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主等人甚至開始幻想,餘羲被一“板磚”拍死的景象,真要那樣,他們可就徹底解脫了,然而,現實卻是像一盆冰水,直接澆到他們頭上,順帶澆滅了一切幻想。
當餘羲的肉掌與無天聖碑相碰,餘羲紋絲不動,手握無天聖碑的劉浪卻瞬間倒飛回去。
“嘶……”
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氣,要知道,幾個時辰前,面對赤手空拳的劉浪,餘羲都沒佔多大優勢。
餘羲肯定還是幾個時辰前的餘羲,唯一的解釋,就是石塔給予了餘羲強大的助力,怪不得,餘羲非要把劉浪逼入石塔,再單挑呢!
“這石塔難道是一件聖器?”
在天主等人的暗暗揣測箇中緣由的時候,被彈飛的劉浪,終於穩住了身軀。
檢視了一下自身,發現並沒有受傷,劉浪開始重新審視餘羲以及這座石塔。
作爲當事人,對剛纔那一下,劉浪有着最深切地體會,他和無天聖碑之所以被彈飛,並不是因爲餘羲的肉身真的那麼有力,而是在肉掌之外,還有肆虐的規則之力。
這像極了他在無天聖碑裡面碾壓那些境界比他高的人。
所以,劉浪不可避免地將石塔想象成一件聖器,至於餘羲,自然是聖器之主。順着這個思路一想,白英俊被餘羲拿下,也就不難解釋了。
就算白英俊精通天機族的術煉一道,可一件成型,且已經被煉化的聖器,也不是他能輕易破解的,就像當初白英俊被困無天聖碑,同樣要被劉浪這個無天聖碑之主,隨意拿捏一樣。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重新考慮,追隨於我?”餘羲揹負雙手,洋洋得意地望着劉浪,直到此刻,他仍然沒有放棄爭取劉浪。
“你覺得呢?”
意識到在石塔內,絕難戰勝餘羲,劉浪開始以真實之眼,搜尋出路。
“不用找了,我不放你,你出不去的。”似乎是看透了劉浪的心思,餘羲冷笑道。
“你想如何?”
劉浪眉梢挑動。
“原來我給過你兩個選擇,現在還是兩個。”
餘羲聳聳肩,說道:“第一個,跟他們一樣,老老實實地在這裡重聚修爲,重聚完修爲,我自會放你出去。第二個,永遠呆在石塔裡,直到想明白。”
“我……”
劉浪差點兒爆了粗口。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自己上了鬼子的當了。
餘羲想方設法,把他弄進石塔,就是爲了囚禁他,這種時候,就算他自殺,重聚肉身,也沒有意義了,因爲重聚完肉身,還是在石塔裡。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劉浪不免想起,自己當初是怎麼對付趙無德那些人的,當初,趙無德等人被困在無天聖碑裡,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今,身份轉換,他成了被困的人。
“既然兩個選擇,到最後都是一個結果,我還是不浪費時間了。”
冷靜了思考半晌,劉浪擡起頭,認真地對餘羲說道。
“總算想通了。”
餘羲大喜。
他自身實力有限,僅在石塔內,纔可以發揮超絕之力,一旦出了石塔,比普通的天尊巔峰,也強不到哪去,這種情況下,想征戰星空,有一番作爲,單靠天主那幫人肯定是不行的,天主等人的上限,在那擺着,即便重聚完修爲,實力提升了一檔甚至兩檔,也不堪大用。
但劉浪不同,從劉浪身上,餘羲看到了無限可能。
一個小金仙,竟能與聖主爭鋒,假日時日,到了聖主境,簡直難以想象。所以,從確定了劉浪恐怖潛力的那一刻起,餘羲便打定主意,要徹底掌控劉浪,讓劉浪爲己所用。
而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爲了這個最終目標服務。
“聚!”
深吸一口氣,餘羲揮動手指,凌空刻畫,很快,就有一座法陣,在劉浪身旁成型。
對於在石塔內重聚過修爲的天主等人來說,這個法陣再熟悉不過。
儘管,他們之前重聚修爲的地點,都有不同,但重聚修爲的方式,是沒有區別的,而這個法陣,便是他們重聚修爲的關鍵。
其實,真要細分過程的話,重聚修爲前,還有一步,是打散修爲。
打散修爲不需修者同意,只要修者進入法陣,法陣便會自行運轉,強力完成,但重聚修爲,需要以修者的意志爲核心。
只有修者自願,修爲纔會重新凝聚回來。
估計正是由於這個原因,餘羲纔會想方設法懾於劉浪。
因爲,劉浪自己不願意的話,重聚修爲是不可能完成的,而不能在石塔內重聚修爲,日後也就註定不能爲餘羲所用。
“他真的會屈服嗎?”
儘管剛纔劉浪口口聲聲地說,不再浪費時間,但天主等人,還是不太敢相信,直覺告訴他們,劉浪肯定還有手段未曾施展。
比如像之前對陣他們,面臨絕境時那樣,在踏入法陣前,一頭碰死,然後,過不了多久,再活生生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因此,這一刻,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什麼。
但那些幻想,終究沒有變成現實。
“進去就可以重聚修爲嗎?”瞄了一眼身旁的法陣,劉浪擡頭紋餘羲。
“不錯。”餘羲鄭重地點點頭,眼中滿是期待。
“好。”劉浪點點頭,擡腳踏入法陣,中間竟無一絲猶豫。
“看來,我們也只有認命了。”天主等人頓時滿臉頹然,一直以來,他們都把劉浪當做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沒想到,到最後,這根稻草自己都沉了。
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他們也只能開始爲自己的炮灰命運倒計時。
在可以想見的未來,他們肯定會像當初餘羲閣那些修者一樣,在關鍵時刻,被激發潛能。
因爲,激發了潛能,才能發揮出最大戰力,才能與雷族那樣的百大強族對抗。
“認命就好。”餘羲之所以,把天主等人帶入石塔,讓天主等人目睹這一切,也正是爲了斷絕這些人最後的希望。
只有這樣,這些人以後才能踏踏實實地爲自己辦事。
不過,餘羲並不知道,現場除了他安排的這些觀衆,還有一位觀衆。
這位觀衆屬於不請而來,在劉浪踏入法陣的前一刻,他似乎想現身,但經過短暫的糾結後,又停了下來,重新與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