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接過玉牌的劉浪,上下了翻看了一下,發現玉牌上面聖紋密補,像極當初宋霜的羽族嫡系印信,不過,相比於羽族嫡系印信,這枚玉牌的一角,多了一枚金仙的羽毛圖騰。
“這是方外長老的身份印信。持這枚印信,可以在羽族的領地範圍內,暢行無阻。”宋友良介紹道。
“這個好。”
劉浪眼前一亮。
不過,很快,劉浪就意識到,這不過是一張空頭支票罷了,葉清隨的事還沒有得到確認,宋友良可能任由他瞎跑嗎?
不出意外的話,在接下來的時間,宋友良肯定會派人在暗中盯着自己,但凡有一點異動,都會被毫無懸念地拎回來。
想到這裡,劉浪多少有一些意興闌珊,但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手捧着方外長老印信,劉浪躬身施禮,“多謝族長大人。等有機會,我一定走遍羽族領地,見識一下羽族的廣闊,但現階段,我的任務,是幫助羽族的術鍊師們,提升水平,最多也就是在羽城範圍內走一走。”
“年紀不大,修爲不高,腦子卻足夠用,難怪術煉造詣那麼高。”宋友良暗暗感慨,很明顯,劉浪已經猜到自己要被禁錮在羽城,剛纔說那些,就是爲了表明一切配合的態度。
當然,宋友良也不會因爲劉浪配合,就放鬆警惕,說不定,這就是劉浪放的煙霧彈呢?
“你這個我就不用介紹了吧?”
安撫好劉浪,宋友良轉向宋霜。
“族長,我……”
宋霜一臉激動,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時候,此時,他手裡握着兩枚玉牌,其中一枚,正是嫡系印信。
因爲宋廉暗中使壞,宋霜的嫡系印信被毀,如果不是劉浪幫忙,此刻,恐怕還回不到羽城。
而沒有嫡系印信,就相當於失去了一條腿,特別是碧凝找上門的時候,這條腿更是至關重要,所以,宋霜一直在爲嫡系印信的事鬧心,但現在好了,族長親自送上嫡系印信,徹底解決了他的後顧之憂。
不過,宋霜之所以激動,並非因爲這枚嫡系印信,作爲羽族嫡系,嫡系印信是他應得的,即便族長不給,他通過正常渠道,也能再補辦出來。
真正讓宋霜激動的,實際上,是另外一枚玉牌——白玉令。
白玉令,乃是羽族族長手令之一,持白玉令,長老以下,皆要聽從持靈者號令。
這是類似七長老那種真正高層長老才能做到的事,諸如莫成城那種方外長老,根本達不到同等程度。
也就是說,此刻的他,雖無長老之名,已有長老之實,而且是高於普通的長老的高層長老之實。
這一刻的宋霜,無疑也有了一種一步登天的感覺。
“這些年,委屈你了。”
宋友良拍着宋霜的肩膀,“事實上,我一直關注着我。”
“一直關注着我?”宋霜受寵若驚。
“我能成爲羽族族長,那都是你父親全力支持的結果,我從未忘記,之所以,讓你漂泊邊緣星域,一方面有客觀原因,畢竟,現在的羽族,沒有資本與蝕骨族交惡,另外一方面,還是我覺得,你能客服艱難險阻,對你而言,這段經歷,乃是一種磨礪,一種考驗,而你能重新回到羽城,就證明,你通過了考驗。”
頓了一下,宋友良語繼續重心長地說道:“只不過,你的修爲,還沒有達到聖主後期,無法讓你成爲羽族的長老,這白玉令你拿好,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是爲了更好保護劉長老,族長親手所賜。”
“合着我還是沾了劉浪的光。”
宋霜咂摸咂摸滋味,心裡多少有些彆扭,但白玉令在手,再大的彆扭,也可以忽略不計。
而且,族長也說了,白玉令給他僅是借劉浪之名,本質上,還是他這個人有資格拿白玉令。
“宋霜明白了,宋霜定然竭盡全力照顧劉長老,不負族長所託。”宋霜深深鞠了一躬,說道。
“好。”
宋友良點點頭,道:“劉長老初來羽族,對羽族還不甚瞭解,這幾天,你可以向劉長老好好介紹一下羽族,也可以帶着劉長老,在羽城轉轉,畢竟,接下來,劉長老就要在羽城紮根了,總歸要熟悉一下。”
“宋霜明白。”
宋霜再次點頭。
“好了,三天之後,我在過來。”
宋友良朝劉浪笑了笑,“劉長老。好好休息。”
“恭送族長大人。”宋友良客氣,劉浪更客氣。
下一刻,宋友良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目送宋友良離開之後,劉浪的目光轉到宋霜身上,此時的宋霜,手捧着嫡系印信和白玉令,臉上的興奮之色,尚未消退。
“恭喜霜大人,喜獲白玉令,不知這白玉令有何作用?”劉浪好奇地問道。
“白玉令乃族長手令之一,羽族凡長老之下,見白玉令,如今族長,莫敢不從。”宋霜頗爲自得地說道。
雖然,劉浪手握長老印信,成爲方外長老,但他的白玉令,實際作用還在長老之上,畢竟,不是每個長老,都能如白玉令,號令所有長老以下的人,至少,方外長老不行。
“聽起來,很厲害啊!”
劉浪露出驚訝地表情。
“當然了,據我所知,羽族持白玉令者,無一不是羽族的絕對親信。”劉浪的驚訝表情,讓宋霜找回了久違的自信。
“族長親信?”
劉浪不住點頭,“這纔是霜大人應有的待遇,如今七長老帶隊出征,說不定很快,就可以把宋正天大人尋回,到時候,霜大人可就不僅僅是族長的親信了。”
“我爹要回來……”
聽劉浪這麼說,宋霜臉上的表情逐漸凝固,因爲,他忽然意識到,族長宋友良對他態度大變的真實原因。
什麼磨礪,什麼考驗,完全是扯淡。
宋友良之所以送上白玉令,完全是爲未來鋪路,一旦父親迴歸,發現得混得巨慘,連一般的嫡系弟子都不如,會怎麼想?
宋友良這是怕被他父親興師問罪,才忙不迭地彌補。