能不如三界大陸的三老,太上老君,如來佛祖,菩提老祖,但術煉水平絕對不低於三老,甚至還在三老之上。
說實話,小世界的修者,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實屬難得,不過,劉浪還是決定打擊打擊項冠英。
下一刻,劉浪對着自己鐫刻的聖紋,輕輕吹了口氣,那枚聖紋立刻飄飄悠悠地向着旁邊,項冠英鐫刻的聖紋飛去。
最終,兩枚一模一樣的聖紋,撞到了一起。
理論上,兩枚聖紋完全一樣的話,碰撞的結果,肯定是兩敗俱傷。
但實際情況是,劉浪鐫刻的聖紋,毫髮無損,項冠英鐫刻的聖紋,卻怦然破碎。
“這……”
項冠英瞬間傻眼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項冠英的眼前,項冠英相信,沒有暗自做手腳,那唯一的解釋,便是看似相同的兩個聖紋,其實存在着本質的區別。
他僅僅模仿出了外形,卻沒有模仿出內在。
“想不想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在項冠英百思不得其解時,劉浪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